冷三娘站在門口的位置,給了林芸希一個安心的眼神,見祠堂內所有人都看過來,秋修在心裡歎了口氣,上前走了幾步,拱手道:「晚輩正是秋家第二子秋修,今日貿然來到這裡只是想說明這不過是個誤會,晚輩跟方夫人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那次在花店遇到方夫人確實是個偶然,但也只是接觸過那一次,我一直跟著家父往返各地學做生意,最近才回到家中,這點家中的僕人都可以作證!晚輩說的句句如實,並沒有任何的袒護,拋開秋家和林家的事不說,我也不想自己背上這污名。」
他能出現在這裡,方家的人都很吃驚,現在聽了他這番話都默然了,秋家是縣城有名的官商之家,在農家人眼裡那絕對是高門大戶,是絕對惹不起的,即便是朱正梅說的沒錯,他們也只能是處理林芸希,是沒法處置秋修的,現在秋修不但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說出了這樣的話,大部分的人心裡很是複雜。
「秋二公子既然已經開口說明了,那還請秋三小姐好好的跟向大家澄清下事情的真相吧?朱姑娘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一切都是聽你說的,不知道秋三小姐到底是怎麼說的?」既然這對兄妹站在了這裡,林芸希就明白冷三娘肯定是用了手段,所以對秋修薇如是問道。
不等方家的人做出什麼反應,秋修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秋修薇說道:「修薇,不管你跟方夫人有什麼恩怨,但是做人不能黑白不清,你把事情給解釋一下。」
秋修這話說的雖然溫和,但是秋修薇能聽出裡面不容置疑的意味,牙齒咬著下唇,看了看一邊冷笑著的冷三娘,面容嚴肅的二哥,一臉平靜的林芸希和蒙著頭的朱正梅,她們在外面已經聽了一會兒,所以也算是清楚了來龍去脈,她是從心裡看不上林芸希的,但是她站在這裡可是她爹的意思,如果自己今天若是不來,那回去她爹必定要發怒。
「我承認對方、方夫人有偏見,所以以往的言語中多有過激,不過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她跟我二哥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朱姑娘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前陣子因為我坐的馬車把方、方夫人刮傷,所以我倆之間就起了小衝突,後來遇到朱姑娘就抱怨了兩句,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理解成了這樣。」秋修薇急切的開口道,她著急倒不是因為替林芸希開脫,她爹下了命令,如果她不能處理好惹的這事,以後就別想出家門一步,她這次也是害怕了,不是因為她讓她二哥背上了通姦的罪名,更是因為得罪了冷三娘,她哪裡知道這麼個伺弄花的人是個她惹不起的人,不,也是她們秋家輕易招惹不了的人。
雖然知道秋修薇這次來肯定不是幫自己的,但是這樣釜底抽薪的說辭還是讓朱正梅身體晃了晃,口中的牙齒死死的咬著,這個林芸希可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讓對她一直有怨言的秋修薇都替她說話。
看著秋修薇說完這些話就別過頭去,林芸希對方仲開口說道:「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這場鬧劇不過是朱姑娘看我不順眼,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想要藉機休掉我而引起的,還請各位長輩理清這其中的是非曲直給晚輩一個清白和公道!」
方仲點點頭,看向從剛才開始整個人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地上的朱正梅,「朱家姑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好像沒有聽到方仲的話一般,朱正梅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到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她還做出這麼一副姿態,張氏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氣,怒氣沖沖的開口道:「朱姑娘,都是一個村的,你為什麼要陷害芸希?你也是個女人應該明白名節對女人有多少的重要,你虹口白牙的就是想要她的命,芸希從小身體不怎麼好,沉默寡言的,從來不招惹是非,我不明白你倆到底有什麼怨恨?」
自己的心頭肉受了這樣的委屈,張氏從昨天開始心裡就像是開了鍋一樣不安定,現在總算可以說話了,心裡的各種情緒一下子發洩出來,眼睛通紅一片,眼看著就要上手,被旁邊跟來的嬸子婆娘給拉住了。
雖然她們也對朱正梅這種行為感覺很痛恨,但是這畢竟是方家的祠堂,在這裡鬧起來不太像話,一看張氏這麼激動,林芸希趕緊向前走了幾步,抱住了張氏,輕聲道:「嫂子,你別擔心,雖然有些人心術不正想要害人,但是方家這麼多長輩在這裡,定然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話的意思,方慶林和方元武以及呂氏也是明白的,知道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老三家的還能玩這麼一手釜底抽薪,相對於大房和二房的不甘,呂氏腦袋裡很是混亂,之前老大家的各種說辭都表明老三家的做了對不起方家的事情,她被說的也是相信了,但是現在聽到這些人的話,她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才好,看著和張氏抱在一起的老三媳婦,喃喃的問道:「那、那封老三送來的家書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是相公的親筆書信。」林芸希回道,她此時真不知道該對這個是非不清的婆婆採取什麼的樣的態度。
「你就胡扯吧,那信你說是誰寫的那便是誰寫的?老三去的那可是邊疆,離這裡不遠千里,這才走了不到半年,回信都到了,你真當別人都是傻的?」劉氏沒管住自己的嘴,忿忿的開口說道。
林芸希冷笑著看著劉氏問道:「那二嫂以為這信是怎麼來的?」
「我哪裡知道你從哪個旮旯弄出了這麼個東西!」劉氏白了眼林芸希,面上很是不屑。
「這信不是從哪個旮旯出來的,是從我那裡拿過來的。」進了祠堂以後就沒有說話的冷三娘見她們提到方歲寒的家書,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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