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那香甜水嫩的舌頭,在濕軟的口中輾轉,迷戀的攫取著自己媳婦的氣息,方歲寒感覺自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腦子裡叫囂著要想要更多,但是臉上接觸到的濕熱的液體讓他慢慢的回了神,再看自己媳婦那沾滿淚水的臉,方歲寒如當頭挨了一棒,瞬間就清醒了,臉一下子變了,操著暗啞的嗓音,「媳婦,對不起,你不願意······,是我······」
此時的方歲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竟然把媳婦給嚇哭了,自己可真是個混蛋,放開以後,林芸希向後退了兩步,大大的吸了兩口氣,看著男人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臉色變的灰敗,好像一隻沒欺負的大狗一般整個人的氣場都低沉下去,跟剛才的感覺完全不同,好像換了個人一樣,林芸希連氣都氣不起來了,低聲道:「那眼淚是被憋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這話說出來以後林芸希就像把自己的頭埋到土裡,自己說這話只是想跟他說自己並不是討厭他,但是聽上去好像是自己很喜歡剛才的那個親吻一般,林芸希陷在自我厭惡的漩渦裡,方歲寒因為這句話倒是瞬間恢復了精神,看著她的眼神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具有侵略性了但是依舊很火熱,弄的林芸希很想找個東西把他眼睛跟蒙上,看著讓人感覺心慌。
方歲寒深呼吸了兩口氣努力平復下身體到處亂躥的火焰,自己明明說過在不能確定能平安回來之前是不碰她的,真是想的緊了剛才才做了那魯莽的事,看著媳婦就忍不住想要去碰觸,還好剛才及時的清醒過來。
剛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倆人都盯著地面使勁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方歲寒沉默習慣了不覺得什麼,林芸希可有些忍受不了這種氣氛,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強行放到腦後,使勁咳了兩下,岔開話題說道:「你、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在那邊還缺什麼,趁著這兩天趕緊弄好。」
方歲寒也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面癱臉,「一兩日吧,沒有確定下來,我在這裡待命,我什麼都不缺,你就放心吧。」說到這,他才想起來自己還給自己媳婦帶了東西,轉身去了屏風後面拿了個包過來,放在桌上,乾巴巴開口說道:「涼城跟這裡完全不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營地離那裡不遠,但是不能隨便出去,所以也沒給你帶什麼東西,這兩樣東西都是我自己弄的。」
聽他這麼說,林芸希倒是生出幾分好奇的心,將包裹打開,裡面是個獸皮,林芸希抖開一看眼裡多了幾分驚訝,「這是狼皮?」不是不能去城裡嗎,這狼皮是怎麼得到的?
「嗯,是狼皮。」見媳婦一眼就看出來,方歲寒心裡還是挺得意的,自己媳婦果然厲害,「我們在外城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一群狼襲擊商隊,合力就給擊殺了,然後誰殺的這狼皮歸誰在,所以我就拿回來給你。」說這話的方歲寒有種獻寶的感覺,自己獵到東西交給媳婦這是他應該做的,其實他殺了三隻狼,不過那兩張獸皮被跟自己關係不錯的教頭給弄去了。
中原狼不多,狼這種東西一般都以群為單位出沒,既狡猾又聰明,很難獵到,所以狼皮價格不菲,這是她從鄭獵戶那裡知道的,但是現在看著這狼皮林芸希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是說沒有什麼危險嗎,怎麼就和狼群對上了,在只有冷武器的現在,人對上狼實在是太危險了,方歲寒這人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神經粗,唉,可真是的。
包袱裡除了狼皮還有一塊木頭,林芸希拿在手裡一看,這木頭上刻著的是個人,只消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自己,衣服正是成親第二天穿的那件,雖然刻的手法很是粗糙,但是能看得出很是用心,連自己帶的木簪都刻的清楚,眉目間很有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兩天能刻成的,看著木頭上刻著的自己,林芸希心裡軟成了一片,這人雖然口上說不出,但是總能用笨拙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真笨還是裝傻。
方歲寒是第一次刻這個東西,同一個帳篷有個人刻,他看著也想弄一個,除了訓練和睡覺以外的時候都在練習,總算在來到這裡之前刻成了。
「刻的挺好,花了不少時間和工夫吧?」林芸希眼睛盯著那木塊看了有看,總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當然她明白自己不過喜歡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沒,也沒用多長時間。」看著自己媳婦看那木刻的喜歡的表情,方歲寒感覺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有多少個晚上他睡不著都是靠這個木頭像度過的,媳婦也喜歡是最好不過的了。
「是嗎?」林芸希才不相信他的話,伸手將男人垂在身側的左手給拿起來,看看那手心,果然都是些細密的傷口,重重疊疊的,有些已經看上去很久了,有些還是新痕,雖然不深,但是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一片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疼,手心這裡受這個傷,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來的,林芸希瞪了他一眼,「你的手可是要抓武器的,為了刻這個傷成這樣,我看你也是個分不清輕重的,以後可不要這麼做的。」
見自己的話被拆穿,方歲寒只能尷尬的笑,「不、不要緊,這小傷什麼都不會影響,真的沒耽誤別的工夫,晚上想、想······的時候就拿出來刻,刻幾下就感覺心安了,就能睡覺了。」
林芸希:「······」這時候說這話也有點犯規啊,偏偏人家說了實話,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且聽了這個之後兩個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半晌,林芸希輕輕開口說道:「這個我很喜歡,但以後不要再隨便弄傷自己了,還有就是好好休息才行。」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