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沒道理去責怪李歡,而是兩人隨意的聊著天,說著關於這次慈善晚宴的目的。
以慈善之名,行的卻是奢侈之事。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無奈,想要支持慈善,必然是要去向富人要錢,而單純的想去問富人要錢的話,人家會和鐵公雞一般一毛不敗,但若是以晚宴的名義,有些人當然就容易接受得多。
再在晚宴中請到明星或者名流壓軸的話,為了參加這樣的晚宴一睹芳容,富人們是不介意順帶著做點慈善的,因此這就是飛鳳集團舉辦這場晚宴的目的,以慈善之名行事。
當燈光漸漸暗下來,閃燈打開的時候,音樂的風格也驟然一變,轉換成了帶著旋律感的舞曲。
看著已經漸漸融合在這種氣氛中的不少男女,柳芳菲原本還打算矜持一會,不過不小心掃到曹景陽正在朝這邊走過來時,柳芳菲瞬間主動的牽起李歡的手笑道:「我們去跳舞啊!」
「呃……好吧。」李歡其實還想多看看那些跳舞的女人的,不過佳人有約,怎可辜負?
走到一半的曹景陽望著不遠處摟抱在一起隨著音樂旋律翩翩起舞的這對男女,目光驀地沉了下去,一顆微微有些漣漪的心也變得冰冷了下去。
事實上,在娛樂圈當中來說,曹景陽算是優質男演員了,入行早、人脈寬,形象對於二十歲以上的女人來說基本有著通殺的魅力,既不缺少成熟男人的沉穩風度,又有著韓版男偶像一般的出眾外表,這也是方紅這種貴婦追求他的緣由。
不過哪怕這樣,曹景陽在娛樂圈也算是緋聞極少的難行,一直沒有結婚!
看著完全隨著李歡的舞步而陷入這種歡快氛圍中的柳芳菲,他無奈的坐在身旁的沙發裡,氣色頹然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很烈的白酒,然後仰頭一口將辛辣的酒液倒入了喉嚨。
猛烈的酒液如刀子一般順著喉嚨直穿肚中,帶來的是更強烈的恨意。
「怎麼,喝悶酒啊?」
忽然,一道聲音在耳旁傳過來,曹景陽看了一眼,有些低沉的笑了笑道:「曾少怎麼不去跳舞,你的女伴呢?」
一邊說著,曹景陽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遍,竟然奇怪的沒有看到張子萌那個模特。
「臭表子!」曾傑坐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罵道,「找了個借口就走了,把老子留在這裡……找到機會,老子非得干死這表子不可!」
「呵呵。」曹景陽眼神一轉,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曾傑低聲問道,「是因為那小子的話吧?」
曾傑臉色一變,順著曹景陽的目光看到舞池中正和柳芳菲在一起跳舞的李歡,驀地有些憤怒的問道:「景陽,這傢伙什麼來頭?怎麼有資格和柳芳菲在一起,難道是外省的太子爺?」
「不可能!」曹景陽臉色黯然的搖頭道,「芳菲一直最厭惡的就是和那些太子爺一類的人物來往了,而且她也直言不喜歡嫁入豪門,而且那傢伙看上去就像個痞子,哪裡像是豪門了?」
「你說的也是!」曾傑面色陰沉的咬牙道,「景陽,你是不是也恨死了這傢伙?」
曹景陽轉頭看著曾傑問道:「你想怎麼樣?」
曾傑嘿嘿冷笑道:「這傢伙壞我的名聲,而且搶走了你的女神,不如我們一會假裝邀請他們喝酒,然後在他們的酒裡下藥……嘿嘿!柳芳菲今晚歸你,那小子歸我,怎麼樣?」
曹景陽頓時毛骨悚然的盯著曾傑。
曾傑愣了一下,忽然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湊!你可別亂想,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好好折磨這個混蛋一個晚上,誰讓他破壞本少爺的好事來著?」
曹景陽略微有些遲疑的嘀咕道:「這是慈善晚宴,下藥不太好吧?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沒事!」曾傑大大咧咧的從口袋拿出了一個藥瓶子猥瑣笑道,「這是我常備在身上的深度**藥,只要一粒就能讓人睡個24小時,而且不是立刻發作的那種,是三小時後緩慢發作的藥物,你看怎麼樣?」
「呃……」曹景陽皺眉考慮了起來,他平時為人還算正常,倒真的沒有幹過這種事,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根本犯不著用這種手段去迷惑女人。
「別猶豫啦!一支舞曲的時間才幾分鐘,你如果同意的話,一會就把柳芳菲邀請過來,我現在可把藥放在瓶子裡了啊!」曾傑說著,直接從瓶子裡倒出了四五顆藥丟了進去。
然後輕輕一晃,酒瓶裡瞬間沒了別的痕跡。
舞池中,毫無察覺的柳芳菲漸漸像是融化在了這美妙的音符以及氛圍當中,她的頭越伏越低,竟趁著燈光昏暗的情況下悄悄的將臉貼進了李歡的懷裡,神態安寧的傾聽著李歡比常人緩慢許多的心跳。
「奇怪哦,你的心跳好慢,這是怎麼回事?」柳芳菲呢喃道。
「等你修煉冥想到了一個高深的層次,心跳和脈搏就會比常人慢上很多了!」
「那豈不是很不健康?」柳芳菲詫異的問道。
「怎麼會?」李歡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心跳和脈搏的頻率在一個範圍內是屬於正常人的標準,而正常人的壽命是在一百歲以內,但如果通過修煉的方式讓心跳和脈0搏以及呼吸延長的話,壽命也會隨之延長,傳說中上古的人都靠著一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可以活到幾百歲!」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不是神話吧?」柳芳菲笑著問道。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跟著我學,
,保證到了六十歲還是這麼年輕美麗!」李歡自信的說道。
「唔,那萬一我提前老了怎麼辦?」柳芳菲有些傷感的問道,女人在特定的氛圍環境下,總是容易問出一些情緒化的問題來,而這些問題其實在她們自己的心中也未必有答案,想要的只是一個夢幻的回答而已。
不過李歡的回答卻讓柳芳菲哭笑不得。
柳芳菲聽到李歡一本正經的衝著她說道:「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會老的!」
柳芳菲笑了笑,無奈的掐了一下李歡的胳膊嗔道:「哪有人不會老的嘛?那不成老妖怪了?我也不要不老,我只要你在我老的時候也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對於這個問題,李歡也有些固執的強調道:「都說了你不會老的啊!不過就算你老了,到時候我跟你生下一堆孩子,還不是有孩子陪著你,你就不要擔心會孤單啊傷感啊之類的……」
「誰要跟你生一堆孩子啊?」柳芳菲頓時被這句話弄得面紅耳赤,有些羞窘的瞪著李歡嗔道,「我又不是母豬,如果生孩子的話,只生一兩個就好了,想想都很痛的啊!」
「嘿嘿,一兩個也沒事!」李歡笑嘻嘻的說道,「反正婉秋她們也會生啊,到時候就有一群啦!」
「掐死你啊!」柳芳菲嬌嗔著,伸手掐著李歡的胳膊,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吃醋的意味在內。
而這時候舞曲也已然結束,柳芳菲飛快的鬆開了齜牙咧嘴的李歡,然後氣呼呼的走向座位,等待著募捐的活動開始。
兩人剛坐下來,台上的主持人拿著話筒開始說一些場面話,而在主持人後面的投影儀放出的大螢幕當中,一幕幕從貧困山區採集而來的一些困苦的畫面現了出來,配合著主持人職業的演講水平,現場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感動,但大部分人也在這時候拿出了最好的演技,保持著沉默。
如果說真正深有體會的話,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恐怕反倒只有李歡對於山區的貧苦有著真實感受。
當主持人將一些價值不高的作品拿出來作為慈善拍賣的時候,曹景陽這才悄悄的拿著一瓶酒移過來朝著柳芳菲笑道:「芳菲,作為這次的主要嘉賓,你打算捐獻多少呢?」
「我?」柳芳菲笑了一下,然後歎道,「我準備好了一百萬呢,不過我打算追加一些,你呢?」
曹景陽拿出優秀的表演技能,一邊作出了一副悲傷的表情,一邊往外倒著一杯酒歎道:「我能力有限,不過也打算捐出兩百萬支持這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希望他們都能有衣服穿,有書讀……」
李歡在曹景陽倒酒的那一刻就微微吸了一下鼻子,眼神微變的朝著曹景陽笑道:「是嗎?看來曹先生真是一位有愛心的人士呢!之前有點小誤會,都是我的錯,不如我們杯酒釋誤會怎麼樣?」
李歡說著,出手拿掉了曹景陽手中的酒瓶,然後倒了三杯酒,推了一杯給曹景陽,然後把曹景陽倒好的那杯酒拿到自己面前,再另外給柳芳菲一杯……
接著,在曹景陽錯愕無語的目光中,李歡直接端起酒杯先和柳芳菲碰了一下,然後才碰了一下曹景陽的杯子說道:「為了之前的誤會,為了曹先生的善心,喝下這杯酒,我打算捐出五百萬!」
曹景陽嚇了一跳,沒想到李歡竟然脫口而出就是五百萬,心中不由得暗自震驚了一下!而且他思量了一遍,只要李歡和柳芳菲喝下這杯酒,自己哪怕一起陪著他們喝下去,畢竟還有曾傑在後面,應當不會有事。
所以在騎虎難下的局面下,曹景陽不得不端起酒杯和李歡、柳芳菲一同乾杯。
看著曹景陽喝下這杯酒,李歡在柳芳菲耳旁悄悄的說了一句話,只見柳芳菲臉色微變了一下,然後有些歉然的起身去了!
雖然不知道李歡和柳芳菲到底說了什麼,不過看著剛才她們親密的行為,曹景陽內心的恨意再次爆發,而且這時候在酒的促使下,他心中的一股狠氣也生了出來,想著等晚上一會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在柳芳菲身上釋放自己的情緒!
但李歡喝完這杯酒後卻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直接無視了曹景陽,招呼都沒打的便提著酒瓶去找不遠處一直在悄悄觀察這邊的曾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