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人員迅速的將秩序維護好,而李歡則直接向乘務長陳述了目前的情況,希望在乘務人員當中找出能夠配型的血液。\.\
由於木婉秋的附和,乘務長親自帶頭驗血,然後最終找出了三個相同血型的人。
很快,李歡將空心銀針從藍舒舒的手上拔出,然後扎入了另外一名乘務員的手腕上,內勁一導,血液瞬間流動!
隨著時間的過去,車子過了兩個小站,臥鋪車廂這邊沒有人隨意的走動,躺著的女孩也終於有了一絲血色,經過前後四人的輸血,雖然不足以恢復女孩的體力,但維繫她的生命卻是足夠的。
將空心銀針拔下來,李歡這才舒了口氣朝著眾人歎道:「現在沒事了,讓人小心的清理掉這些血跡吧,這些血跡是帶有肝炎病毒的血液,必須慎重的處理了,否則容易造成傳染。」
「好的!」乘務長面容肅重的親自帶頭處理起來。
經過半小時的清理和乘務員的幫忙後,女孩身上沾滿血污的外套被除掉,套上了一件列車上的多餘外套,而李歡則餵了一顆化清丹和一顆回元丹給女孩服下!
化清丹的功效是驅除雜質毒素,而回元丹則是喚起造血功能、回復元氣的丹藥。
丹藥餵下去,車廂這才恢復了安定,而李歡也終於停手走到中年男子身前將他弄醒!
「女兒……你們把我女兒怎麼樣了?」中年男子一醒過來便大吼大叫的。
李歡毫不客氣的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中年男子臉上,「啪」的一聲脆響不但讓中年男子怔住了,就連乘客和乘務人員也一時間全都嚇到了。
「你這是做什麼?」乘務長詫異的跑過來拉著李歡問道。
「教訓教訓這個白癡!」李歡生氣的說道。
「算了吧,他也是一時急昏了頭……」
還不等乘務長勸解的話語落下,中年男子頓時回過神握著拳頭朝著兩人吼道:「誰急暈了頭?你們一夥的是不是,他打了我,你們還站在他那邊數落我的不是?好哇……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些人的面目,你們先是對我女兒推卸責任不管不顧,現在又想欺負老實人對吧?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我要告你們!」
「靠!」
李歡隨手一推,乘務長只覺得一股巨力傳過來,自己身子一飄就站在了幾米之外,等他回過神來,只見李歡已經重重的一腳將中年男子踹倒在地,同時間幾個大耳巴子「啪啪」作響的扇在了中年男子身上。
「叫你白癡!」
「叫你混賬!」
「叫你誣賴!」
「叫你……」
李歡每扇一巴掌都生氣的喊一句,一開始中年男子還一邊咒罵著一邊格擋,但是當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過、挨了十七八個耳光之後,終於是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地上求饒。
「你自己說,為什麼隱瞞女兒的病情?」李歡喝問道。
「饒了我吧……」中年男子忽然放聲哭泣起來,「我也沒想到她會在車上發作啊……對不起!都怪我太過分……可是誰叫我窮呢,我住不起院,也沒辦法給女兒繼續治療下去……對不起!」
「哼!」李歡怒氣未消,再次甩了他一巴掌罵道,「攤上你這樣缺德的父親,你女兒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我知道我混蛋……可是我也是想她好起來啊!我……我聽說在司坊鎮的李家寨有一位老神醫,所以我這才帶著女兒準備到李家寨去求求看,看看能不能花少一點錢救救我女兒!」
「李家寨?那不就是……」木婉秋驚呼一聲,看著李歡一臉驚愕。
李歡也愣了一下,奇怪的盯著中年男子問道:「你是去李家寨的?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李家寨有神醫的?」
「一個老中醫,我也不知道名字,只是有一次帶著女兒去看病,那名老中醫說的……我自己心裡也沒底,所以心想反正在這車上發作了,不如把責任推卸到車上……」中年男子說著,羞愧的低下頭去。
「切!」李歡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女兒得的是肝癌,差不多已經快到晚期了,如果你做父母的能早點發現,也不至於一直拖到現在了,中醫雖然能夠根治很多疑難雜症,但是通常許多一些時間,你現在才想起來又有什麼用?」
「也許神醫有辦法呢……」
「沒用的!」李歡搖頭歎道,「你在下一站下車吧,到一個大醫院去,如果你女兒現在去接受治療的話,身上的癌細胞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會被清除的!」
「怎麼可能?」中年男子哭喪著臉搖頭歎道,「我之前詢問過很多家醫院了,人家都說保守的治療至少都需要三十萬以上,而且根本就不擔保能夠治好……我自己賣了老家的房子也才湊齊了十萬多一點,七七八八的做了幾次治療,現在就剩下兩萬不到了,如果再去醫院的話,就算全家的家當搭上,也救不了我女兒啊!」
「這倒是!」李歡沒好氣的冷笑道,「你倒還知道去醫院的錢不夠,不過你怎麼就知道去李家寨找神醫治病是不要錢的呢?」
「啊?」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咬著牙說道,「好歹是神醫,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如果他不肯救,我大不了也就跪死在那裡好了,難道他真的忍心……」
李歡嘲笑道:「告訴你吧,老傢伙最看不起的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人了,外人如果沒錢去看病的話,老頭只會送你一句話……」
 
一旁的藍舒舒下意識的奇怪問道:「什麼話?」
「早點去死!」
「呃……」藍舒舒哭笑不得的說道,「原來你師父這麼不近人情的啊?」
「你以為?」李歡搖頭罵道,「那老傢伙如果近人情的話就不會很小就逼著我去山裡和野獸打架了,更不會在我長身體的時候給我吃那麼多古古怪怪的藥了,有一次還差點害得我身體爆炸了……」
李歡數落了一堆張三千的毛病,最後才歎道:「老頭子之所以躲在深山裡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治不了天下所有的病,而又不願意看著天下有這麼多痛苦的病人,所以乾脆躲到了李家寨去,如果有人找到他,醫藥費至少是在百萬以上的,而且只收現金!」
「你……你認識李家寨的老神醫?」中年男子驀地臉色狐疑的盯著李歡問道。
木婉秋頓時笑道:「他何止認識啊,他不就是你說的那位老神醫的徒弟嗎……」
「啊?」
中年男子神色頓變,頓時爬著跪了下去朝著李歡磕頭求道:「小神醫,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女兒吧。」
「我已經救了你女兒了,她到底能不能好就看你自己的了!」
中年男子疑惑的盯著李歡,哭喪著臉說道:「只要你說,什麼事情我都肯去做!」
「真的什麼都肯去做?」李歡冷笑道。
「下車後,你找到最大的醫院去給你女兒做癌細胞清除的療程,錢的事情自然不用你負責,不過你自己得承諾免費為人工作十年,你做得到嗎?」李歡盯著中年男子問道。
「十年……」中年男子嘀咕著,忽然咬了咬牙道,「好!就十年……讓我坐什麼都行!」
「下一站是哪裡?」李歡朝木婉秋問道。
「下一站是平遷市!」木婉秋說道。
「那好吧,你就在平遷市帶著你女兒下車吧,我把我的電話號碼告訴你,你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到時候你到了醫院,我會給你把錢打過去,然後等你女兒治好後,我會決定讓你去做什麼的。」
「好的,謝謝救命恩人……謝謝!」中年男子說著就要磕頭,卻被李歡阻止。
隨後李歡要了他的身份證用手機拍了一張相片為證,然後這才轉身往軟臥車廂走去。
才走出幾步,乘務長忽然笑著跟上來嘿嘿問道:「你真的是神醫的弟子啊?那……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身體有什麼毛病啊?」
李歡盯著他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沒什麼大毛病,不過精力太旺盛了,多走動走動就好了!」
「呃……」
救人的風波過去一段時間,車廂那邊還在議論著李歡的神奇和厲害,而木婉秋也已經查完了自己負責的車廂的情況,查票其實每一節都有專門的查票員,不過木婉秋現在升職了,管著好幾個車廂,而她辦事又十分仔細,所以非查完了才回到軟臥車廂內。
等她回來的時候,李歡正和羅淑瑜、藍舒舒三人在床上打著斗地/主,只聽見幽怨聲不斷,羅淑瑜摸著自己圓潤起來的肚皮朝著李歡嘀咕道:「你不會出老千了吧,不然怎麼都是我一個人在喝水?我都喝了三瓶礦泉水下去了……不來了不來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肚子要爆炸了!」
藍舒舒笑個不停,問著木婉秋來不來玩,木婉秋頓時使勁的搖著頭朝著羅淑瑜笑道:「淑瑜姐你還敢跟他玩撲克牌呢?難道你不知道他曾經贏遍賭廳無敵手嗎?他肯定出千了啊……」
「啊?」羅淑瑜頓時嗔怪的瞪著李歡嗔道,「臭李歡啊!你怎麼這麼壞啊?跟我打牌還出千?我喝這麼多水對你有什麼好處啊?我打……」
「呃!別打臉……」
「咯咯……淑瑜姐加油,打他那裡,那裡……」
「……」
軟臥車廂鬧哄哄的笑成一團,羅淑瑜纏著李歡鬧了一會,忽然捂著肚子、臉色羞紅的跳下床去踩立刻拖鞋出門找衛生間去了。
看著羅淑瑜彎著腰跑出去的樣子,木婉秋這才沒好氣的瞪著李歡斥道:「你這人真是壞死了啊,沒事讓淑瑜姐喝那麼多水幹什麼?」
李歡一本正經的辯解道:「我冤枉啊……這不是看出來淑瑜姐最近身子可能有些不舒服麼,我特意的讓她多喝點水,喝水排毒,對於她的身體是很有好處的!」
「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多喝點水?」木婉秋詫異問道。
「對啊!我呢?」藍舒舒跟著問道。
李歡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就不必了……」
「為什麼?」木婉秋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