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願意也沒有關係的,我也可以美男計!」李歡笑著說道。
「噗……」藍舒舒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臉頰緋紅的瞪了李歡一眼,然後端著酒杯站起來,搖擺著款款的纖細腰肢朝著通道那邊走去,美好的身材曲線就像是上帝裁剪出來的美麗藝術品一般,不刻意的時候就已經充滿了渾然天成的風韻,此時刻意起來更是迷死人不償命的氣勢。
可能是天公作美,藍舒舒剛走到通道那邊的時候,游輪微微的顫了一下,她的腳步蹌踉一下,酒杯一下子脫手朝著其中一名保鏢飛了出去,猩紅的酒液就像是一潑鮮血一樣灑在了那名保鏢身上。
保鏢下意識的讓了一下,眼看著藍舒舒快要跌倒,趕緊又去扶了一下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藍舒舒故意露出一個微醺的表情想要走進通道,一邊卻悄悄的捏碎了李歡給的那顆丹藥,然後身子搖搖晃晃的。
「不好意思夫人,你不能上去上面,除非有主人的預約……」保鏢伸手擋住了去路,神情嚴肅的盯著藍舒舒說道。
「哦?那我就不上去了……」藍舒舒腳步虛晃著搖了搖,然後笑了笑,轉身朝著遠處李歡坐著的地方走去。
她剛走出兩步,一個保鏢忽然喊道:「等一等!」
藍舒舒心下一驚,腳步頓住,裝出微醺的神情轉身看向那名保鏢,只見那名保鏢拿著那支沒有摔碎的酒杯朝著藍舒舒走過來,正當他想要將那支酒杯遞給藍舒舒的時候,他的臉色頓變,隨著他的臉色變化,身後傳出連續幾聲「噗通」的響聲,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全都中毒倒了下去!
「你……」保鏢色變開口正要示警,只見一道人影一閃,瞬息之間一掌切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驟然間失去了意識,身體一軟就栽倒了下去。
「服下這個!」李歡拿出一顆解毒丹給藍舒舒服下,然後牽著她的手從倒了一地的人群通道中走過去。
兩人踏上六層之後順著走廊小心的走過去,六層總共有六個房間,左右各自三間,盡頭是休閒室,而在進/入六層後,李歡牽著藍舒舒直接選擇了推開第一扇手邊的房間走了進去。
誰知道裡面竟然有一對男女正在床單內滾動著,那兩人也許是正在關鍵處,竟然沒注意到人進來,還在發出怪怪的聲音……
藍舒舒瞬間面紅耳赤。
李歡走過去,隔著被單精準的打在兩人的經脈處,瞬間使這兩人安靜下來,而被單外露出的兩雙截然不同的腿卻讓藍舒舒的眼神避之不及的躲閃開去,氣氛顯得有些怪異而旖/旎。
「為……為什麼我們要進來這裡?」藍舒舒聲音細卻柔/軟的問道,眼神掃視著房間內的裝飾和佈局。
李歡推開了房間的窗戶道:「這裡的窗戶上下沒有著力的地方,雖然我可能能夠貼在窗戶外,但是如果裡面的人不開窗戶的話我就不可能在不敲破窗戶的情況下爬起來,而如果我上到六層就不同了,兩邊的窗戶相隔極近,我可以一扇扇查探過去,很快就能找到王景秀的位置了……」
「那我呢?」藍舒舒緊張的問道,目光不自覺的看了看床上那對被蓋在床單下的人影。
「你反鎖房門在這裡等我!」李歡認真說道。
「啊?」藍舒舒有些不情願的嘀咕道,「萬一這兩個人醒了怎麼辦?」
李歡笑著說道:「放心吧,這兩個人沒有半個小時是醒不過來的,我ding多幾分鐘就能搞定這一邊的情況,而且以你現在的力量,就算他們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對你造成威脅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藍舒舒羞紅了臉瞪著李歡嗔道,「他們……他們那樣子在被子底下,丟也丟死人了,萬一不小心他們掀開被子我看到了什麼,豈不是很噁心?」
李歡哭笑不得的盯著藍舒舒道:「那太好辦了,你就站在床邊,萬一被單一動,你大不了直接就先下手打暈他們好了,這樣可以了吧?」
「喔……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藍舒舒歎了口氣,挪動腳步搬了一個椅子坐在床邊,臉色漲紅。
李歡這才從推開的窗戶裡面屈著身子攀爬了出去,游輪的外部是光滑而不著力的鋼質材料,不過李歡的手在一瞬間就像是有了吸力一般順著牆壁開始移動起來!隨著他緩慢的手掌變換移動,很快他就摸到了前方的窗口外,他小心翼翼的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裡面竟然是空的!
舒了口氣,正當他準備繼續朝著前方的窗口移動的時候,這間空房間的房門卻忽然有人推開,一道人影走到房間內,目光犀利的在屋內掃了一圈,然後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袋子。
李歡此刻匍匐在窗戶的下方,身體就像是狩獵的壁虎一般紋絲不動。
何沐陽將袋子拉開,然後一蓬烏黑的秀髮露了出來,王景秀猛然探出頭,嘴上貼著膠布,她從鼻腔裡發出「嗚嗚」的聲響,在窗外的李歡心神一震,手心的力道不小心脫離了掌控,牆壁細微的發出一點輕響。
屋內的何沐陽瞬間神情微變,只見何沐陽將王景秀的腦袋往下一按,拉上拉鏈!從房間內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唐刀走到了窗戶邊,猛然推開窗戶朝著下方望去,刀鋒在他望出去的那一刻,幾乎是破空橫了出去。
「絲————」
刀鋒撕破空氣,在空氣中發出犀利的聲音,就像是絲竹之聲,何沐陽轉頭疑惑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窗外,然後重
重新將窗戶關上,走到袋子邊上拉開拉鏈,一用力就將王景秀拉了出來。
「唔唔……」王景秀瞪著何沐陽,露出憤怒的表情。
何沐陽盯著王景秀清秀的臉龐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姐!我也是沒辦法……王家對我有恩,如果不是顧及到這關係到王家的家族利益,我這活了半輩子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唔唔……嗚嗚嗚……」王景秀漲紅著臉,情緒激動的朝著何沐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掙扎也是沒用的!」何沐陽搖了搖頭歎道,「其實不知道老闆為什麼那麼重視那個叫作李歡的人,如果有可能,我更願意直接動手將那個小子抓過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會作為籌碼交換!」
王景秀依舊從鼻腔發出嗚咽之聲。
何沐陽拉著王景秀走出兩步,忽然間神情一變,驀地鬆開了王景秀,再次抽身回到窗戶邊推開窗,刀鋒順勢朝著外面一斬!
一道人影隨著何沐陽斬出的刀鋒一閃,風從窗戶中灌進來,人影跟著進來,何沐陽退出一步,唐刀一劃!
「嗤!」
李歡立定腳步,肩頭一道森然的血跡現出,但何沐陽也停住了追擊,冷面盯著李歡,橫刀冷笑道:「你就是李歡吧?來得倒是挺快的,身手也不錯!」
「你也不錯啊!」李歡看了看自己肩頭的傷口笑道,他也沒想到,自己如果不拼著挨這一刀,竟然是無法進/入到這裡面來的,而且剛才他只是微微一動,竟然都能被何沐陽察覺到,可見這個何沐陽的武學果然是到了一個宗師級別的境界。
「你剛才偷聽,不算英雄好漢,我用刀傷你,也算是仗器欺人,沒有勝負!現在既然你來了,不妨我們比劃比劃?」何沐陽傲然說道,隨手將唐刀扔回到了刀架之上!
「呵呵!」李歡盯著何沐陽微白的鬢角笑道,「你拿著刀還算公平,但是放下刀被我贏了,豈不是容易被人說我欺負老人?」
「老?」何沐陽哈哈笑道,「誰說我老了?」
「頭髮都白了,你還不老?」李歡伸手指著何沐陽的鬢角笑道。
何沐陽平生醉心武學,大半生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勤苦練武之上,因此一眨眼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年過半百,此時被一個後輩說自己老了,這無疑是當著他的面打他的耳光,他的身上瞬間瀰漫出一股濃郁的戰意朝著李歡冷笑道:「黃口小兒又未必懂得爐火純青的奧妙,你儘管放馬過來,我絕不妄言半句!」
「那好!」
李歡也絕對不會客氣,好字落下的一瞬間,他的身體滑了出去,就像是在地板上滑了一跤的魚兒一般,身影詭異的朝著何沐陽衝過去的同時,他的雙掌一橫一豎的朝著何沐陽的空門印了過去。
只是李歡的速度雖快,但令人驚詫的是,何沐陽卻在李歡的雙掌印到他的身前之前,雙拳猛然崩了過來,就像是平地驚雷,雙拳在空氣中發出爆竹一般的炸響,瞬間擊在了李歡橫豎著的雙掌之上。
長拳,以長制短,以力勝強!
在一瞬間,李歡就像是被彎曲的竹子彈中一般,身體驟然倒滑出去幾步方才站穩,而他站穩的同時,腳下的實木地板竟然「卡擦」一聲印出了一雙腳印!
「好強的拳勁!」李歡收回雙掌,眼神微微有些震驚錯愕的盯著何沐陽讚道。
「再接我一拳試試!」
何沐陽中氣十足的輕喝之中,雙腳跨出,瞬間在李歡半米之內,而他的拳頭在半米之內就已經發力朝著李歡捶了過去,長拳之中,捶為重捶,這一捶渾然天成,就像是一根粗/重的沉木撞向寺廟的大鐘一般,勢大力沉的同時,竟然給人一種避無可避之感。
李歡心中讚歎一聲,這確實是他生平僅見的拳術最為精妙之人,然而欽佩歸欽佩,並不代表他認輸!何沐陽的一拳重捶過來瞬間,他的身體猶如雲雀扇動翅膀一般猛然後躍……
一躍七八步,而何沐陽的長拳在半米之內發力,再加上李歡倒躍出去的距離,他的拳勁巔峰已過,李歡的雙掌瞬間纏絲勁縈繞著纏住了何沐陽的手腕一帶一推。
兩人的衣衫無風自動,各自退出去幾米有餘。
何沐陽身後的牆壁凹下去一塊,而李歡靠著的紅木桌子瞬間化為碎片垮塌下去。
兩人甫一交手,力如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