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緋綽只能是感歎,說不上該笑還是該無語。
費雲帆的性子比起他來自然是要沉穩很多,也溫和許多,「小尾巴她……怎麼樣了?」
中了子彈,費雲帆能夠想像有多嚴重。似乎他不該這樣提問,但是,除了這樣問,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似乎現在就算是安慰也是多餘的,他們現在不需要安慰,或許安靜的陪伴才是最好的。
三人都沒有回答,夏緋綽和費雲帆又知道顧伊伊是轉院的,也就自然明白了,顧伊伊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也許……
雖然不應該這樣說,但是,也許就是真的是……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夏緋綽和費雲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陪在一旁。
嚴格上說,其實,對於顧伊伊的生死,他們遠遠沒有那麼的在乎。他們在乎的原因,歸根結底也只是因為是即墨然的老婆,是蕭瑟用生命愛著的女人。
他們擔心的是,如果沒了顧伊伊,這兩個兄弟能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能不能承受這樣致命的打擊。
不只是他們,實際上人都是冷漠的,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其實都沒有那麼的在乎。
即使是朋友的愛人。
顧御漓的父親早已經退休,現在這裡的院長是顧御漓。
他不想讓家裡的長輩們擔心,並未告知他們顧伊伊現在的事情,唯一知道實情的也就只有他和顧御傾。
不過,另外的兩名顧姓兄弟,他也還是通知了。
在費雲帆和夏緋綽來了沒多久後,顧御贏也趕到了,至於顧御冥,他在外地,短時間內他是趕不到的。
顧御贏來到醫院後,問的問題其實是和費雲帆大致相同的。
顧御傾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搖了搖頭。
顧御贏是聰明人,不用顧御傾開口就已經知道了事情到了最壞的結果。
同樣的依靠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等待。
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即墨然卻覺得等待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時間每過一秒,他的心就多一分的急躁。
大腿也已經被他掐的沒有任何的知覺了,看不到的是,他的大腿現在已經是淤青一片了,而且還伴隨著深深的血痕。
他感覺不到這樣的痛楚,自責一直沒有消停過。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恨自己怎麼沒有多注意一點,怎麼就沒有好好的將她保護好。
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一次兩次的讓她受到傷害。
就在即墨然深深陷入自責的同時,手術室的燈也再次熄滅,大門再次被打開。
即墨然這次沒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怎麼了?伊伊怎麼樣了?」即墨然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卻又不那麼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顧御漓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他何嘗心裡又好受了。
作為家人,他一次次的為自己的家人做各種手術,不能將自己的親人朋友帶離病痛,他才是更難受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