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次見到右護法從客棧裡走出去,蕭寒羽和童羅依童歌依三個人才順著地道也走了出去。
以右護法的武功,後面跟了三個人,不會發現不了的,只是一路上她只當是不知道,緩緩向前走去。
「我們中計了。」童羅依突然停了下來,不現向前。
「沒關係。」蕭寒羽只是笑了笑,那笑更冰冷了幾分。
童歌依則一句話不說,靜靜隨在身後,現在,如果不是他們設計,他們也無法走進這裡。
所以,只能將計就計了。
走在前面的右護法突然消失。
下一秒蕭寒羽也猛的飛身向右護法消失的方向而去,動作之快,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動作。
不等右護法走進機關裡,已經有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辛苦你了,說,半夏在哪裡?」蕭寒羽冰著一張臉,眼底閃著幾抹殺氣,握劍的手也十分用力,在右護法白晰的脖頸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跡。
美麗的臉上有向分扭曲,右護法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寒羽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臉色一沉:「你是說冷半夏嘛,她已經答應嫁給我們堂主了,你還找她做什麼,還要自動來送死。」
臉上全是笑意,嘲諷的笑意。
蕭寒羽的手還是顫抖了一下,讓那劍在右護法的脖子上又留下一條深深的痕跡:「你再說一遍。」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再說十遍也是。」右護法猖狂的笑著:「她現在就在我們堂主的房間裡,他們兩人每日在一個房間裡……」
雖然那只是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蕭寒羽有多麼在乎這個小丫頭。
不等右護法的話說完,蕭寒羽手上的劍猛的一壓,右護法的腦袋已經落了下去,再也無法笑出來。
連同在殺手堆裡長大的童羅依和童歌依都有些無法接受了。
顫抖的看著這一幕。
冷冷的看著前方,看著右護法所說的那個房間,眼底的冷芒越來越深。
三個人飛身到夏雪的房間前。
天色還早,冷半夏還在榻上沒有起來,而夏雪則立在門邊,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你終於來了。」
「你是?」蕭寒羽看著夏雪一時間有些懵。
因為在他的眼裡,這根本就是個女人。
將長髮襲在腦後,夏雪手中還握著玉蕭:「我姓夏,是當年被你們滿門抄斬的夏氏一族。」
「滿門抄斬。」蕭寒羽仔細的想著這四個字,自他登基以來,除了冷家和蕭清家沒有滿門抄斬的罪行。
「十年前,你忘記了嗎?你親手下的聖旨。」夏雪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的恨意更濃了幾分,握著玉蕭的手也在用力。
指節泛白,臉色也鐵青的。
十年前,蕭寒羽還是一個傀儡皇帝,什麼主也作不了的皇帝。
而且這件事,他都無法記起來了。
現在仇人找上門了。
不過,他還是笑了一下:「亂臣賊子,就算是現在,朕也會下旨誅殺。」
「找死。」夏雪絕美的五官猛的一緊,手中的玉蕭猛的擊向蕭寒羽,半點都不留情。
童羅依和童歌依也相繼動手。
以三敵一,夏雪手中的玉簫卻如靈蛇一般,根本讓人無機可乘。
蕭寒羽手中的長劍如影子一般,纏著夏雪手中的玉簫,卻無法佔到半點上風。
這邊一動手,整個堂裡的人都聞聲而來。
從密室裡趕來的殺阡雪也靜靜看著這一切,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看到有些搖搖欲墜的殺阡雪,童歌依滿臉心疼,虛晃一招退了開來,直奔殺阡雪而來:「你怎麼了?」
臉色暗了暗,殺阡雪向一旁躲了一下:「與你無關。」
童歌依的臉色更蒼白了,有些顫抖:「為什麼要這樣?」
「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殺阡雪一臉絕決,長長的劍隨即抽出,狠狠抵上了童歌依的脖頸:「蕭寒羽,住手。」
童羅依看到抵上童歌依的長劍,也猛的退出了戰圈:「殺阡雪,你敢動他?」
眼底只有冷色。
這樣大的動靜,冷半夏也無法再繼續睡下去,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時,心底一緊,忙披衣奔了出來,看到打鬥中的人影,雙腿有些顫抖:「皇帝哥哥……」
看到冷半夏,蕭寒羽出劍的手也緩了一下,沒想到她真的在這個人的房間裡……
他不想相信,可是隨著冷半夏的出現,夏雪也虛晃一招,後退了幾步,已經將冷半夏圈在懷裡了:「半夏,你睡醒了。」
一臉溫柔。
抬手去推面前的人,冷半夏一臉為難,直直看著臉色鐵青的蕭寒羽:「皇帝哥哥,你快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
「半夏,你不乖哦。」夏雪的眼底冷芒閃爍,抱著她的雙手微微用力。
「我對你說過,十年前,皇帝哥哥還不是皇帝,那時執政的蕭清和皇太后……」冷半夏已經知道了一切,她也不只一次解釋過。
「聖旨是他親手寫的。」夏雪不為所動,字字如珠,讓周圍每一個都聽得一清二楚。
「聖旨是朕親手寫的,不錯,夏家企圖獨立為王,罪該如此。」蕭寒羽也漸漸記起了一切。
此時他看到夏雪抱著冷半夏,心底的恨更濃了幾分。
他的腦海裡全是死去的右護法的話。
「皇帝哥哥……」冷半夏不可思議的喊了一聲,直直瞪著蕭寒羽。
「半夏,你要嫁給他是嗎?」蕭寒羽終於一字一頓的問了出來。
這話,問得冷半夏頓在那裡。
夏雪臉上的笑也漸漸濃郁:「半夏,你回答他。」
「皇帝哥哥……我只是……」冷半夏要解釋,卻無法說出口,因為夏雪的手已經抵上她的喉嚨。
「只是什麼?」蕭寒羽直直瞪著她,看到她猶豫的臉時,心底的氣憤在緩緩升騰。
他就算不想相信,也因為眼前的一幕而相信了。
「我只是想……」冷半夏想掙脫夏雪,卻是力氣不夠,連話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她看到蕭寒羽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