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羽每說一個字都會感覺到心在痛,痛得麻木。
他一心一意等她長大,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說罷,蕭寒羽轉身離開。
空空的大殿裡,只餘冷半夏一人,靜靜站在龍床上,她只是消化著蕭寒羽的話,冷冉還活著,還活著,那麼,終有一天,他們會捲土重來的。
會替自己母親報仇的。
她恨蕭寒羽,更恨的卻是蕭憶雪,所以,她要留下來,即使是做他的奴隸,也要留下來,也要好好活下來。
蕭寒羽沒有回來,而是來了一個人——童羅依。
她的五官有幾分男子氣,少了幾分柔和,卻也十分周正,臉蛋也小巧幾分,楊柳細腰,一襲武士裝,更多的是英氣,身邊有一個燒得正旺的碳盆。
臉上的笑有些陰晴不定。
「你是誰?」冷半夏看著她的笑,僵了一下,這笑,比蕭寒羽的恨更可怕。
「你只是一個奴隸,不配問這個問題。」童羅依上前,逼得冷半夏向牆角縮了一下。
不過,下一秒,冷半夏還是輕輕瞇眼,臉色清冷而淡然:「這是皇帝寢宮,不是你能隨便進出的。」氣勢猶在。
「不愧是冷家的後人,不錯。」童羅依立在床邊沒有動,手中一截鉗子樣的東西在火盆裡翻弄著,眼睛卻看著冷半夏:「不過,現在,你是皇上的奴隸了,奴隸就要有奴隸的標誌。」
隨著話落,身體猛的前傾,一揚手已經將冷半夏扯在手裡,手指微曲,已經點了她的穴道。
「你要做什麼?」冷半夏終是有些怕了,她的氣勢是因為她有所依仗,現在,卻有些無力。
「做什麼?馬上就知道了呢。」童羅依一邊說一邊扯了冷半夏的衣領,從火盆裡,猛的夾出一個銅錢大小的火紅的鐵塊,極快的按在冷半夏的後頸……
一陣白煙散開來,空氣中,聞到一股人肉燒焦的味道。
冷半夏狠狠咬著下唇,將已經被蕭寒羽咬破的唇瓣交得血肉模糊,沒有失聲尖叫,只是悶哼一聲,那痛,讓她無力承受,撕心裂肺一樣的疼。
小小的身子搖了搖,冷半夏只是狠狠瞪著面前笑得嫵媚的女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寒羽竟會這般。
「很好,知道即使叫也無用。」童羅依大笑:「不知道皇上看到了會不會很滿意呢。」
一邊說一邊抬手推了冷半夏,將她推倒在龍床上,不顧她痛苦的抽搐,沒有解開穴道,揚長而去。
咬牙忍著噬骨的痛,冷半夏不吭一聲,脖子感覺要斷裂開來,那種灼燒的痛讓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
單薄的紗衣被冷汗浸透,她不能動,只能輕輕呼吸著,呼吸重一些都會感覺到那刺骨的痛。
她知道,那女人在自己的脖頸上印了奴隸的標誌。
蕭寒羽很忙,忙朝政,忙著尋人。
「放出消息,三個月後,冷家唯一的女兒斬首示眾。」書房裡,蕭寒羽一臉鐵血無情,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更讓人感覺到威嚴和霸氣,更多的是戾氣。
今天的皇上格外的陰沉,讓所有人都有些畏懼。
他身旁的暗衛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散佈消息是一個很簡單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