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娘娘,這就開飯了。」被喚作小順子的太監大聲應著,一邊伸手來抱半夏。
蕭寒羽卻緊了一下手臂,冷半夏忙用小腳踢了他一下。
其實那時的蕭寒羽才更僵了幾分,這個小丫頭,果然不是善類。
小順子抱過冷半夏,陰陰一笑,正要抬手按上冷半夏的額頭,卻是下一秒,感覺脖子上一涼,一柄鋒利的小刀已經抵在喉間。
一邊輕輕回頭:「皇帝哥哥,快動手,現在他們還抽身不得。」
與此同時,蕭寒羽也動了,一手抽刀,將另一名太監直接斬做兩段。
血濺在地毯上,鮮紅刺目。
「你是誰?」冷半夏冷冷的問著小順子,手中的刀輕輕一彈,中指上一滴血剛好定在小順子的額間。
「小丫頭,沒想到是行家啊。」小順子的聲音一變,冷冷笑著。
「是誰派你來的,說實話,讓你死得痛快些。」手中的刀已經拿開,小小的身體順著小順子的懷中一跳,剛好被蕭寒羽接在懷中。
聽著冷半夏的問話,蕭寒羽的表情越來越僵硬。
一個才五歲的小丫頭,似乎比他這個冷皇帝更狠三分。
那份狠辣,竟像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一般。
而這驅魔的手段也極為狠辣。
「哈哈哈。」小順子只是仰天笑著。
冷半夏也冷冷一笑,手中突然多出一隻蠟燭,一隻鈴鐺。
蠟燭沒有芯,卻是燃得正旺,瑩瑩泛著綠光,鈴鐺沒有芯,卻是一動就會響。
「不說,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是你自找的。」冷半夏一邊說一邊搖起了手中無芯的鈴鐺。
小順子突然倒在地上,失了知覺。
「你做了什麼?」蕭寒羽愣愣看著。
「將他收做了蠟燭的芯,剛好我這蠟燭沒有芯。」冷半夏說得很隨意,一邊將蠟燭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搖了搖鈴鐺。
蠟燭的芯子猛的跳躍扭動。
似乎極其痛苦。
冷血無情的蕭寒羽也看得僵了。
他明白,這是將人的靈魂用來點蠟燭了,那種痛,無法想像。
任蠟燭燃著。
冷半夏平靜的臉上,眸底卻是嗜血的冷芒。
邁著小短腿,上前抹了小順子額間的血跡,抬腿踢了他一下。
本來昏迷的小順子卻猛的睜開眼睛,彷彿看到十分可怕的東西,一邊爬起來一邊哭,然後看到蕭寒羽站在那裡時,又生生忍了懼意:「皇上……皇上您沒事吧……」
蕭寒羽十四歲出頭,卻已經十分高大,身姿挺拔,此時,靜靜立在那裡,龍袍拽地,玉冠束髮,五官如霜,嘴角緊抿:「朕沒事。」
他雖然一路從風風雨雨中走來,遇事從不慌亂。
此時卻因為冷半夏驚人的舉扯和言語而驚在那裡。
甚至忘記了善後。
「快去喊有刺客,就說皇上中了妖術……」冷半夏從蕭寒羽的寢室裡找到一個掛飾,圓圓的,大拇指那樣大,前面是蕭寒羽的生辰八字,後面是一個骷髏頭。
放在蠟燭上點了。
火光過處,蠟燭的芯子更瘋狂的扭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