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冷半夏裝做若無其事的上前扯了他的袖子。
以她的個頭,只能扯蕭寒羽的袖子了。
木傲城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手中拿了毛毛蟲放在冷半夏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游手好閒的傢伙,永遠都不會消停。
雖然帶著記憶活了很多年,這毛毛蟲她就怕了很多年。
尖叫一聲,冷半夏的淚水嘩的就流了下來。
哭得傷心欲絕。
蕭寒羽忙抬手將她抱在懷裡,用袖子擦了她小臉上的淚水,瞪了木傲城一眼,才又看半夏:「哭得比花貓還難看。」
冷半夏才不管那麼多,做小孩子的好處,可以盡情的哭。
她有時候會想,這一次自己就算活到十五歲再死,也應該能嫁出去了,畢竟已經預訂好了夫君,雖然這夫君人品不咋地,卻也是天子。
人中之龍。
而且長得這樣帥……
想著想著就不哭了,一邊還流起了口水。
木傲城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了。
他最怕自己的皇舅生氣了。
「髒死了。」突然蕭寒羽說了一句,抬手去給冷半夏擦口水。
一臉的嫌惡,卻依然伸手去擦。
冷半夏直接破涕為笑。
然後一路上,蕭寒羽便抱了冷半夏偷偷從小洞裡鑽回了學堂。
走到學堂門邊,三個孩子都立在那裡不動了。
長公主一身粉色的宮裝,華麗而不失端莊,冷冷掃過三個人。
木傲城的腦袋低得更低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向前走了幾步:「娘親。」
冷半夏見過兩次長公主,都是在除夕夜的晚宴上,當時也沒有太在意,此時離得近,剛好看得真切。
那張臉竟是與蕭寒羽極像,卻更柔和幾分。
很美,是那種十分標緻的五官。
「皇上,你和小皇后去哪裡了,要是小皇后在這裡讓你們無心學習,我和母后說一聲,讓她明天不必來了。」長公主說得很認真,威嚴霸氣。
「皇姐,我錯了,沒有下次。」蕭寒羽在見到長公主的一瞬間,便緩和了臉色,甚至比見到皇太后時,更敬重幾分。
冷半夏抬眼看了長公主一眼,然後也學蕭寒羽的樣子低了頭:「皇姐,我錯了。」
奶聲奶氣,眨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的孩童樣子。
惹得長公主輕輕歎息,卻只看著蕭寒羽:「皇姐平日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謹記皇姐教誨,皇弟絕不敢忘。」蕭寒羽恭恭敬敬。
說得一本正經。
「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便,傲城,回府。」長公主說罷一手拎了木傲城便走。
「恭送皇姐。」蕭寒羽和冷半夏同時低喊。
然後,冷半夏還順便對著木傲城做了個鬼臉,一臉幸災樂禍。
剛好被長公主回頭看到,然後,很不善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冷半夏脊背生寒。
下意識的抱了蕭寒羽的大腿。
學堂裡只有他們兩人,很靜。
「這宮裡,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能做伴兒了。」然後蕭寒羽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他彷彿預料到了什麼,不過,卻又想不來具體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