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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41章 文 / 殺豬刀的溫柔

    張小碗嘴上一片赤疼回了府。

    汪永昭則是滿身的冰霜,他一下馬車,見之他的下人紛紛不由退避三舍。

    張小碗麵無表情地跟在他的身後,由得了他快步,她不緊不慢地走著落在了他的身後。

    一直以來,恭順她可以假裝,溫柔體貼她也可以信手拈來,但在馬車上,當汪永昭的舌頭強硬地探到她嘴間時,她自身的反應那刻騙不了她自己,也騙不了汪永昭。

    她所做的就是緊緊地咬住了牙關,雙眼冷酷地回視了過去。

    她不喜歡他這麼吻他,床上她已躲避他多時,這時避無可避,卻也是無法掩飾了。

    那刻,她被打回原形。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掩眼哼笑了幾聲,便靠在馬車上看著窗外,滿身的冰霜,一字也未再說。

    張小碗也只能沉默地垂下頭,維持著她的恭順。

    這夜汪永昭又去了後院,半夜回來,身上還有著女人的脂粉氣,味道重得張小碗無法入睡,只得閉著眼睛靜待天明。

    清晨時她起得早,剛下地把外裳披上,微一側身,就看見躺在床上的汪永昭冷冰冰地看著她。

    她朝他福了福身,便又轉過身去穿裙子。

    剛把裙套到腰間,身後就有人抓緊了她的胸,另一手把她的褻褲解開,探了進去。

    「大公子,不早了,我去看看懷慕醒了沒有。」由得了他動作,張小碗淡淡地說。

    汪永昭沒出聲,只是兩根手指並做了一根,狠狠地往她底下鑽去。

    那下面一陣刺疼,張小碗更是面無表情,眼睛看著窗外,沒再出聲。

    汪永昭的手在她體內無情的攪拌了幾下,便抽了出去,把她壓在了桌子上大力地抽穿刺了起來。

    半晌,他才喘著氣鬆開了手,往後走了幾步,躺倒在了床上。

    張小碗緩了半時的氣,才扶著桌子站直了身,去得了那平時拿來小用的小內房,拿了帕子把混著血的東西擦乾,又去找了褻褲裙子穿上,出門打了冷水進來,拭好下身,便又穿好了衣服。

    經過臥房時,床上的人就躺在那,也沒蓋被,張小碗無波無緒地走了過去,拿著被子幫他蓋好,便出了門。

    懷慕這時還未醒來,她便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的小臉,淺淺地笑了一下。

    屋內無人,這時她才把疼痛的身體稍稍放鬆地靠在床頭,嘴裡輕聲地哼著常給懷善聽的調子。

    那是她的家鄉的調子,只有當此時,她才想起,那世的她是何等的幸福過。

    *******

    汪永昭出去了幾日,再回來時,給張小碗帶回了一卦懷善的信。

    張小碗接過信,垂眼看了下信封,便抬頭對他淺笑著說,「您歇息一會,打水讓您洗洗,再著午膳?」

    汪永昭沒看她,輕頷了一下首,算是應允。

    張小碗便出門叫小廝倒熱水,讓丫環進來伺候。

    安排妥當,她便朝得汪永昭一福腰,「我去看看懷慕。」

    汪永昭「嗯」了一聲,依舊沒看她。

    張小碗便去了院中找玩耍的懷慕,陪得他玩了一會,料想汪永昭洗完,便帶了懷慕回主屋。

    只是當拾步上台階,快要踏進廊下時,她還是猶豫了一下,瞧得幾眼,見很是平靜,便放了心,帶了懷慕過去。

    今日過來伺候的兩個丫環長相好,張小碗冷眼看著這兩個也是個心裡不規矩的,也不知汪永昭這洗著澡會不會出什麼荒唐事,怕懷慕瞧見,但也謹慎了些許。

    進了主屋,汪永昭身上已穿好衫,坐在了那外屋左邊放置的桌案前的椅子上,抬眼看著窗外。

    張小碗笑抱著懷慕過去一看,笑容頓時凝固。

    這處窗子,正好能看到她來時的路,她頓足判斷形勢時的地方,恰好就隔著這個窗子不遠。

    有窗扇擋著,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的人卻可清晰地看到外面。

    「爹爹,爹爹……」懷慕一路叫了過來,剛到汪永昭的身邊,他就探出了手,汪永昭這時也收回了眼神,把他抱在了懷裡。

    「可有乖乖吃食?」一抱到他,汪永昭那似萬年寒冷的臉孔便緩和了下來,嘴角也有了柔意。

    「有,懷慕有乖乖……」懷慕親了親汪永昭的臉,撒著嬌道。

    汪永昭的嘴角便有了笑意,目光也溫柔了起來,「那就好,不枉費爹爹在外面還要擔心你聽不聽話。」

    他說罷此話,後面有丫環在怯怯地叫,「夫人……」

    張小碗轉過臉去,看著這個丫環羞怯地看著她,便跪下了身,「俏兒,俏兒她……」

    「她怎麼了?」

    「她還在浴房?」

    「在浴房怎地了?」

    「她昏了過去。」

    「怎昏過去的?」

    「大公子……大公子……大公子打的。」這丫環說完,哭著給她磕了頭。

    張小碗看得她一眼,走去了汪永昭的身邊,在他的身邊坐下,和汪永昭溫和地商量著道,「您看,她是簽了全身賣身契進來的,要不然拿出去賣了?」

    汪永昭沒有出聲,只是拿起桌案上的糖果拿去餵懷慕。

    張小碗說過,便起了身,叫了江小山過來,對他輕輕地說,「把浴房內那個爬床的拖出去賣了,賣哪你替我看著辦,這個在懷慕面前哭哭啼啼的,便賣個好人家罷。還有叫聞管家替我傳話下去,我不會喜歡有人在我屋內爬床,也不喜有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下次有人再犯,便不只是賣出去這麼輕易了。」

    她輕輕聲地說完,看了江小山一樣,被她冷淡的眼睛一瞧,江小山竟不想回視她的眼睛,躬身應了「是」,就差人扶了那丫環下去,就且退下了去。

    張小碗遂轉身回了那桌案前,瞧得懷慕捧著汪永昭的手掌在啃他拿著他的糖果,張小碗走近一看,問,「這是什麼糖?」

    「松子。」汪永昭出了聲。

    張小碗便拿了一顆嘗了嘗,果真嘗到了一點松子的味道。

    想來這也是稀罕物什,想著懷慕,汪永昭才帶回來的。

    張小碗在旁看得懷慕聽掉他父親手裡的一顆,又要過來抓糖,便搖頭道,「不能再吃了,得午膳了。」

    汪永昭聞言便把懷慕抱了起來,往那堂屋走,嘴裡和著懷慕說著話。

    懷慕說話正是喜歡一句話翻來覆去說的年紀,他也不嫌煩,懷慕問著一樣的問題,他答著一樣的答案。

    這這頓飯,也是在汪永昭與懷慕的說話間過去的,張小碗安靜地坐在一邊給他們父子添飯夾菜,偶爾笑答幾句懷慕問她的話,就此用過午膳。

    用罷午膳,汪永昭在房內歇息了一下午,晚間張小碗沒瞧得他來她這院子,也沒見江小山,便叫來了聞管家,問大公子去哪了,只聽得他說是出去了。

    是出去了,不是去後院了,張小碗便餵了懷慕先吃了飯。

    汪永昭是亥時才進的主院,張小碗正在油燈下做針線活,一看到他,便起身道,「您可用過飯?」

    汪永昭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江小山在他身後小聲地答道,「是跟幾位大人一起喝的酒,酒喝了不少,飯卻用得不多。」

    「我也未曾,您陪著我去吃點吧?」張小碗看著他輕輕地說。

    汪永昭又看了她幾眼,在張小碗以為他會揮袖去時,他點了點頭。

    「我就去熱熱飯菜。」張小碗說罷,走了幾步,待走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伸出手拉了拉汪永昭的袖子,說,「夜黑,您替我掌了油燈,陪我去,可否?」

    *******

    這婦人又來哄他,汪永昭明知如此,卻也是還是替她掌燈,燒火。

    她夾的菜,也悉數吃了。

    晚間他手一動,她翻身過來,他也抱了。

    把赤—裸的她狠狠抱住侵佔,聽得她急喘的呼吸,他才稍稍好過了一丁點。

    事後,她過來替他擦身,明明她虛假得讓他噁心,他還是看著她討好著他,看著她臣服在他的胯—下。

    她示弱,討好,全是假的,但他也隨得她去了。

    他知道他不可能打罵她,或者再懲罰她。

    而這婦人,也知道他不會捨得下她的這些假情假義,她聰明得很,利用起他來毫不手軟。

    他試過很多方法來擺脫她,但不得其法,只好想著待有朝一日,他對她的情熱消褪,到時再不看她一眼罷。

    第二日汪永昭一早醒來來,那昨晚累極的婦人還把頭枕在他的頸窩裡,那纖長有力的一隻腿也垂在了他的兩腿上,睡得極其沉穩。

    他靜聽了她的呼吸半晌,才知她還在深睡,便低頭看了看她的臉半會,看得久了也癡了,欲要探首吻她,看得她的嘴時,他才回過了神,躺回了枕頭上,冰冷地翹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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