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陰山老舅發出陣陣哭嚎聲,然而身上的大火卻怎麼都消不去。眼看著他的身體漸漸變成了黑炭,此時的陰山老舅連連求饒。
「裴哥,裴……裴爺爺,不不不……裴祖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修行不易,這次完全是受了……受了人的蠱惑啊。」那陰山老舅求饒的聲音響起,試圖將責任全部撇清。
裴罪的嘴角微微揚起,卻話鋒一轉:「好,你要是老實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我,我一定老實,還請裴爺爺放的一馬,的有眼不識泰山。」
「好了!」裴罪打住陰山繼續狗腿的話,問道:「你的人是誰?」
「我……」那陰山老舅的聲音忽然頓了下來,隨後拚命搖頭:「不,不行,我不能。」
「你不我也知道,我的軟肋是女人,沒牙仔的行蹤以及各種消息,都是他透露給你的吧?」裴罪眼神陰沉,以前他對孟紀靈還是有幾分客氣的,畢竟曾經一起戰鬥過。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根本就是不折手段的!
你顧念舊情,人家可是一心一意想要你的命呢。
這陰山老舅一把鼻涕一把淚:「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挑撥的!」這下又將矛頭對準骨女,看來這樣的男人,當真是放不得了。
裴罪所想坐在山臊的面前,嘴角揚起:「好久不見啊,山神娘娘。」
女子輕飄飄的取出兩個杯子,用手中的玉壺給裴罪倒了杯酒:「我自己釀的果兒酒,你嘗嘗。」
裴罪舉起杯子微微一品,甘甜可口,又有一股酒的烈性。饒是他不懂得品酒,此時也讚歎道:「好酒!」
王天辰站在裴罪的身邊,看著那哀嚎不已的陰山老舅,快速移動到福貴堂。但願他沒有猜錯,只見他一步步朝著那坐下來的新娘走去,最後快速揭開他的蓋頭。
此時那坐在椅子上,被術法禁錮的人可不就是陸東嘛!真是狡詐,居然用骨女假扮蔣薇去接近裴罪,然後將陸東當成新娘拉到人前,這樣的做法果然是聰明。
裴罪怎麼也想不到那新娘居然是陸東,此時看著他穿著女人的鳳冠霞帔,被王天辰帶了過來,直接整杯酒噴了出來。
此時陸東的眼皮微微一跳,看似不能動彈,可是他的心裡跟明鏡兒似得。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被燒的氣息奄奄地陰山老舅,此時如同一根行將朽木的枯樹,全身漆黑立在院落之中。他還沒有死,那火還在燒著。山臊走到陰山老舅的面前,嫣然一笑:「我記得當初,你故意設計想讓我嫁給你來著……」
「不敢……不……不敢了……」此時陰山老舅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眼看是沒救了。
不過這朽木也有發新枝的時候,這要是陰山老舅最後的依仗了。老樹也有逢春時,山臊自然明白,只見她素手翻飛,手中玉壺中的酒轟然落到那枯樹根繫上,大火蹭的一下燃燒的更加熱烈了。
而她卻滿臉笑意地看著面前連哀嚎都叫不出來的陰山,聲音柔美:「那便,讓我好好送你一程吧。」
看來這山臊也是想讓他死啊,裴罪在一邊看著,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但是這山臊也不是會做虧本的買賣。
只見那玉壺的酒水灑進去之後,火勢越來越裂,本來以為會變成一堆黑炭的陰山,此時居然直接被燒成了灰燼。他死了,並且永遠都不會再活過來,山臊這最後的一杯酒顯然是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到陰山的事情解決之後,山臊走到了陸東的面前,看像裴罪:「記住,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罷,只見她素手一伸,快速在陸東的胸口勾畫了兩下,隨後嫣然一笑,拿著手中的玉壺離開了此地。
而不消一分鐘的時間,陸東身體一軟,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裴罪讓王天辰好好照顧陸東,這才去查看沒牙仔的情況。此時沒牙仔虛弱無力,裴罪在陰山死的那堆灰燼中找到了鑰匙,將沒牙仔給放了出來。
除了灰燼裡面的鑰匙,還有一顆陰山老舅的內丹,一般久煉成精的妖精都會有內丹,這對於裴罪來實在是意外的收穫。
沒牙仔此時懨懨地躺在裴罪的懷裡,眼皮微微睜開:「阿爹,我好疼!」
這一句話讓裴罪真是操碎了心啊,是他的錯,不應該放任沒牙仔一個人離開的。
「你先去牙玉裡休息,是阿爹對不起你。」裴罪摸了摸沒牙仔的腦袋,無比心疼道。
沒牙仔聽話的爬到牙玉裡,走前還不忘記告訴裴罪,為了阿爹,他什麼都願意做。
這輩子能遇到沒牙仔,該是他裴罪上輩子積了多少的福分啊。裴罪將牙玉貼身放好,然後看向王天辰和陸東,道:「我們離開這裡吧。」
在陰間呆的久了,畢竟對活人是有影響的。那些看完熱鬧的人也都紛紛離去,只是有不少人看向沒牙仔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這次,真是惹麻煩了。看似是他裴罪贏了,其實還是讓孟紀靈略勝一籌,人家還沒出現,就直接把沒牙仔陷入危機之中,真是好算計。
估計以後會經常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精怪鬼魂,上前來找麻煩吧。現在他們忌憚的是山臊的餘威,以後恐怕就有恃無恐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們找麻煩的時候,用手段震懾那些鬼魂精怪。
「把這個籠子帶走,是個好東西!」裴罪走前看著關沒牙仔的籠子,對著王天辰道。這玩意兒能抵擋沒牙仔的嘴巴,一定是好寶貝。無論是用來捉一些亂七八糟的精怪,還是在沒牙仔不聽話的時候關黑屋,都不錯。
這麼一想,裴罪心情舒暢,帶著陸東、王天辰以及戰利品籠子離開了這個地方。
陰山老舅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就該去跟孟紀靈好好談談了。居然覬覦他裴罪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他們回到輯鬼偵查社的公寓之時,姚緋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沒有質問也沒有任何表現,她安靜的準備好早飯,就像是以前的蔣薇一樣。
她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裴罪咬了一口三明治,嗚……怎麼那麼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