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國的這種情況,裴罪其實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猜測到,現在纏著他的邪祟,十有**是從那工地裡帶回來的。聽他敘述,搞不好那玩意兒是來吸取他的精氣的,還是個女鬼。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些奇怪的。這個地方應該距離青海湖那邊挺遠的,怎麼會跟到汪有國的家裡來?除非是有些道行,否則不可能會離開的那麼遠。
這鬼魂精怪都是受一方土地的管制的,要不然這些東西亂跑,世界早就大亂了。也有那些修為高於土地的,比如那些什麼太姥太爺啊,還有鬼仙啊,都是不受制衡的。
再看汪有國那眉心印堂處的黑氣,看來的確是受了很嚴重的影響。如果不是他這輩子是個有福氣的商人,估計早就出問題了。
「如果這種噩夢在持續半個月,你就會重病不愈,最後才會死。不過現在,一切還不好。」裴罪的意思就是現在有自己幫忙,也就不會是個死局。這也不是為了錢故意的去誆騙他,雖然以前的確有這個意思,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裴罪將面前的羅盤擺在汪有國的面前,道:「那東西跟著你回來了。」
「啊!」汪有國嚇了一跳,手微微顫抖著,嚥了口吐沫問道:「我……我最近做夢,老夢見那個女鬼,你……先生有什麼辦法嗎?」
裴罪抬起眼,對著那羅盤喃喃念動口訣,只見那羅盤的指針忽然一動,最後快速旋轉起來。裴罪微微皺眉,劍指按在羅盤一角,喝道:「天靈地清,敕令!」
緊接著那羅盤的指針忽然停了下來,對指著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赫然就是汪有國家裡的書房。
「是書房,其實我也不怎麼看書,裡面都是一些雜物。」汪有國擦了擦臉頰的汗,語氣有些飄忽。
裴罪冷哼一聲,對著陸東道:「既然人家自己不要命了,我們還是甭管了。」
罷,裴罪起身就要走。而這時汪有國果然坐不住了,快速站起身來,道:「這裡面都是別人送的禮,還有我給一些官員準備的禮,這些東西……」
汪有國沒有什麼了,不過裴罪也聽明白了,這裡面的貓膩大家都清楚,也犯不著深究了。
「沒關係,我只找我想看到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裴罪又不是什麼專員,這些事情輪不到他操心。
聽到裴罪的話,汪有國這才放下心來,這才帶著大家前往那間書房。
這是一間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書房,打開門之後,裴罪手中的輪盤還是在動,但是用觀察的話還沒發現什麼異常。裴罪跟著指針的方向,指著一副國畫:「那後面是什麼?」
「先生果然火眼金睛!」汪有國這下是真的服了,如果開始還對裴罪存在疑慮的話,那現在已經信了**成了。這國畫後面的大型保險櫃,很少有人知道,更何況這些素昧相識的人。
等汪有國捲起那幅國畫的時候,果然露出一個冰箱大的保險櫃。
「打開他!」裴罪緩緩道。
汪有國雖然有些疑慮,但還是照辦了。裴罪很瞭解的拉著陸東轉過臉去,算是打消汪有國的疑慮。
保險櫃的門在各種密碼以及指紋輸入之後,總算是打開了。汪有國舔了舔唇,道:「先生,您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裴罪這才轉過身,走到那保險櫃的前面,心翼翼的開始檢查。一層放的都是一根根金燦燦的金條,還有一層則是一些價值連城的古玩珍寶,再一層就是玉石翡翠,哪個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
看來這就是汪有國的金庫了,不過應該只是一部分。再看這裡面還有一把黑色的手槍,裴罪頓時瞭然,難怪汪有國這麼痛快的打開保險櫃,原來也是擔心裴罪他們起什麼心思,所以有些防備。
看著汪有國訕笑的將那把手槍收了起來,陸東倒是被唬住了,裴罪卻沒有絲毫反應:「手槍是殺不了鬼的,汪總。」
這麼一,汪有國顯得更加尷尬了。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裴罪伸手摸了摸下層一個用黑色盒子裝著的禮盒,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那個合夥人琳娜送來的一塊血玉,市面上挺難見到真的,我就給收藏起來了。」汪有國解釋道。
裴罪皺了皺眉:「打開看看。」
汪有國有些懷疑,但還是將那黑色的盒子給打開了,裡面果然躺著一枚紅色剔透的血玉。溫潤剔透,上面佈滿了一些漂亮的紋路,觸手冰涼。
「你知道什麼是血玉嗎?」裴罪將那血玉捏在手裡,問道。
「好像是用血泡過的玉石吧。」汪有國有些不確定道。
裴罪將血玉對著外面的光看了看,然後解釋道:「血玉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如果是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然後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血玉。」
「千年血玉是最陰的一種,一般不是能鎮得住的最好不要放置家中。除非,你想讓自己家破人亡!」
這話頓時把汪有國給嚇住了,他聽過血玉的形成,也知道這東西很陰邪,但是沒想到會如此厲害。
「不過。」裴罪話鋒一轉。「千年血玉可是至寶,你這玩意最多幾十年,不過也不得了。你是你那合夥人送給你的,你和她有仇?」
「沒有啊!」汪有國鬱悶不已,他跟那女人也是經人介紹不久前剛認識的。自己也沒得罪過她,怎麼會對他下手呢?
裴罪將血玉放回那黑色盒子裡,想了想,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很快就有結論了。這東西已經纏上你了,你的問題升級了,我不想接了怎麼辦?」
本來還以為就是個怨鬼纏身的事情,現在居然牽扯了那麼多,真是後悔啊!早知道他還不如去搬磚了。
「請先生救我!」這四十多歲的男人頓時跪了下來,他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