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一股股涼風拂過,裴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下午的時候宰了只沙鼠,本來想學著馬王爺的樣子活吞了,奈何裴罪實在是沒有貝爺那種勇氣。
在仙人掌那裡挖了汁水,裴罪總算不是太慘。等到太陽落山,裴罪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藏身,隨後將沒牙仔從牙玉裡叫了出來。
一起出來的還有邱戀心,裴罪雖然更相信沒牙仔,但是不可否認邱戀心才是最靠譜的。
「幫我去前面探探路,如果可以偷食物過來。不需要太多,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被發現。」裴罪心看向邱戀心和沒牙仔,真是有不放心啊。
「阿爹,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沒牙仔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道。
邱戀心用溫柔的眼神看了看沒牙仔,隨後補充道:「我會看好他的。」
這算是對裴罪的承諾了,有她這句話裴罪也能放心很多。沒牙仔這傢伙貪吃而且總是闖禍,這要是不心啃到人家的槍支彈藥手雷什麼的,炸到自己就不好了。
「你們要當心,裡面有些行家,那個馬王爺很棘手,千萬不要擅作主張和他對上。」裴罪不忘記提醒道,那個馬王爺的手段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但心駛得萬年船啊。
好在馬王爺在魔鬼湖的時候受了傷,實力大打折扣。但是有孟紀靈和元帥在,一切就兩了。一想到元帥裴罪就覺得心煩意亂,開始一直當他兄弟,沒想到他也和孟紀靈合起火來坑他。要不是他裴罪福大命大,早就被淹死了。
還有死去的鄭軒,這些人都是兇手。
送走了邱戀心和沒牙仔,裴罪繼續貓著身子躲在一旁觀察他們的情況。他們人數太多了,加上各種軍火武器,他裴罪根本就沒有相抗衡的能力。
此時,營地已經生起了火,火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裴罪看清楚他們營地的情況。元帥孤零零的坐在一隻駱駝的身邊,也不顧及這玩意兒身上的體臭。倒是孟司南此時似乎跟孟紀靈一下子關係好了很多,居然破天荒的坐在了一起,對面還有幾個軍人互相談論著什麼。
跟馬王爺站在不遠處的人,看背影和衣著已經是個軍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頭頭。他們此時背對著裴罪,面對著北斗七星那個方向,頻頻交換意見。
看來那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地,鹿原古城。
這時,那孟司南突然側過臉去,衝著孟紀靈低低了兩句什麼。頓時,孟紀靈臉色大變,四處張望起來,最後被孟司南用手輕輕按住了。
很快,就看見孟司南漸漸站起身來,朝著那個站在馬王爺身邊的軍人走去。那軍人大概一米八五以上,和孟司南一比就像是個巨人一樣。個子約莫一米六的孟紀靈人很巧,看起來弱弱無力,典型的黛玉妹妹。
裴罪在這裡看的十分抓狂,聽又聽不到,看又看不清,他們這到底在商量什麼東西!
然而很快,裴罪就看見了沒牙仔,那子居然躲在一隻駱駝的下面,抱住駱駝的腿,兩眼冒著金光。裴罪按了按眉心,這個缺心眼的孩子,可千萬不要啃人家的駱駝啊,著一嘴下去就全暴露了。
沒牙仔果然只是作勢打磨了一下,最後戀戀不捨的竄進沙裡,朝著帳篷摸索了過去。走之前還不忘記舔舔舌頭,顯然是看上了那只駱駝,典型的有機會絕對不會撒手的那種。
漸漸地,營地上的軍人開始集合起來,被那個頭頭帶走了。他們這是要去哪兒?裴罪想要跟上去,沒想到馬王爺他們卻依然留在了營地。夜裡巡邏,開什麼玩笑,巡邏要去那麼多人嗎?
裴罪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繼續觀察,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沒道理沒牙仔他們不回來匯報給她。倒是馬王爺和孟紀靈,此時走進了一間帳篷,似乎在密談什麼。
孟司南看了一眼窩在駱駝群裡的元帥,最後淡定地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帳篷的太陽能燈被打開,整個帳篷燈火通明,照出孟司南玲瓏嬌俏的影子。
她在幹什麼?裴罪揉了揉眼睛,因為觀察太久,眼睛都開始酸痛了。
等裴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發現那個玲瓏的身形在脫衣服。在強光的照射下,她的影子將身材全部暴露了出來,大概以為是沙漠沒什麼好顧忌的,孟司南站起身來就開始脫掉上衣。
孟司南雖然人比較玲瓏巧,屬於那種鳥依人的類型,但是身材絕對爆好。各種比例都比較和諧,胸前的比例雖然沒有姚緋那種勁爆,但是絕對是那種一手掌握的尺寸。
再看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還有曼妙的曲線,裴罪忍不住側過臉去。不能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o,身材不錯!」身邊突兀的出現一個聲音。
裴罪後背一緊,下意識將瑞士軍刀抽出,對準身邊那個影子揮了過去。
「誒,怎麼打就打!」男人躲閃著裴罪的攻擊,動作如同滑膩膩的泥鰍,幾次三番讓裴罪撲空。
「身手不錯!」躲閃中,男人不忘記調侃裴罪,順便還稱讚了下。
裴罪眼神一冷,剛打算抽出執念障攻擊,冷不防看見了他的正臉,裴罪動作一滯,立刻被那人找到了破綻。一個擒拿手直接將裴罪的瑞士軍刀給卸了,好在那人沒有惡意下重手,要不然裴罪這一個恍然,廢個手都是人家手下留情。
「劉鑫!」裴罪驚訝之餘不忘記朝著不遠處的營地看去。
只見那男人一把摀住裴罪的嘴巴,將他順勢撲倒,趴在了沙坑裡。這下裴罪可就苦逼了,一鼻子撞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灰。
「噓……聲,罷,你是哪裡聽老……咳咳,我的名字的!」
裴罪嘴角一抽,看起來怎麼那麼像個軍匪,他好想殺人。「我見過你照片,在孟司南的家裡。」裴罪憋著火解釋道。
「你是孟家的人?」剛才還好好話的男人眼神瞬間冷厲下來,手肘住裴罪的脖子,攻擊力十足。
裴罪眼神暗了暗,冷哼一聲:「我要是孟家人,能在這裡趴著嗎?」
「也是,孟家人才不屑做偷看女人換衣服的事情。」男人似乎找到一個很為合理的理由,鬆開了裴罪的脖子。
「老子才不是偷看她換衣服呢!」
「別撒謊了,我都看見你流鼻血了……」
「你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