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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東鄔 282,端木 文 / 貧嘴丫頭

    今天身體欠佳,明日一定多更,t—t!目測下個月又要跑醫院了,很憂桑!

    ------題外話------

    漣漪溫和道,「正事要緊.最快更新訪問:shuhaha。」心底暗暗期待起來,上天保佑,希望是端木家來人,抓玉容回去。

    玉容還是一派從容,優雅放下碗筷,「抱歉,失陪一下。」

    周立點了點頭,臉上的焦急難以掩飾。

    正靜靜用餐的玉容放下筷子,「周立,有急事?」

    突然,周立略帶慌張入內,「主子。」

    中午,喬伊非吵著要嘗漣漪的手藝,蘇漣漪便親自下廚,就連玉容也留了下,整個屋內滿是飯香、菜香、讚美聲,和樂融融。

    蘇漣漪如同培養孩子一般陪著喬伊非,內心卻逐漸焦急起來,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為何她等待的消息久久不來。若再這麼繼續下去,她便不再等,直接回東塢城了。

    不知是蘇漣漪的方法切實有效還是喬伊非受到上天眷顧,如今不僅臀部已恢復了知覺,就連大腿也開始逐漸有了感覺。每日都有新驚喜,欣喜若狂。

    荒郊野外的奉一教營地,卻如同遠離喧囂的世外桃源一般。雖沒有歡聲笑語,但卻一派悠閒,無憂無慮。

    ……

    司馬秋白看了看雲飛峋,而後又看了看項葉弘,怎麼也不明白兩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打啞謎一般。

    雲飛峋一愣,隨後立刻明白了過來,雙手接下了名冊,「項老,飛峋知道您的意思了,無論如何定要感謝項老,我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最多三個月,必會還東塢城一個和平!」

    項葉弘又從櫃子中掏出了一本名冊,遞給了雲飛峋,「飛峋,將這個給徐知府,這名冊上的名字,都是老夫的學生。」

    司馬秋白心知,他們算是徹底燃起了項老的鬥志。

    說著,起身緩緩下了樓梯,到了碩大的書桌前,從書桌前的櫃子裡掏出一疊厚厚的紙,摸出了一本冊子。一遍翻閱一遍道,「這是我們葉弘書院教書師傅的名冊,如今大半都不在書院了,老夫這便寫親筆信請他們回來。重振葉弘書院,也不能讓你們只讓你們來做。」

    項葉弘笑著搖頭,「賜教談不上,但這幾年來閒來無事,老夫也鑽研了奉一教的教義,針對這些教義寫了不少反駁的文章。待推翻奉一教的那一日到來,若真有人執迷不悟,便將他們綁來吧。葉弘書院如今空著也是空著,教室、宿舍眾多,正好能派上用場。」

    雲飛峋笑道,「既然項老如此說了,便一定有方法,還請項老賜教。」

    項葉弘瞇著眼,若有所思,微笑著緩緩點頭,「奉一教雖用強硬手段逼迫百姓薪俸,但卻定會有一部分人真被其蠱惑。如何讓其真正脫離奉一教的精神鉗制,也是一難點。」

    「是。」雲飛峋答。

    「飛峋,剛剛你說過漣漪郡主如今還潛伏在奉一教對嗎?」項葉弘道。

    如果說,之前項葉弘對雲飛峋等人信任,那是對其人本身的信任,出於主觀,但是今日,他真的相信,是對其實力的佩服。

    雲飛峋點了下頭,「從前我父親未保護的,如今我來保護!這是我們雲家欠下的。」他不是衝動的人,但當看到項老一次次絕望的眼神,卻怎麼也不忍心。

    「回來了?」放下茶杯,項老心情大好,笑呵呵的,就連精神頭也比剛剛好了許多。

    樓梯有腳步聲,浴血的雲飛峋緩步上來,呼吸綿長、面色平靜,好像剛剛什麼都未發生一般。()他臉上、手上的血跡都已擦拭乾淨,即便是黑色衣著很難看清血污,但渾身散發的血腥味卻讓人難以忽視。

    一盞茶的功夫,樓下在殺戮,但樓上的項葉弘還真的煮了杯茶,邀司馬秋白同來一邊飲茶,一邊聊一些學問。

    司馬秋白提心吊膽,便不再說話。

    項老收回了視線,坐回了椅子上,帶著淡笑看著司馬秋白,「司馬御史說得對,飛峋是武官,而非殺手、刺客。」那笑,意味深長,讓人難以捉摸。

    「是!」司馬秋白一口咬定,「在下與師公同朝為官,敢保證,師公是皇上欽封的驃騎將軍,不是殺手、也不是刺客!」他怕,項葉弘會將師公之事說出去。

    司馬秋白小事糊塗大事明白,當看到那八人出現時,心中已有了嘀咕,如今冷靜下來,卻被京城中流傳的一個傳說驚呆。那傳說便是——當今皇上有一支隱形勢力無人能擋,那支勢力也在皇子奪嫡之役中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司馬御史,」項葉弘已從雲飛峋口中得知了司馬秋白的身份,雖然叫了其名字,但雙眼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的一幕,「飛峋真的只是普通武官,而非殺手刺客之類的?」

    司馬秋白和項老趴在窗戶上,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殺戮,兩人久久未能說話。

    九抹黑色身影如箭一般穿入人群,那哪是交戰?分明是屠殺!只見九人彷彿渾身在長眼,刀林劍雨卻不能傷他們半下,反倒是手中的細劍揮舞,竟揚起了鮮紅的血霧一般。

    可惜,影魂衛正是那人最不想碰到的那些人。

    對面為首之人看見這武器後大吃一驚,「上!這就個人一個不留都殺光!」心中卻祈禱,千萬不是鸞國傳說中的那一隊人馬。

    八人抽出細長的劍,那劍上有倒齒,扎入人體內再拔出極為不易,需要持劍之人過人臂力,但同時,其殺傷性也是極強,若扎入腹部,幾乎不可能生還。

    當司馬秋白進了小樓,雲飛峋一瞇眼,「兄弟們,開始吧。」殺戮的開啟,竟是如此平淡。

    「你還沒墨跡夠?」這麼一個嚴肅血腥的場合,竟被無厘頭的三元御史搞得哭笑不得,雲飛峋真的納悶,司馬秋白這麼單純白癡是怎麼當上御史,又是為何被皇上重視。

    雖然打交道短短幾日,但司馬秋白卻知道,雲飛峋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雲飛峋說逐他出師門,就一定會逐。「別別別!師公我錯了還不行?師公你說什麼,我都就聽什麼,師公我這就上樓去,師公你一定要小心,師公你別衝動記得師父還在等著你,師公……」

    飛峋撇了他一眼,「別留下添亂了,若不聽話,我便做主讓漣漪逐你出師門,說到做到。」

    司馬秋白怎麼會不明白雲飛峋是委婉地讓他避難,頓時一張小白臉羞得通紅。同樣是八尺男兒,看看人家,再看看他。最後司馬秋白一咬牙,「我……我也留下!」

    雲飛峋微微回頭,「你現在回二樓去,保護項老。」

    司馬秋白傻了,「師公,您在說什麼?您沒搞錯吧?」先不說殺人對不對的問題,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殺人已經不算什麼了。問題是,對面快百來號人,這邊算上他,也就十個人,怎麼殺?再說……他真的不會殺人!

    「來人,殺了這些人。」與對方不同,雲飛峋絲毫不想和這些人繼續打交道,只想將鸞國土地上所有不懷好意的外國人逐一殺掉,一個不留。

    為首那人大驚,沒想到雲飛峋竟能說出他們的身份,「胡說八道!來人,捉住這個人。」眼前這名黑衣男子為何知曉他們是北秦人?定要捉住送回去嚴加拷問。

    雲飛峋仰頭哈哈大笑,「多管閒事?我們鸞國之人管鸞國之事算是多管閒事?那由你們北秦人來管,就不算是多管閒事了?」

    為首那人道,「這句話該問你才是,你們是從哪來的,多管閒事。」

    「你們來葉弘書院,所為何事?」飛峋並非理會司馬秋白,而是問面前這一眾人。只見這群人身材健碩魁梧,殺氣騰騰,這殺氣豈是普通人可有?而是經歷過殺戮與戰場之人才有。

    「啊!他們又是誰?」司馬秋白驚叫。

    話音剛落,只見從四面八方出來八人。即便是白天,那八人也是身著黑衣,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這八人不是別人,正雲飛峋留在身邊的影魂衛。

    「不用。」雲飛峋道,而後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出來。」

    「師公……」司馬秋白艱難嚥了口口水,他這個書生哪經歷過這種陣勢?「我……我們去報官?」

    「既然你叫我師公,今日便教教你,好虎如何斗群狼。」雲飛峋丟下一句話,人已衝出了小樓,在小樓門前站定,冷眼凝視面前一群操著武器之人。

    司馬秋白趕忙跟上,「師公等等,師公您別衝動,我知道師公您好本領,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啊!下面少說也百號人,快上樓我們從長計議吧!」

    雲飛峋瞇眼,「項老您放心,葉弘書院一直都在,永遠都在。」說著,便縱身跑下樓梯。

    項葉弘苦笑了下,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那群操著武器的人,「飛峋你也看見了,葉弘書院已不是從前的葉弘書院了,這世上也再沒有葉弘書院了。」說著,剛剛興奮的眼神又暗淡的下去。

    「師公不好,有一群人衝了過來。」司馬秋白慌張地跑了上來,面色蒼白。「那群人拿著刀劍,看樣子絕不是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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