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漣漪白胖的小手狠狠攥成了個拳頭,捏了又鬆,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那群欺凌弱小的惡棍,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揍他們萬獸式最新章節。
「漣漪,你今兒怎麼了?」蘇峰發現自家二閨女有些不同,忙問。
漣漪長歎了口氣,「沒什麼,剛剛睡覺被三弟吵醒,心情不好。」現在還自身難保,穩定下來再說。
其他幾人都瞭然地點點頭,雖然今天的漣漪看起來確實有那麼點怪,但這「凶殘」的眼神卻未變。
「漣漪大妹子,接下來就麻煩你了,去搜搜那女人和老太婆的身,看有沒有錢財。」說話之人叫趙大鐵,是三人中稍顯年輕的,年紀在二十七八歲,駝背,斜眼,一張嘴一口黃牙,豆大的老鼠眼散發出色迷迷的光。
這人雖不能說喜歡漣漪,但總想在年輕姑娘身上佔一些便宜。
磕頭的女人頓了一下,臉白了下來,渾身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漣漪見此,心中料定,家裡的錢財想必真在這女人身上,那蘇峰欺負人一輩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點了點頭,便向可憐的一家人走去。
蘇峰等人對視一望,笑開了懷,今晚又有酒肉吃了。
女人嚇壞了,手一鬆,男孩衝了過來,一下子撲向漣漪,「你這個母夜叉,我和你拼了。」
老嫗急忙想去阻攔,因太過著急,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漣漪一伸手,便將衝過來的男孩推開。可憐的孩子,本應是長身體的時候,卻面黃肌瘦,輕輕一推,摔倒在地。
「放了我的錦兒,我給……」還沒等女人喊完話,蘇漣漪一下子摀住了她的嘴,也把她後面的「錢」字捂了回去。藉著一個角度,漣漪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擋住身後人的視線。背對著眾人,她對女人飛快眨了眨眼,輕聲道。「閉嘴。」
女人一下子懵了,直覺沒說話。
漣漪放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模像樣的開始搜身。
當碰到女人後腰時,稍稍頓了下,因她摸到了一枚枚圓圓的金屬,她料想,這便是銅錢。「沒有。」沉聲道。
「沒有!?」蘇峰一愣,很是驚訝,憑借他多年坑蒙拐騙的經驗,女人身上不可能沒錢!
別說蘇峰等人愣住,就是那女人一家也是呆愣,怎麼會……?
「沒有。」漣漪又冷冷地回了句。
「真的?不會是你想獨吞吧?」那趙大鐵不信,跑了過來,看樣子想親自上手搜女人的身。
女人臉色更白,跪著向後退。
漣漪一個箭步衝到女人面前,那趙大鐵剛剛跑過來,她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質疑我蘇漣漪!?」
這趙大鐵身高體健,正是年輕,不去自食其力卻跑來行兇打劫。也許是在現代被壓抑得久了,蘇漣漪覺得自己來到古代後,更是情緒激動。
這一巴掌夠狠,把趙大鐵打得轉了幾個個,好容易穩下身子,低頭吐了一口血,血中還有一隻黃牙。
「蘇漣漪,你別太過分!」名叫李二癩的人跑過去扶住趙大鐵,他五十左右年紀,頭髮花白,本應是德高望重的年紀卻眼神輕浮,滿臉流氣。
「敢質疑我二姐,沒打死他就偷著樂吧,過什麼分?」還沒等蘇漣漪說話,蘇白先衝上來罵了,「平日裡要不是我二姐攔著我,我早就揍這小子滿地找牙了,總是色迷迷盯著我二姐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漣漪一挑眉,這三弟,還挺有意思多情帥小哥。
「色你二姐?」李二癩平日裡和趙大鐵交好,看見趙大鐵被打自然生氣,「蘇白,老子這是給你爹面子,你撒泡尿照照你們姐弟倆,肥的和豬似的,色你二姐?還不如回家上自家大白母豬來的直接!」
「李二癩,你不想活了,敢罵我蘇峰的兒子和閨女!」剛剛還置身事外的蘇峰一下子火了,他閨女是母豬,那他不就是……
蘇峰如今老了不可怕,但這蘇家姐弟卻是打架的好手,就看剛剛蘇漣漪那麼一下子把人高馬大的趙大鐵打掉牙便能看出。
李二癩自然不敢硬碰硬,狠狠向地上呸了一口,「好,蘇峰,你有種,我們走著瞧!」說著,便拽著被打得頭暈腦脹的趙大鐵離開了。
蘇峰也向地上呸了一口,狠狠瞪向此時趴在地上的一大家子,「一個銅板都摳不出來,真他馬晦氣!」說完,便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蘇白拉著漣漪也跟了過去。
「我回家了。」漣漪甩開蘇白的手,冷冷道。
蘇白一愣,「姐,咱爹心情不好,咱倆不去哄哄?」
漣漪狠狠瞪了蘇峰的背影一眼,「要哄你自己哄,他心情不好,我心情還不好呢。」
「好好好,知道了二姐,今天打擾你睡覺,把你折騰來還白跑一趟,是我不好,那姐你回去睡吧,我去哄爹,回頭我給你買香粉賠不是。」
漣漪突然撲哧笑了出來,一是笑著本尊就認識香粉,別人都是用香粉來哄她,二是笑這蘇白也是個可愛的人,可惜卻走了歪路。
姐弟倆分開,一個回家生氣,另一個則是去哄自家爹。
一場悲劇,就這麼奇特的平息。
漣漪回家,躺在床上想再睡一會,沒想到卻怎麼也睡不著,想到那家人的貧苦,心中難受得緊,嗓子裡如同堵了什麼一般難受。
在路上,她聽蘇白說了,那家人姓孫,是後遷入蘇家村的外來戶,平日裡日子過的就緊緊巴巴,當家男人卻突然病倒,頂樑柱倒了,非但失了一家主要的勞動力,還因抓藥花了不少錢,所以現在的日子,更是貧苦不堪。
她雖發過誓不再行醫,也自認不是什麼大善人,卻有最基本的人類良知。
這麼一躺,就躺了幾個時辰,捻轉反側,無法安眠。
門開了,那男人回來了,當看到整齊的床上,蘇漣漪大白天懶洋洋躺著時,眼中閃過鄙夷和不屑。
「你回來了?」漣漪趕忙一個翻身起床,打起了十二分警惕。這男人,似敵非友。
「外面有人找。」男人還是惜墨如金。
「哦。」漣漪低頭整理了下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只見漣漪家的院子門外站著兩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童,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蘇峰欺負的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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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失眠三天,晚上睡不著,白天頭疼眼睛干,腫麼破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