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天與李秋水身上肌肉緊繃,神經如拉滿弦的弓時,前方密林中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顯然前方有人遇害了,而後在稍微繞了一個方向後,再次向前疾速挺進。
能規避的危險便採取規避這是吳天此時心中所想。
可就在他們繞道了一段距離後,還是遇到了麻煩,在他們路過一片一片林木粗而高大的區域時,遭遇了一隻凶猿阻路,避無可避,只有一戰。
前方的凶猿毛髮濃密黝黑,雙眸赤紅,其軀健碩,如同一座小山,其站在前方,雙拳捶胸,仰首咆哮,一股腥臭之氣撲鼻,氣勢懾人。
「李秋水準備好了麼?」吳天一隻手自背後拔出重劍,一隻手自懷內摸出數枚流星鏢,然後對身旁的李秋水道
見吳天自背後抽出碩大的重劍,這引的李秋水對身旁這位看起來有些孱弱的傢伙所具有的氣力咂舌不已,只是他卻並不慢,早已握緊手中的精鐵長劍,聽到吳天的問話,他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回道「嗯!」
聽到李秋水的回應,吳天大喝一聲,腳步極速踩動,展開了格鬥九技法*太極,其身軀在前進的路線,拉出一個個弧度,令人捉摸不透其前進的方位。
李秋水被吳天這一手身法震懾的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卻也沒有呆立當場,手持精鐵長劍,跟隨吳天之後衝了上去。
前方那凶猿顯然在二人出現在其視線中時,便發現了,所以凶猿並未待在原地。
見兩個小傢伙手持兵刃快速而來,凶猿低吼一聲,邁動著粗壯的雙腿,小山般的身軀向著二人撞擊而來,這令吳天前進的身軀稍微向左方一拉,摸著流星鏢的手猛的向其擲出,隨後揮動手中的重劍砸向了凶猿。
對於吳天擲出的流星鏢,凶猿直接無視掉了,其身上的皮毛本就濃密,皮糙肉厚,小小的流星鏢,若不是紮在其薄弱的位置,如眼睛,如屁、眼,那麼自然便不受影響。
可這黑毛畜生斷然想不到,吳天便是這樣一個陰損的玩意兒,被其無視掉的流星鏢,如它所想,並未扎向面門的雙眸,卻是扎入了其屁、眼兒。
這令其頓時痛徹心扉,其本想撕裂吳天和那白衣少年的心,被這鑽心的疼痛衝擊的早已被拋去了九霄雲外去。
吼!
凶猿疼的面目都抽搐到了一起,那粗大的手掌握著屁股,在原地打轉,疼的眼淚刷刷的長流,那兒有時間顧忌快速向自己而來的兩個小傢伙。
此時凶猿在原地疼的打轉,對於吳天來說無疑是最為好的出手時機,手中重劍被其灌注猿公心經劍術篇劍意,輔之真元力,毫無任何顧忌的向著凶猿的身軀砸了出去。
身後快速而來的李秋水,被吳天的舉動再次震懾的愣了一愣,但他並不是個愚笨的小子,相反十分機靈,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吳天的陰損後,在心底稍稍的將吳天給劃到了危險榜的行列內。握住手中的鐵劍,也刺向了凶猿。
在吳天陰損的手段下,二人並未廢多少力,便解決掉了這只光長四肢,並未長大腦的大傢伙,這在事後,令李秋水大大的長歎了一把,若是自己單獨遇到這凶猿,斷然不會這麼輕鬆的解決掉。
解決掉了凶猿後,二人沒有任何停留與歇息,再次向著山林深處挺進,這一路,二人再次遭遇了兩隻山狐,一隻獒,險而又險的殺了一隻白虎後,二人來到了一處林木漸少的山坡地帶。
前方的山坡,光禿禿,黑色的石皮裸露在泥土外,長滿青苔,這裡十分的熱鬧。
吳天和李秋水走近後,才發現,前方那數十人中,便有一身紅衣的小辣椒在內,數十人手持棍棒刀劍長弓與數只皮毛褐色,體型不算小,外形如同哈巴狗般的凶獸大戰著。
場中鮮血紛飛,有屬於少年們的,也有屬於凶獸的。
「我們要死在這裡了麼?」這群不斷揮動刀劍的少年中,有人帶著哭腔,手中兵刃卻是不敢有絲毫緩慢刺出的同時絕望道
身前的褐色凶獸,防禦力太過強大了,皮糙肉厚,他們的刀劍刺出的窟窿,對其碩大的身子來說,根本起不到致命作用,現在他們卻是經過中午的長途跋涉,身軀已經疲累到了一個極點。
若不是死亡的威脅,他們此刻早已癱軟在地上。
就是歐陽曉月此刻都有些力有不逮的感覺,雖然她在這群少年中修為可以說是第一人,可畢竟天生體魄女兒身,就算有著強大的真元輔助,卻是根本難以硬抗多久。
「這些傢伙真是難纏!」歐陽曉月嘀嘀咕咕了一聲,手中狹長鐵刀毫不留情的在身前的褐色凶獸身上割出道道傷痕,這引得褐色凶獸怒狂不已,狠不得生生死了身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女娃。
可奈何其身法卻十分靈活,如一個泥鰍,令這褐色的凶獸鬱悶發狂憋屈的同時,將心中的郁氣與戾氣盡數向著周圍的其他少年身上發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