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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68章 傷人傷己(1) 文 / 檸檬笑

    「好。」南宮玉蝶轉眸,看著南宮霍粟的屍體被抬走,接著,和葉錦素一同向五姨娘院中而去。

    身後便跟著眾姨娘,各懷心思,這到底是何人要害四少爺呢?與她們有何好處呢?怕是以此來對付三姨娘的吧。

    剛進入五姨娘院中,便看到整個院中手忙腳亂,南宮玉嵐站在屋外,焦急地來回踱步,一臉的擔憂,而鳳錦亦在屋外,看見葉錦素入內,連忙迎上去,「少夫人,五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如今,大夫正在裡面,穩婆也在。」

    「嗯,我知道了。」葉錦素點頭,想著這五姨娘怎會如此好心去搭救南宮霍粟呢?而她如今滑胎,又有著如何的陰謀呢?

    屋內,不停地傳出五姨娘的尖叫聲,持續了許久,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大夫滿臉噙著汗水,走了進來,看見葉錦素,「少夫人,五姨娘的胎兒已經滑落,遇了水,要好好調養。」

    「多謝大夫。」葉錦素客氣道,「瑾叔,送大夫出府。」

    「是,少夫人。」南宮瑾立於一旁應道。

    葉錦素隨即,便進了屋內,便看到木桶內的一灘血跡,還有一個快要成型的胎兒,葉錦素不禁想起自己當年滑胎的一幕,那樣的紅,刺穿了她的雙眸,她眸光微閃,緩緩向屋內走去,看著五姨娘憔悴不已的模樣,便退了出來。

    「五姨娘需要好生調養,我且先去瞧瞧三姨娘。」葉錦素想著三姨娘如今也醒了,是要去問問她才是。

    「少夫人,您適才說四少爺乃是被害,而五姨娘如今為救四少爺滑胎,此事怕很是難辦。」六姨娘在一旁看著葉錦素說道。

    葉錦素抬眸,看著六姨娘,「難辦?是很難辦,如今,南宮府一日之內失了兩位少爺,怕是這些年都不曾有過的。」

    「那如今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害四少爺?」二姨娘在一旁連忙附和道。

    「少夫人,此時往您定要查出真兇,千萬不能讓四少爺含冤莫白。」一向不開口的四姨娘,在一旁說道。

    七姨娘看著五姨娘適才的情景,又看到四少爺的四,觸動不已,但,似是顧慮著什麼,並未作聲。

    八姨娘自上次葉錦素解圍,對她深信不疑,如今,看著此事確實難辦,又想起她的孩兒日後還如何,不禁還是擔憂起來。

    葉錦素看向眾人的神色,接著說道,「好了,想來眾位姨娘也是想與我一同去安慰三姨娘,這些日子還要為四少爺送靈。」

    「唉,三姨娘視四少爺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四少爺沒了,三姨娘怕是會受不了。」六姨娘在一旁幽幽地說道。

    「是啊,可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二姨娘亦是傷心地感歎道。

    葉錦素神色淡淡,如今,怕是很難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始終低垂著頭不說話的南宮玉慧,她淡淡問道,「二姑娘的病可好些了?」

    南宮玉慧沒想到葉錦素會突然提起她來,驚訝抬頭,接著回道,「好些了,多謝少夫人掛心。」

    「好些了便好,如今南宮府可再經不起折騰了。」葉錦素語重心長地說道,接著,便抬步向院外走去。

    眾位姨娘亦是跟著葉錦素,行至三姨娘院中。

    許是三姨娘太過於傷心,採蓮剛才點穴,這麼快她便醒來,連忙衝出院中,便要去尋南宮霍粟。

    葉錦素正要與三姨娘撞個滿懷,她連忙扶著三姨娘,「三姨娘,節哀順變,四弟他已經走了。」

    「是誰害了我的孩兒,是誰害的?」三姨娘定然是聽聞了南宮霍粟的死並非意外,故而才如此狠戾地問道。

    葉錦素看向三姨娘,「來人,扶三姨娘去四少爺的靈堂。」

    「是。」一旁的丫鬟連忙應道,便扶著三姨娘向院外走去。

    葉錦素看著三姨娘背影,想著怕是也問不出什麼,看來還是要自己尋找,故而轉身,「眾位姨娘、妹妹,亦是累了,便回屋歇息爸爸。」

    「妾身告退。」姨娘們都微微福身,轉身離開。

    「嫂嫂,我要同你一起將那兇手找出來。」南宮玉蝶抬眸,看向葉錦素,第一次,在她雙眸中看見冷意。

    葉錦素注視著南宮玉蝶,「妹妹,此時我還未理出頭緒,如今四弟剛剛走,還要設靈堂,下葬,要將此時告知公公與婆婆,如若有妹妹在一旁幫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嫂嫂,妹妹身為南宮府的嫡女,卻是做的很少,想起嫂嫂這些日子又要操勞南宮府的事情,又要忙葉府之事,便覺得嫂嫂亦是疲累,做妹妹的定然要分擔一些才是。」南宮玉蝶看著葉錦素,葉府的事情她不是不知,想起葉錦素這般的人,竟然能將葉府如此大的劫難化險為夷,便心生佩服,而這些日子她亦是經常去慕容府走動,慕容夫人總是會提及葉錦素,對她說起葉錦素和慕容逸風的許多事情,她才知曉,慕容逸風為何會對葉錦素如此情深,這樣的女子,若是她是男子,亦是會傾心不已。

    而她也意識到,自己這些年來,雖掛著南宮府嫡女的頭銜,卻從未做過對南宮府任何有益之事,她是時候也該學會分擔和認清自己的責任。

    「好。」葉錦素滿意地點頭,想著南宮玉蝶必定是開竅了,這深宅中的女子,必定是要勾心鬥角的,而身為大宅院中的嫡女,日後必定是要嫁入世家,成為主母,沒有心計和手段,就會被欺負,即便你有著如何顯赫的背景,也是枉然。

    南宮玉蝶展顏一笑,握著葉錦素的雙手,「嫂嫂,如今,我們該如何做?」

    「先去我院中吧,從長計議。」葉錦素想著自己對南宮府即使再熟悉,但是,也不過一個人熟悉。

    但想到南宮玉蝶如今也要跟去的話,那人自然不會開口,故而說道,「妹妹,南宮府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作為南宮府的二少爺,是否應該回來了?」

    「我知嫂嫂是何意了,嫂嫂放心,妹妹這便去將二哥哥尋回來。」南宮玉蝶連忙應道,便轉身離開。

    葉錦素看著南宮玉蝶匆匆離開的倩影,轉身,便回了院中,而南宮霍綦已經在等著她。

    「四弟當真死了?」南宮霍綦對於南宮霍粟自然沒有什麼印象,但,畢竟是他的兄弟,看向葉錦素,問道。

    葉錦素上前,坐在一旁,注視著他,「嗯,被人所害。」

    「可查出什麼端倪?」南宮霍綦眸底閃過一抹憂傷,淡淡地問道。

    葉錦素直視著南宮霍綦,她能明白南宮霍綦此刻的心情,禁不住地上前,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髮,像是哄小孩一樣地說道,「他的死我一定會查出來。」

    「嗯。」南宮霍綦對於葉錦素對他如此的舉動,嘴角溢出一抹淺笑,抬起雙手,環在她的腰際,似是難過地低喃,「讓我靠靠。」

    葉錦素以為他是因為親人的離去難過,故而才會如此柔弱,便沒有掙扎,任由著他抱著,可是,環抱著葉錦素的南宮霍綦卻不是如此想,當然,如若每日能如此,美人入懷,他是相當樂意的。

    許是過了許久,如意一直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偷瞄了一眼秋雨,「我剛才好像聽見少夫人和大少爺說話來著。」

    秋雨湊近秋意的耳朵,低聲道,秋意顯然有些驚訝,但,隨即瞭然,「就知道大少爺忍不了多久。」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秋雨忍不住地感歎了一聲。

    「你是在感歎你與秋夕嗎?」秋意似笑非笑地盯著秋意看了一眼,接著便連忙起身,看著採蓮自遠處過來,連忙跑了過去,躲在了採蓮的身後。

    秋雨聽罷,便知秋意在打趣她,起身,便追了過去,一時間三人打鬧在了一起。

    葉錦素聽著屋外的熱鬧,低頭,注視著依舊不肯放手的南宮霍綦,「那兩個丫頭是你的心腹?」

    「為夫即是娘子的,她們亦是娘子的,又何來是我的心腹?」南宮霍綦闔眼,鼻息間充斥著葉錦素身上沁人心脾的馨香,這樣的感覺極好。

    葉錦素見南宮霍綦並未有鬆開她的意思,但是,聽著他的口氣,卻是如此無賴,不禁想起一個人,垂眸,看向他,「你很像一個人。」

    南宮霍綦幽幽抬眸,一雙鳳眸清澈幽幽,「娘子,你竟然在我的身旁,想著其他的男人。」

    葉錦素見南宮霍綦如此這般,終是無奈地搖頭,想著她若是知曉南宮霍綦並未昏迷,而是如此這般性子,她自然不會思慮著嫁入南宮府,可知,如此單純的外面,骨子裡可是有多腹黑。

    南宮霍綦抬眸,對上葉錦素低柔的杏眸,那嘴角的笑意,雖淺卻濃,讓他竟捨不得眨眼,暗自思忖著,日後,他定然讓她每日掛著如此的笑容。

    鳳秀和鳳錦見秋意和秋雨、採蓮打鬧在一處,忍不住地笑道,「如今別忘了,其他院中可是沉悶傷心著呢,你們還有心情在這玩鬧,若是被旁人看到,豈不是要說少夫人太過縱容下人了。」鳳錦淡淡地說道。

    三人聽罷,方可作罷,最冤枉的採蓮嘀咕道,「唉,我怎知這兩個丫頭整日沒個清閒,還將我牽扯進去。」

    「採蓮,好姐姐,適才是我錯了。」秋意聽著採蓮的話,連忙上前,抱著她。

    採蓮轉眸,盯著秋意,「你啊,以後別惹秋雨生氣了。」

    「我疼她疼不來呢,怎會惹她生氣?」秋意一臉冤枉的問道。

    採蓮自知說不過秋意,看了一眼鳳秀,「你教的徒弟,你來管管吧。」說罷,便甩開秋意黏在自己身上的手,向鳳錦走來。

    「怎得又賴上我了?」鳳秀驚叫道,「她那是無師自通。」

    秋意瞪了鳳秀一眼,「就知你會如此說。」接著,拍拍手,看向她們,「你們說這兇手到底是誰?」

    「不知。」採蓮搖頭道,「除了那枚銀針,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是啊。」鳳錦亦是低聲說道,「看來那人是早就計劃好的,而麻沸散本就尋常,那銀針也很普通,根本無從查起。」

    「可是,我總覺得那個五姨娘甚是奇怪,她為何會為了救四少爺,而連自己腹中的胎兒都不要了呢?而那枚銀針好像離四少爺落湖的地方有些距離。」鳳秀猜度道,「而如今,四少爺也未救活,五姨娘亦是滑胎,聽說還是個男嬰。」

    「男嬰?」秋意聽著此話,「五姨娘第一次滑胎也是男嬰。」

    「難道這其中有何古怪嗎?」鳳秀看向秋意一副疑惑的神情。

    秋意想了半晌,「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如今該從何查起。」鳳錦在一旁犯難地開口,看向眾人此刻凝重的神情。

    葉錦素在屋內,與南宮霍綦並未過多的話語,如今,南宮府突然連著死去兩人,算來也是兩名少爺,這便是大事。

    「我還未來得及問你,你為要假裝昏迷十年呢?」葉錦素低頭,看著南宮霍綦,想著她都如此站著許久時間,也是該坐下歇息會。

    南宮霍綦適時地伸手,將葉錦素拉入自己的懷中,接著她便坐在了他的雙腿上,四目相對,葉錦素便覺得她與他還未到如此曖昧的地步,故而要起身。

    南宮霍綦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十年前我確實身中惡疾,但,卻是身中劇毒。」

    「劇毒?」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是何毒?」

    「天下兩大奇毒,與魔君所中之毒一樣。」南宮霍綦第一次提起魔君,歎了口氣,「那時我以為我必死無疑,或者是與你兄長那般癡傻十年,好在得一位世外高人所救,但,他只是壓制了我體內的毒,卻並未解毒,故而,我每年都會有一次病發,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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