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只要是西爵後裔愛的人,都戴不上鎖戒!那戒指仿若被人施魔了一般,對的人戴不上,錯的人百分百的命中率。
伊莎貝拉帶不上,可關在冷宮裡的女人卻能戴上。
雅各龐蠍的母親帶不上,宙斯西爵的母親偏偏被鎖戒選中。
不管戴上戴不上的,沒一個好下場!
鎖戒?鎖戒!這名字他媽聽上去就有個邪惡的靈魂!
碰過的人都沒好結局!
冷霜凝曾試過一次,結果和宙斯西爵分開三年!
諾斯西爵冰冷的目光瞅著他們,威爾捧著戒指走過來。
「滾!」宙斯西爵把冷霜凝藏在身後,好似那戒指就是個不祥之物。
「冷小姐?」威爾叫了一聲。
冷霜凝咬唇,她帶不上為什麼要試。到現在,她都不懂西爵老爺心中所想。
「所謂愛不過如此。」諾斯西爵譏諷一笑。
宙斯西爵冷嗤,「伊莎貝拉照樣死在你眼前!」
鋒利的目光突地一掃,宙斯西爵狂妄的對上那雙和他一樣肅殺的藍眸。
刀光四射!
「我戴!」冷霜凝從宙斯西爵身後走出,伸手接住戒指,手腕被人扼住,藍眸如冰冷的劍刃,「放下!冷霜凝!」
「沒事的。」她知道宙斯西爵擔心什麼。
「不准!你想害死我們的女兒!」
「哪有那麼嚴重……」
「伊莎貝拉……」宙斯西爵堅硬的口氣,「第二次試過不久後就死在他面前,我母親死在這戒指面前!」
「……」
「它根本就是個邪物!」宙斯西爵手指一緊,冷霜凝手心一軟,戒指掉落在地上。
無聲的滾落在地毯上,清脆一聲,磕在玻璃壁上。
冷霜凝要去撿,被男人攔腰抱住,「你瘋了!」
「我可以戴!宙斯西爵,你信我,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她根本不信,一枚戒指怎麼可能會殺人。
「他想害你!」宙斯西爵凌厲的目光掃過西爵老爺淡漠的眼角。
冷霜凝搖頭,執意要撿。
「冷霜凝!」這女人倔起來如一頭牛!
她直起腰,回眸看了他一眼,宙斯西爵一步跨在她面前,搶了她手裡的東西,「我來!」
冷霜凝笑了。
「笑什麼!」宙斯西爵繃著臉。手指幾乎想捏碎鎖戒!
「宙斯西爵,看著這枚戒指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不幸源自於彼此的不信任,和任何事任何物無關,這輩子能給他幸福的人只有宙斯西爵!
她伸開右手五指,無名指對著他的手。
宙斯一咬牙,捏起她的下巴,霸道開口,「算老子再求一次婚!冷霜凝,戴上這枚鎖戒,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要是帶不上呢?
「閉嘴!」她正心裡嘀咕,被宙斯西爵狠戾罵了一句。捏緊了戒指向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套入。
沉重的呼吸,緊張的心跳。
冷霜凝止不住要笑了。他就這麼害怕?三年前,她也帶不上,他們不是好好的?
額頭泌出汗水,碰到他手指那一刻,竟然是冰冷的。
「宙斯西爵,你到底要不要戴?」
「上床的時候沒見你這麼急!」宙斯西爵蹭一下套在她手指上。
瞬間,沉默的空氣。四目盯著她手指的戒指,銀光閃亮。
鎖戒乍一看真的很普通。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
但光澤度很高,戴上去很舒服。但它很有靈性,有的人碰一下像觸電的感覺,有的人套個半根手指戒指便會自動退了出來。
三年前,冷霜凝戴過一次,不一會兒,就被戒指嫌棄,從她手指上全身而退。
突地,狂風席捲了玻璃窗外的秋黃楓葉,捲起莫名一陣黃風。
冷霜凝蹙眉,手指微痛,不止如此,戒指越來越緊,好像要夾斷她的手指般。
「霜凝!」
她的五指緊握在掌心,痛的裂心。
十指連心,鎖戒自動在縮小,一根手指頓時猶如豬血的紅色醒目。
該死!
「痛!」冷霜凝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腳步一晃,痛意戳膚!
「諾斯西爵,你給她下了什麼蠱!」宙斯西爵抱住冷霜凝,眼見著她五官扭曲,五指通紅,指肚彷彿要裂開,血管暴漲。
西爵老爺瞇眼,威爾不為所動。
宙斯西爵慌亂的拔動鎖戒,卻弄得她更加痛苦。
「好痛!」冷霜凝彎著腰,渾身冒出冷汗,即便她不願表現出痛苦,但鑽心的疼痛一遍遍侵襲而來。
「霜凝!」宙斯西爵心要碎了,抱著她,不知所措,轉眸露出隱忍的殺氣,「諾斯西爵,我要殺了你!」
「兩個條件。」西爵老爺終於開口了。
「……」宙斯西爵咬痛了牙根。
「放棄皇位smos和light留下,帶走你的女人。」諾斯西爵勾唇,平靜深沉的眼神。
「休想!」兒子是冷霜凝的命!
他已擁有半壁江山,有沒有皇位根本無所謂。
西爵老爺瞟著他,「第二個選擇,莫瑟和西爵屬於你,孩子留給你,但她必須離開,經歷考驗,直到她和鎖戒融為一體!」
「什麼意思?」宙斯西爵長臂一伸,點住了她脖頸處的穴位。
以防冷霜凝忍不住痛意,把舌頭咬到。
威爾遞上一個小瓶,「少爺,解藥。」
媽的!戒指有毒!
宙斯西爵心中悔的要死,冷霜凝就是太善良,才中了老魔頭的詭計!
她以為她瞞著他陪西爵老爺下幾盤棋,種幾次花,一切恩怨就能結束!
「三天服用一次,三次過了,七天一次,七次過後,半月一次,直到滿月。」
也就是說,藥用完後,還得向西爵老爺取。
宙斯西爵瞇眼,奪過藥瓶,放了一顆藥片在冷霜凝的嘴裡。
冷霜凝靠在男人懷裡,半仰著臉,宙斯西爵打橫抱起她,放在椅子上。
「少爺,您的選擇?」威爾道。
「老子知道!」宙斯西爵踢飛一個椅子,陰霾的藍眸瞪起,「第二個!」
諾斯西爵面色淡然,臉轉向窗外。男人抱著冷霜凝闊步走在楓葉路上,凌厲的步伐掃過落葉,蕭然起瑟。
「老爺,這樣做會讓少爺更加恨你。」威爾站在男人肅然的目光下。
「這是我能為貝拉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她一定會看見!貝拉,等我!
威爾歎氣,諾斯西爵眉峰一轉,「從未聽你有如此哀歎?」
「鎖戒是由狼牙而制,和冷小姐身上的狼牙墜同出一轍。那是狼王擁有之物……」威爾突地眼前一亮,「給冷小姐下蠱之人與在貝拉小姐身上動過手腳那人手法似乎很相似,會不會……」
「查!」諾斯西爵捏緊拳頭。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找到伊莎貝拉的心!
當年,伊莎貝拉死後七天,就有人盜墓取走了她的心臟!
此錐心之痛,成為諾斯西爵一生的遺憾!諾斯西爵在伊莎貝拉死後,曾準備好一切與她同穴而葬。
誰知,打開棺木時,血淋淋的一幕令人觸目驚心。
伊莎貝拉被破胸盜走了心臟!
諾斯西爵心痛欲裂,一口黑血湧出,差點送命。
昏厥了七天,才醒過來。
天下只有一人可敢做此事,那就是龐蠍老爺。可惜,四十八年過去,此仇一直未報。龐蠍老爺自從伊莎貝拉死後,仿若從世界上消失一般,再無痕跡。
曾經,諾斯西爵動用武力闖進了龐蠍的老宅,卻是一無所獲。
這些年,他一直不遺餘力的找兇手……
冷霜凝在一片渾渾噩噩中醒來又昏睡,突地,一道黑光閃過,猛然睜眼,墨色的風景從眼前掠過。
她猛地回頭,一襲黑夾克的男人正握著方向盤,墨綠的眸光愕然一轉。
雷斯雷格!
她怎麼會在他車上!
雷斯雷格脖頸上還貼著一塊膠布,下面有隱隱的血絲滲出。
「冷冰冰,別他媽盯著本少主看!本少主對你沒興趣!」
「雷斯雷格,半年不見,你就老了這麼多?」她探手拽了拽他耳垂邊上的白髮。
**!
雷斯雷格一聲悶痛,撥開女人的手。
「原來是假的?」
「廢話!」
「我怎麼會在你車上?我們要去哪?宙斯西爵呢?」她恍惚記得自己被宙斯西爵帶出了楓葉林。
「他把你扔給我!我們在出莫瑟的路上!」
「西爵老爺放了你?」她突地意識到手上的戒指,是真的!那種切腹之痛還隱隱有感覺。
雷斯白了她一眼,不願提自己被困莫瑟宮殿之事。
低眸瞅著她手上的象牙白的戒指,突地扼住她的手腕,瞇眼,「狼牙戒?」
冷霜凝,「你見過?」
鎖戒是用狼牙做成的?
雷斯搖頭,「聽說而已。」
「在哪?」
「你緊張什麼?」男人瞇眼,「看你眼神,是西爵老爺送你的吧?爺孫兩為你打起來了?」
「雷斯雷格,少胡說!」
雷斯冷嗤。
「你怎麼知道它是用狼牙製成?」冷霜凝試圖拔下戒指,可吸附的太緊,根本無力。
「老頭子曾拔了狼牙做過一次。我見過。」
雷斯口中的老頭子是雷格老爺。
「哪來的狼?小白的父親?」冷霜凝突地想到小白。
話說,那頭小黑狼此刻正在雷斯的後備箱蒙頭睡大覺。
雷斯雷格眼神一轉,「老頭子拔光了狼牙,也沒做成。」
是雷格老爺殺了小白的父親!
雷斯不語,方向盤突地一轉,冷霜凝身體一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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