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掉下來了!」冷霜凝聽見了悶痛的聲音。
還好只是塌陷了一塊天花板,否則他們真的無處可藏!
慕容宇一直繃著神經,慕容礪面色冷淡。這個時候他們誰都鬆懈不下來。懷裡是冷霜凝,他們輸不起。
本來廢棄的宮殿,此刻天塌陷,簡直成了一個露天廢墟。
兩個人男人遠遠的望著被土渣淹埋的金色龍座,凝眸不語。
募得,一個人影從塵土裡緩緩起身,晃晃悠悠地,全身包裹著陰森森的氣息,飛塵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光圈。
「呃?」冷霜凝瞪直了眼眸,心口一緊,竟覺得那人的背影好熟悉。
那怪物擺了擺腳,嘴裡說了什麼,聽不清。突地凌厲的目光一掃,居然直接掃到陰暗拐角里的女人……
即便她藏的再嚴實,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氣息。以前是三米,後來練就了他一身的技能,只要她能在他視線能探到的地方,他就能感覺到她!
冷霜凝!他心心唸唸,唯一讓他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的女人!
只是剛一抬步,整個人眼前一黑,胸口噁心爆發,驟然向後栽去!
「是他!」冷霜凝突地推開慕容宇,向著壘起的灰土飛奔了出去。
宙斯西爵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裡的女人穿著拖尾的魚尾白裙,在華麗的殿堂下為他翩翩起舞。
舞姿優美,形態飄逸。猶如凡間的仙子,似水的翦眸,白裙包裹著她輕盈的身體,裙擺形成螺旋狀,飛旋如蝴蝶。
突地,她昏倒在地,整個人冷颼颼的捲縮在一起,他奔到她身邊,剛想抱她,一具人身在他眼前幻化成了狼身!
「不!」宙斯西爵捧著血淋淋的銀白狼,突地朝天咆哮……
霍!
一個人影在眼前浮動,小手探在他額頭上,宙斯西爵猛地抓住女人的手,捂在唇上,用力吸取她的味道。
冷霜凝蹙眉,驚嚇不小!
因為西爵**oss還是閉著眼的!
她用力縮手,卻被宙斯西爵瞠然睜開的藍眸驚住。
「冷女人,你敢拒絕我!」他長臂一扯,把她拉在胸口,她的鼻頭抵在他唇邊,聞到他獨有的霸道氣息。
「唔。」宙斯西爵微微動了動腦袋,便吻住她的紅唇。
蹂躪纏綿的氣息滑過彼此的身體。
男人扣著她的後腦,明顯感覺到冷霜凝的抗拒,躲閃。
「冷霜凝,張開嘴!」她要氣死他嗎,幾天不見,她該死的敢排斥他!
「不要!」女人喏喏的聲音在他唇瓣裡回答。
不要?他是不是聽錯了!宙斯西爵臉色巨變,雙手猛力一拉,冷霜凝就跌在了他身上,一雙大手開始探索她……
「不要臉!」冷霜凝微微皺眉,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放肆了。諾斯西爵面對外人時,從不對她動手動腳。
在某些事方面,他都很尊重她!當然第一次除外!
「什麼不要臉?嗯?」男人勾起她的小下巴晃了晃,瞇著琉璃的藍眸。
「的確不要臉!」沙啞的聲音從左邊飄來。
宙斯西爵募得回頭,才發現東方朔躺在他的左邊位置,床尾立在兩個面色冷淡的男人!
冷霜凝趁他失神之際,從他懷裡撤走,躲到一邊,皺眉盯著他。
宙斯西爵說著就要起身,雙腿無力,低咒一聲,「我的腿怎麼了?」
「麻痺了!」慕容礪幽幽勾唇。
他和慕容宇抬出宙斯西爵和東方朔時,以為他們死了。沒想這兩個人真是命大,從五米的高空落下,居然只是摔傷了胳膊和腿。連殘廢都探不到!
宙斯西爵瞟著冷霜凝黑澤澤的眸子,伸手,命令,「過來!」
冷霜凝緩緩搖頭,護著小腹,再明顯不過的動作。
「冷霜凝,我他媽口渴!」他聽見了水滴落下的聲音。
他居然說髒話!一月不見,他的脾氣和語氣更加惡劣了。
好過分!
冷霜凝把誰遞給慕容宇,「給他喝!」
宙斯西爵黑臉咆哮,破音的鎮痛,「我他媽是洪水野獸嗎!冷女人!我要抱你!給我過來!」
他辦仰著身體,揮動著雙手,只想把她擁在懷裡。
冷霜凝?冷霜凝?為什麼他們都這樣叫她!
「諾斯西爵,你安靜點,不然我叫北辰治壞你的腿!」她從不威脅人,可是這男人太過分了。
霹!
宙斯西爵整個人被雷劈了!雙手僵在空中,瞬間被石化了的眼神!
慕容宇板著面孔,慕容礪幽淡的表情。
東方朔錯亂了,「這是中邪的節奏吧!」
「你他媽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宙斯西爵冷厲的目光盯著冷霜凝,忽的,肅殺的藍眸投在慕容礪的臉上,「你給她吃了什麼?」
慕容礪陰冷的目光撇開,雙手插兜,轉身即走。孤獨落寞盡露在身影中。
「你別誣賴人!明明是你把我關在這裡,諾斯西爵,你這次失算了,我要和你恩斷義絕!」冷霜凝咬唇,白紅的唇血在她唇上蠕動。
「……」宙斯西爵風中狂亂。捏緊拳頭,想把這女人一拳打醒!
誰他媽是諾斯西爵!
眼前的女人真的中邪了嗎!
待宙斯西爵聽聞冷霜凝中了巫蠱之術,臉色那個變幻莫測的抓狂。
冷霜凝躲的他遠遠的,他大概明白她的心情,西爵老變態曾打過伊莎貝拉肚裡的孩子,她肯定發現自己又懷孕了……
可是這該死的認錯!冷霜凝變了個人,眉宇間少了幾分冷烈,多了幾分俏麗和純真。
只那倔強的眼神依舊深奧莫測。
「你裝那老頭,倒也不錯!」東方朔好死不死的開口。
飲著可口的井水。
「滾!」宙斯西爵抓起一個不明物體朝東方朔扔去。
男人側臉躲開,挽起唇角,淡淡開口,「巫蠱之術,在當今世上,見之不多,手法邪氣,心思詭譎。」
「說重點!」宙斯西爵冷冽的目光投來。
東方朔瞟了他一眼,「行巫蠱之術者,必先取其人之貼身之物,與受蠱之物糅合在一起,才能見效。施蠱者必和霜凝接觸過……」
宙斯西爵猛地回眸,闊步走近冷霜凝。
她不停的退,退到拐角處,倒是不害怕宙斯西爵,只是他身上的冷氣滋滋的肅殺過來,忙護住小腹。
「老子不碰她!」宙斯西爵徹底怒了,心中超級不爽加噁心。他的女人心裡念著西爵老頭,他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找到施行者,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你幹什麼?」他在她身上一頓亂搜。
黑影罩在上方,冷霜凝推也推不開。大掌探入她胸口下方,摸不到。
他募得牽起她的雙肩,藍眸質問,「狼牙墜呢?」
冷霜凝僵了背脊,按了按胸口,瞪起大眼!
她的狼牙墜丟了!
施行者偷走了她的護身符!
破解法,找到巫蠱布偶,焚燒。
「施蠱者在施法時,會集中所有意識,強令蠱惑者被控制。而且這個時候不能被打擾,切斷,否則施蠱者會被反將之,被自己的毒蠱所害。我想此刻那人一定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慕容礪似乎沒想到東方朔居然懂失傳已久的巫蠱之術。凝眸聽著。
東方朔聳聳肩,「我只知道這麼多。」
靠!
宙斯西爵真想一掌劈死他!
「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裡有現成的大祭司,何不讓他想法子。」東方朔看著慕容宇。
慕容宇心中鬱悶,真是交友不慎。東方朔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
一把冰冷的劍抵在他脖頸,慕容宇空洞的目光轉開。
「慕容宇!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宙斯西爵凶狠的藍眸充滿了殺氣。
這裡能施法的人只有他!
「我知道,你一直想讓我死!」一輩子不見冷霜凝!
在宙斯西爵心裡,慕容宇就是一塊心病。她心心唸唸的了十年的男人,不可能說散就散。
「說白了,你還是不信任她!我要帶走她,有一千次的機會……」
「找死!」宙斯西爵的劍柄偏了偏。
冷霜凝臉色白了又白,抓住宙斯西爵的手,「你別累及旁人!」
宙斯西爵心口被她刺痛,她變成了伊莎貝拉,居然還記得護著這個男人!
心底的暗示還是本能?
冷霜凝無助的瞪著他風雨欲來的殺氣,純純的眨著大眼,「我不躲你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諾斯,別傷人!」
男人瞪著她欲哭不哭的表情,心口糾結,驟然放下劍。
只聽慕容宇不溫不怒的聲音,「七七四十九天,這種邪術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她的病只是暫時的!」
「……」
「伊莎貝拉早就死了。巫蠱對死人是毫無控制力的。霜凝的意識只來自於施蠱者自己的記憶。」
所以,幕後操縱者是西爵老爺!
喚不醒伊莎貝拉!居然用這種低劣齷蹉的手段折磨他的女人?宙斯西爵十指嵌入掌心,仇上加仇的叫囂!
冷霜凝的眼神在慕容宇和宙斯西爵身上流轉,突地扯住男人的衣袖,「什麼死?什麼巫蠱?」
「沒什麼!」宙斯西爵把她摟入懷中,緊了緊,旋即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低眸又要吻她,被她羞澀的躲開。
看著她暈紅的臉色,宙斯西爵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是有意躲他,把他曬在房頂上,她怎麼虐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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