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聽懂?」宙斯西爵不解。他知道冷霜凝與生俱來有這個能力,但他還從未見過她和動物說話。
「小白,雷斯雷格是你的主人?」冷霜凝向前一步,小白退後一步。
它為什麼會怕她。好奇怪。
「小白,回答我,不答的話,我就剪掉你的尾巴。」冷霜凝雙手插腰,認真道。
「吱……」小白跪在冷霜凝的不遠處,前爪抬起,作揖的模樣。
冷霜凝和宙斯西爵互看了一眼。
「雷斯是你的主人?」她重複道。
小白點頭。
「你從哪來?」
小白瞟著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吧,這個跳過。你認識伊莎貝拉嗎?」
搖頭。
「江木蘭?」
點頭。
「諾斯西爵?」
搖頭。
「那舒錦兒呢?」
點頭。
看來它只會回答是或否的問題,但有一點她可以確信這頭小狼的確不是這個時代的。
「狼祖是誰?」宙斯西爵冷漠的開口,腳步靠近小白。小白哆嗦著爪子,瞟著冷霜凝。
「宙斯西爵,你別嚇它。」
「我他媽哪嚇它了!」
這麼凶,還說沒嚇。
冷霜凝笑看著小白,「狼祖?」
搖頭。
「狼王?」
小白突地皺起綠眸,莫名不解的看著冷霜凝,不點頭也不搖頭。
「什麼意思?」冷霜凝扯了扯宙斯西爵的衣袖。
「我他媽怎麼知道。」宙斯西爵煩悶的開口。
「吱吱吱。」小白跳動在台階上,似乎再問,「我可以走了嗎?」
冷霜凝呼了一口氣,擺手道,「去玩吧。」
「狼祖和狼王是什麼?」light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冷霜凝低頭看著兒子,「是故事書裡兩個人物。」
「什麼書?」light眨著大眼。
「嗯……童話書。」
「想看?」宙斯西爵瞟著light。light點頭,旋即宙斯西爵扔了一本書給他。
冷霜凝蹙眉,盯著兒子手裡捧著的《中國古代神話故事》。
「《山海經》,自己看。」西爵boss又扔了一本過來
「……」冷霜凝不敢置信的瞟著宙斯西爵手下的書架,幾乎全部都是神話傳說之類的,而且有的是中國古文。
「宙斯西爵,你看得懂?」冷霜凝隨意翻看著。
「廢話!」就算看不懂,有解譯。他不看這些,怎麼解開迷宮之謎。還有那該死的狼裔。
「那兒子認字?」她瞟著light低眸專研的模樣,不可思議。
「有電子詞典。冷女人,你的腦子最近注水了?」宙斯西爵走到窗口,觀察著天空,旋即叫人搬來天文望遠鏡。
「看星星嗎?」冷霜凝站在他旁邊。
「還記得那個法師?」宙斯西爵調動著望遠鏡,朝西面看去,臉色有些凝重。
「查出死因了?」
「你說得對,一口血死不了人。他是被人暗害的,而且此人擅於是用銀針殺人!」
「……」在眾目睽睽下,用銀針殺人,而且讓周圍的人毫無知覺。太匪夷所思了,演武俠片嗎。
「他的後頸上插著銀針,一針斃命!」宙斯西爵讓冷霜凝看向望遠鏡。
「天狼星已清晰可見,狼形已完全形成……」宙斯西爵在她耳邊道。
「宙斯西爵,你做了好多功課。」居然知道這麼多了。
「狼祖出現了,而且就在我們身邊!」他環抱著她的腰身,嘀咕在她耳邊。
「你……怎麼知道?」冷霜凝歪著腦袋。真的會有狼祖嗎?那他是人還是狼?
「我聯繫過研究狼的生物學家,歷史學教授,異類學家。」
「……」
「我把你和light的血液樣本給各種專家看過。他們都解釋不了。還記得東方朔的話,這天狼星成形了三年……」
「宙斯西爵,別再說!」不可能,light不會是狼王。
「狼祖躲在暗處,我想它在找狼王繼任者。我翻過書籍,狼王千年才會出現一個,而此時正是另一個千年的開始。」
「你胡說!宙斯西爵,你為什麼要嚇我!那些都是寫書的用來騙人的!我不相信!」冷霜凝還是不信。
「霜凝,有些事本來就無法解釋。冷異偉,冷凜,小白你怎麼解釋?你有沒有發現light很與眾不同?他的淡定,冷靜,沉默不是與生俱來的嗎?」
「宙斯西爵,你瘋了,他不是!我的兒子不是狼王!」冷霜凝甩開他的手,激動的大喊。
light抬眸,望著冷霜凝慌亂的模樣,「麻麻……」
「light!」冷霜凝撲過去,緊緊摟住light,「你爸爸瘋了,走火入魔了!」
「……」宙斯西爵靠近她。被她大眼一瞪,「別過來!」
「誰也休想奪走我的寶貝!」冷霜凝完全是母雞護小雞的姿態。
「我會證明給你看!」宙斯西爵轉身走到樓梯口,背影冷冷道,「霜凝,你不信,永遠無法走出困境!light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舒錦兒合住臥房門,見冷霜凝失神的走了過來。
「凝?」
冷霜凝抬眸,「雷斯醒了?」
「沒有。他睡得很沉。」舒錦兒轉動著手腕,她好不容易才哄他放開她。
「凝,你臉色不好,和西爵先生吵架了?」舒錦兒瞟著她。
冷霜凝搖頭,「他肯放你出來?」
「我說我餓了呀。」舒錦兒笑笑,旋即抬眸,「凝,我能給南宮熔打電話嗎?」
「你要回去了?」她捨不得錦兒。
錦兒抽了抽嘴角,「我……要和南宮熔離婚。」
「……」
「被雷斯綁架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不能愛著雷斯卻是南宮熔的老婆,這對南宮熔不公平。這三年南宮熔一直幫助我,而我卻什麼都不能給他。所以我想和他說清楚。」
「你決定了,和雷斯在一起?」
「凝,還記得小時候那個猴子撿芝麻,丟西瓜的故事?我覺得這些年我就是那只迷糊的猴子,看似一路辛苦,能握在手裡的確越來越少。我以為有了事業,我的心態會轉變,從此不再牽掛雷斯,可是一切都沒有變。我努力忘記,卻記得更清楚。
從孤兒院出來,我成了父母手中的寶,他們待我如小公主似的寵愛,後來我遇到了你,從小到大,都是你罩著我。我來了意大利,誤打誤撞的碰到了雷格老爺,雖然那段記憶我還是有些模糊,但雷格老爺對我的好,我能感覺到。
你們都把我寵在天堂,雷斯把我從天堂拉到地獄。我依附他,愛他,卻沒有握住他。
活了二十幾歲,我竟不知自己為什麼活著。我對這個世界做過什麼,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著照顧phoebe。責任,對我來說,只有被動。」
「錦兒,你長大了。」冷霜凝握起她的手,笑著。
舒錦兒咬唇尷尬一笑,誰知臥房裡傳來動靜。
「今晚,我和你一起照顧雷斯吧。」冷霜凝跟著錦兒一起走進臥房。反正她也睡不著。
雷斯雷格躺在床上,蹙眉睡著,當舒錦兒的手重新握住他的手時,他眉宇間的緊繃竟頓然松展。
「這是不是就叫一物降一物。」冷霜凝無奈道。
「他睡著的時候,乖多了,真希望這壞蛋就這麼睡下去。」舒錦兒撇嘴。
「那你豈不是要照顧他一輩子,還怎麼實現你的理想。」
「你笑我?」舒錦兒努嘴。拿起毛巾擦拭著雷斯雷格的手臂。
「對了,我記得你和我提過一個小時候欺負你的小男孩?」
「嗯。」
「錦兒,你有沒有想過他在哪?」冷霜凝突然覺得如果真的有狼裔,雷斯是小白的主人,那麼狼裔就和雷斯有關係。南宮家族又是狼族的守護者,那麼這一切必然逃不脫和錦兒的關係。
「他?」
「或者他就是南宮熔,亦或是雷斯雷格?你好好想想,那個男孩兒有什麼特別之處?」雷斯的眼睛是綠的,錦兒應該記得才對。除非當時雷斯就懂易容術。
舒錦兒蹙眉,盯著雷斯雷格的五官,皺眉,「我……不記得哦……」
好吧。冷霜凝放棄了,錦兒的記性的確不太好。
舒錦兒細細的為雷斯擦拭身體,胸口,大腿,小腿,胳膊,手,背部,尤其是臉和私密處。她都擦的很乾淨,很小心翼翼。
她盯著雷斯精髓的五官,若有所思的開口,「他真的是那個男孩兒麼?我只記得他那時候好邋遢的,褲子髒髒的,藍格子t恤歪歪扭扭的……」
「……」
「可雷斯愛乾淨,有很重的潔癖……和他一點都不像……」
舒錦兒摸著雷斯雷格皺巴巴的頭髮,突地抬起水眸,「凝,我想給他洗洗頭髮……」
雷斯自從被jason抓了,就沒洗過澡,沒洗過頭。換做以前的他一定抓狂了,現在卻死死的昏睡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一睜眼便爬下床找她……
舒錦兒含著淚,輕輕撫著男人微卷的黑髮。
冷霜凝站起身,「傻瓜,哭什麼,不過是洗個頭而已。」
「可醫生不讓他碰水,他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這是錦兒頭痛之處。
「他的傷口在身上,又不在頭部。我們小心點,別讓他的傷口碰水便是。」冷霜凝挽起衣袖,去洗漱間裡拿盆。
兩個女人轉過雷斯雷格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頭擱放在床邊上,舒錦兒在他頭下放了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水盆,冷霜凝扶著雷斯的頭,舒錦兒則負責為雷斯清洗頭髮。
大半夜的兩個女人邊聊天邊給雷斯大爺洗頭髮,靜謐的空間裡充斥著談笑聲,溫暖的熱氣在空氣裡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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