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我就滾。」她強硬扶起他的頭,男人揚手打開,她意料中的閃開水杯,自己含了一口,護住他的頭,灌入。
「唔。」宙斯西爵猛然睜開眼,迷糊的光線裡看清眼前的冷霜凝時,一個翻身,摁住她的後頸,壓在身下。
唇一絲都沒離開,用力允吸著她的味道。
她瞪起大眼,默默承受他狂暴的席捲。等他發洩完,他自然會放開她。
果然,他胡亂吻了好一會,把身體裡的怒氣宣洩晚了,突地躲開她。藍眸緊瞇。
她輕撫著他的五官,熟悉的紋路,威嚴的表情,深情的藍眸,倒是一點沒變,只是這脾氣就不能收斂點。
「想跟我上床?」
她無語的搖頭,這色狼本性……
「冷霜凝,別給臉不要臉!?」媽的!他宙斯西爵什麼時候求著女人了?從來都是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他都嫌髒。
「……」冷霜凝蹙眉,他滿身的怒火,到底怎麼了,「西爵先生,你這樣要求一個陌生婦女是不是很不得體?」
一會兒餵飯,一會兒上床……他們才認識兩天不是?
「得體?三年前是誰主動跑到我面前勾引我?」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現,如果不是那張該死的油畫,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天知道,他見到她那一刻的心情!
「勾引?你覺得我會勾引你嗎?」要是真想勾引他,何必帶著兒子逃跑。
「那你現在出現幹什麼!」一直讓他抱著夢死了不就行了。
「你找過我?」她頓時瞭然。她該想到,房間裡的油畫他不是「心血來潮」畫的吧。只是他找她……理由呢?
宙斯西爵瞬間躲開她的眼神,咬著腮幫,不知什麼意思。
她轉過他的臉,對著自己,笑了笑,「你找我不會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吧?」
「冷霜凝!你找死!」當他是什麼!畜生!
宙斯西爵抓痛了她的肩膀,厲吼!
「不是就好。先起來,我去看看醒酒湯好了沒有。」他還在發燒,再問史蒂文弄點藥來。
他居高臨下的盯了她很久,還是挪開了身體,讓她起身。
冷霜凝一開門,史蒂文已端著藥湯,拿著退燒藥等候在門口。
不愧是忠心的屬下!永遠這麼盡責!
史蒂文望了裡面一眼,蹙眉道,「冷小姐,少爺這三年過得並不好,有什麼事你多擔待和諒解些……」
冷霜凝正要開口,藥湯碗已塞入她手中,史蒂文忙轉身。
「死女人,藥是炸彈嗎,要這麼久!」**oss帶著酒氣的暴躁闊步走了過來,邊走邊扯襯衫扣,長臂一揮,褲子和襯衫扔得很遠。
只剩一條內褲遮體!
冷霜凝瞪起大眼,緊緊盯著他的胸口,那是什麼!
「沒見過?」宙斯西爵捏起她癡迷的下巴,一副得意的表情。嘴巴說對他沒興趣,眼裡滿滿對他的欣賞。
「……」他在胸口刺青了?昨晚他一直壓著她,所以沒發現。現在他赤條條的胸口刺的什麼東西?
「看夠了?我的身材下得了口?」宙斯西爵以為她在欣賞他健碩的身材。傲嬌的臉揚起。
什麼跟什麼呀?
她冷冷瞟了他一眼,手指戳著他胸口,「這是什麼?」
宙斯西爵低眸,「刺青。」
「我當然知道是刺青,我問你刺的什麼?」為什麼要刺青,不疼嗎?好好的身體刺什麼青?他有病!
「木蘭花。」
三個字,頓時令冷霜凝怔住,低眸又抬眸,刺青應該刻上不久,所以有些模糊,周圍的瘀傷還未退去。咋一眼,看不清刺的什麼。
可是……為什麼是木蘭花!她喜歡的木蘭花!他不是不記得……
「你喜歡?」他若有所意的勾唇,握起她的手描繪著胸口上的紋路。
她縮起手,握成拳,蹙眉瞪起大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懂嗎?」
他傷害一次自己,好比刀子刻在她身,很痛!當初,他還用小刀刻她的唇印,現在那個傷疤還在他手臂上。
「你只說你喜歡嗎?」那張油畫裡,她的手腕上就刻著木蘭花。所以一個月前斷然決定去刺青!
「討厭!」她徑直越過他,很不客氣的開口。
「冷霜凝!你他媽敢說不喜歡!」他明明照著油畫裡的木蘭花刺上去的。西爵boss更加氣憤了。
緊跟著她的步伐追了上去。
她端起醒酒湯,冷淡開口,「先喝湯,再喝藥。」
「不喝!」宙斯西爵憤憤坐到床上,頭撇在一邊。媽的!好好的去刺青!還刺什麼花!費力不討好!
冷霜凝深吸了一口氣,只好把藥和湯端過來,碰了碰他的手臂,「喝了有福利。」
宙斯西爵立刻轉臉,傲嬌的眉眼勾起,「冷婦人,你終於開竅了。」
他咕嚕喝下藥和湯,放下碗,快速把她收在懷裡,邪惡的藍眸一挑,「你在上?」
「此福利非彼福利也。」
「冷霜凝,你耍我!」宙斯西爵立刻暴怒了。
「稍安勿躁。何況我哪敢耍你,你這麼英俊魁梧,就算強來,我也無可奈何呀。」她笑著開口,順勢坐到他膝蓋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很嫵媚妖嬈的姿勢。當然是為了安撫**oss。
免得獅子一發怒,又把她折騰一番!
「所以?」宙斯西爵蠱惑般的擁住她的腰,唇抵在她脖頸,啃咬。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福利,而且以後都會享有各種福利。」她輕撫著他邪秀的臉龐。
「說!」
「不能酗酒,不能抽煙,不能亂發脾氣!」三年前她要求的,想不到三年後又重來一遍。
「你嫌棄我?」宙斯西爵立刻會錯了意。
她腦子一悶,靠!三年,就這麼沒法溝通了。明明是關心,他怎麼聽出嫌棄的。
「你只說答應不答應?」
「答應的福利是什麼,不答應的福利又是什麼?」男人一副不吃虧的表情。
「不答應沒福利。」她怎麼覺得跟一幼稚男對話。
「ok!」他痛快的答應,挑起她的下巴,晃了晃,「關心我,直說!本少爺喜歡!」
靠!得了便宜賣乖!
西爵大野豬的本性一點都沒改。
「福利就是我除了陪light以外的時間,都給你。」
「如果你二十四小時都陪著light,我他媽只能幹等!?」
「light還小,他需要我……」這個媽媽。她嚥下後面四個字。
「所以,我就是個替補!?」
「不是……」
宙斯西爵一把推開她,豁然起身,咆哮,「我的腿,我的手,是為你扭傷的!冷霜凝,你眼瞎!你為個不明不白的野種疏離我!我算什麼!」
「……」
「別告訴我,你他媽不喜歡我!我眼不瞎,你敢說對我沒感覺?」宙斯西爵徹底怒了。
先前他以為她用light為借口靠近他,可是他錯了!這女人愛的是light!根本不是他!
憑什麼?就因為那小子平白的喊了一句媽媽!
「light不是野種,宙斯西爵……他是……」握緊手裡的紙條,她頓時把話嚥入肚裡。
史蒂文給她的紙條上寫著:西爵老爺在少爺的左腦裡安裝了一塊晶體片,晶體片與少爺的記憶模塊衝突。宙斯西爵一旦想衝破晶體,恢復記憶,晶體就會在腦中爆炸!
該死的西爵老爺,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孫子!
而這些,宙斯西爵根本一無所知。所以,這三年,他只是蒼白的活在沒有冷霜凝的記憶裡。卻在一副油畫裡找到了冷霜凝的影子!
生活非得抓弄他們!
嗖!
窗邊一個影子飄過,宙斯西爵警覺的耳朵豎起,藍眸更是瞇成了一條縫。
突地,他轉身!冷霜凝跟在身後,被他莫名大喝,「老實待在屋裡!」
「出什麼事了?」她蹙眉,轉頭看向窗外,一絲冷冽的風穿過,灰白窗簾跟著浮動,並無特別。可宙斯西爵嚴峻冷面,絕對看到了什麼。
男人長臂一伸,砰然合住窗戶,握住她的肩膀,按在沙發上,嚴厲開口,「待在這裡,不許出去!」
「你去哪?到底出什麼事了?」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宙斯西爵極其快速的穿衣服,門口已傳來響動,「少爺,那頭狼又來了!」
「**!」
狼?冷異偉!
冷霜凝忙起身,飛快衝出門的速度連宙斯西爵都未來得急阻止。
「他在哪?」一出門,她蹙眉看著史蒂文。
史蒂文指了指旁邊的臥房!
那是……light的房間!
她急著邁步,被男人一個手臂拉在胸口,「死女人,你找死!」
「……」她無語的看著他。顯然,宙斯西爵對冷異偉充滿了敵意。以前是,現在忘記了,更是滿身的戒備和殺氣。
「少爺。」保鏢拿來長筒獵槍!
「你幹什麼,你不能殺他。」她慌亂的看著他。
「我為什麼不能殺他!」宙斯西爵驟然瞇眼,用力勾起她的下巴,「你也認識他?」
「……」
史蒂文忙遞過來眼神,她無助的搖頭,「我只是覺得它不會傷害light……」
「他敢!」
「砰!」宙斯西爵話音一落,旁邊的門被砰然撞開,一道白色影子飛出,閃電的速度越過他們的頭頂,飛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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