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吻有力有深度,不像她,笨拙的要命。
「玩夠了?」雷斯放開她,不耐煩的啟口。
她凝眸,抓起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你……不想要我?」
勾著兩團慾火的綠眸緊緊盯著她,手心裡是軟綿綿的力量,「舒錦兒!這是你自找的!」
他蠻橫的抱起她,砰然一聲把她丟在大床上。
暖情的冷屋頓時燃起一把火把,空蕩的小屋淡淡的飄散起迷離的味道,呆木的天花板瞬間旋轉起來……
雷斯閉著眼,長臂一伸,想撈住女人,卻是空蕩蕩的被單。
他猛然睜眼,舒錦兒正穿著厚厚的兔子睡衣,趴在窗口,手指游弋在霧氣濃濃的玻璃上。
「在畫什麼?」雷斯拖著厚棉被從身後一同把她裹著胸口。低眸似吻非吻的啃咬著她香噴噴的後頸。
「房子!」她縮回手指,哈了哈熱氣,繼續舞動手指,募得,透過玻璃上的房子窗口,瞅著下面兩個縮著肩膀的黑衣男人。
「你的保鏢,他們好像還沒走?」她萌萌的問。
「管他們死!」雷斯淡漠的開口,雙手一撐,舒錦兒低呼,被迫貼在他胸口。
「呃?」她轉眸,鼓著包子臉。
「疼?」他佔有著她,小心翼翼的開口。他不會溫柔,總是快捷強硬的速度。
她紅暈著小臉,搖著頭,瞟向窗外,「他們好可憐,這麼冷的天,雷斯,叫他們上來吧。」
「叫他們上來看我怎麼佔有你?舒錦兒,不用你發慈悲,這裡沒他們待的地方!」
「怎麼只有兩個保鏢?奇怪?」他以前有好多隨從的,舒錦兒後知後覺,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有什麼奇怪!只有我們兩個不好?」男人瞇眼,擁緊她。
「好是好,不過……唔……」她納悶的想著,被人突地轉過身子,蠻力的封了口。
兩個人連著彼此從窗口挪到床上,舒錦兒水靈靈的大眼盯著天花板,「雷斯?」
「嗯?」
「這裡壞人好多,我們搬家好不好?」不住大房子,小房子也得安全才是。這裡又髒,交通不方便,環境又差。
「下午就搬。」他從保鏢那裡要了幾個錢,他們莫名地盯著他,要求他回去。
他懶得答覆,直接拿了錢回來了。
舒錦兒一覺醒來,雷斯已在廚房裡忙碌著熱中午飯,他赤著上身,腰間圍著一塊大浴巾,捧著熱氣騰騰湯盆放在桌上。
媽的!燙死了!
她坐在桌邊,探頭過來,咦,不是熱的,是現做的。
轉眸,他高大挺拔的背部敞露在冰冷的空氣裡,身下的浴巾繫了個死結,她凝眸一笑,「雷斯,你是怕浴巾掉下來跑光嗎?」
「……」男人正在燜飯。突地背脊一僵。
舒錦兒靠近他,笑彎了眉眼,「沒事啦,我都見過,不用害羞。」
「舒錦兒!」男人低眸瞇起狼光。她已抓起一根香蕉,撥著香蕉皮,突地,低眸瞅瞅他胯間,手指劃拉著,驚呼。
猛地,雷斯勾起她的下巴,「舒錦兒,你在比劃什麼?」
她蹙眉,水眸亮起,「香蕉好弱哦。」
「……」
說完,她手裡的香蕉瞬間彎了身,掉在地上半根,「呃,香蕉自慚形穢了!」
雷斯雷格奪過香蕉,咬在嘴裡,旋即低眸,送到她嘴裡。
「唔唔!」舒錦兒瞪起大眼,被自己剛才那麼一比較,她這麼吃著他嘴裡攪拌過的香蕉怎麼覺得怪怪的。
「味道如何?」他硬逼著她嚥下,才退出她的唇。
她斜睨著他,萌哼,「又沒比較,怎麼知道?」
雷斯一把攬住她,勾著她的下巴,「小呆子,晚上我不介意你嘗嘗!」
「呃?」她盯著他邪惡下流的眼神,頓覺惹到麻煩了。
「不過現在該吃飯!」他推她坐到一旁,轉身繼續忙碌。
舒錦兒瞪起水眸,托著下巴,瞅著對面的男人,「雷斯,把下面的人叫上來吧,他們會被凍壞的。」
雷斯頓了頓,瞟著她,「把手機拿過來。」
聽到敲門聲,舒錦兒撲通撲通的去開門,結果被男人一把按住門板,「幹什麼?」
「不是你讓他們進來的?」舒錦兒瞪起美眸。
雷斯掃過她棉棉的睡衣,瞇眼,「衣服?」
「穿著呢。」她上下瞟了一眼自己。明明穿著嘛。
「舒錦兒!裡面什麼都不穿,你他媽敢見別的男人!」雷斯橫著眼。
她瞪起美眸,見他火熱的綠眸盯著她,好似她外面穿了透明裝,被他看得羞紅了臉,忙溜回內屋去穿衣服。
「雷色,我好了!」她溜躂出來,邊走邊繫著睡衣帶。
兩個保鏢站在門口,正暖身,突地眼前一亮,女人素淨萌萌的目光飄然,身上是一襲粉色可愛兔子大睡袍,腳上拖著熊拖鞋,整個看起來像只美麗肥肥的走失小兔……
「看什麼!找死!」雷斯拉錦兒在身後,高大的背影擋住她美麗的小身體。
兩個保鏢忙低眸。站在門口不敢動彈。
舒錦兒從他腋下溜出,瞟著桌上的美食,哧溜坐下,手指夾了一塊雞翅嚼巴著,揚眉,「雷斯,我以前也給你做過豐盛的晚餐,可是你沒良心居然一腳踢翻了!」
「……」男人瞇著狼眸,突地壓下身體,「你記得?」
她搖頭,嘟嘴,「你該慶幸我忘了,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雷斯盯著她。
「我是天蠍座,很記仇!你還推掉了我們的寶寶,還有那個塔利亞……咳咳……」舒錦兒一想到那個壞女人,心裡就特別不舒服,好像塔利亞就是一根刺,隱隱扎根在她心裡某處。
因為塔利亞是雷斯的舊愛吧,而且聽說他們從小就認識。有段時間雷斯把她丟了,滿世界找她……
「笨女人!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雷斯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低眸,這女人居然被嗆得掉出了淚水。
他粗糙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龐,「不准哭!再哭小心我揍你!」
她聞聲,瞪起美眸,嘴裡還含著肉末,「你又想打我?你敢打,我一輩子不理你!」
「……」媽的!視頻裡只有他對她的不好。他的好全部被人剪了,他一定找到那個始作俑者,殺了他!
「瞪什麼瞪?雷壞,你這麼壞,又這麼賤,我還愛你,你說我是不是更賤?」
「……」雷斯無語,她睡了一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突地翻起舊賬了。
兩個保鏢矗立在門口,垂臉聽著。想出去,可是外面太冷,只能硬著頭皮杵在這兒,雷斯橫了他們一樣,他們識相的背對著門。故作隱形人!
舒錦兒眨著長睫毛,上面還掛著水珠,盯著雷斯雷格,「昨晚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笨貨,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主題。拿熱毛巾擦拭著她哭花了的臉,威脅聲音震耳,「再掉眼淚,我就強暴你!」
舒錦兒噗嗤一笑,擰眉,「沒創意,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
「……」
她主動蹭到他膝蓋上,雙手勾住他脖頸,臉貼在他肩膀,揚眉,「我想說……我想聽你愛我三個字……」
「……」雷斯低咳,摟住她的小蠻腰,捋了捋她耳邊的髮絲,「晚上說!現在吃飯!」
「不行!正好有人證做證,現在就說!」她像個賴皮的小孩子矯情的要求。
舒錦兒生怕她的美夢不是真的,雷斯說愛她,愛她呵……
「他們?」雷斯不屑的勾唇,「他們敢聽,耳朵廢了!眼睛挖了!」
「少主,少奶奶我們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兩個保鏢異口同聲。
「……」舒錦兒擰眉,「好沒出息。」
接下來的幾天是舒錦兒最快樂的日子,雷斯果然搬了家,房子更小了,不過很安全。雷斯每天在外面忙碌,舒錦兒像個小媳婦乖乖地在家給他做飯洗衣服。日子濃情蜜意,不過她發現雷斯每天回來都是塵土滿身,她問他,他也不說。
漸漸地她發現,那兩個保鏢隔幾天就來找雷斯,雷斯總是很火爆的趕他們走,後來那兩個保鏢就不敢上樓,只在下面等著……
……
冷霜凝正想著舒錦兒,慕容礪就帶她來到了南宮熔的別墅。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不解朝窗外看去,南宮府四個大字醒目的刻在圍城似的大牆上,灰色的圍牆把南宮府守衛的如皇宮般嚴實。
雕藝的鐵欄大門高聳如中世紀的騎兵挺立在眼前,豪車經過,兩扇刻著狼圖騰的大門緩緩朝兩邊開啟,迎面是個小型假山噴泉,假山造型很特別,像是某種動物,卻是人臉獸身。
薄冰裹身,如給那人面動物穿了衣服一樣精緻矗立在眼前。噴泉後面就是巍峨的南宮府,古羅馬的建築風格,看上去陳舊典雅,卻不失霸氣尊貴。
還未進屋,南宮熔一身休閒裝,邁著優雅的步伐而來,春風滿面的伸手過來,「慕容,終於盼到你來了。冷小姐,好久不見?」
冷霜凝瞥眉,「一輩子也不想見!」
南宮熔瞇眼一笑,頗有深意地看著慕容礪。
慕容礪淡漠開口,「霜凝,你不是想見舒錦兒?」
「錦兒?」她凝眸,錦兒怎麼在這兒。
一扇門緩緩打開,女人站在敞亮的窗口前,寂靜美麗的背影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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