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告訴我後來怎樣也是一樣。」
宙斯西爵瞇眼拉動著鼠標,「那男人挑斷了女人的腳筋,那女人一度不能下地走路……」
「後來呢?」他突地停頓,她忙追問。
「你忘記那女人是個醫生?」
「她治好了自己?」冷霜凝眼中閃出亮光。
「嗯。不過那個王爺並不知道。」宙斯西爵瞇眼,又停頓了。
「然後?」她急著追問。
男人瞟了她一眼,「和你一樣,逃跑了。」
「……」為什麼?難道……冷霜凝瞪起大眼,「她知道了什麼秘密?」
「聰明!」宙斯西爵點點她的鼻頭,「好像是軍事機密。」
她點頭,「帶著軍事機密逃跑,那個王爺能饒了她?」即便再愛,也是處於敵對,這樣的愛真累。
「在兩軍對峙時,他用兒子威脅她,抓了她。還滅了她全家,全軍。女人又試著多次逃跑,屢次被抓,她這樣逃跑了三年,但沒過多久又被抓回去……」
「怎麼?」冷霜凝見他瞇眼,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是不是那個女人死了?」
宙斯西爵低眸瞅著她,「嗯,而且死的很蹊蹺,莫名其妙。」
的確,當年靈女的死因也無人知道,這個王妃也是。
「結局你都知道了。」男人瞇眼瞅著電腦界面,若有所思。
「你又怎麼了?」難道發現了什麼,她探頭去看,什麼也沒有啊,光光的界面上只有黑字體。
他揉搓著她的黑髮,拉回思緒,「沒事。」
她笑笑,繞著他脖頸上的圍巾,「喜歡?」
「黑!」
「……」
「你不是喜歡黑色?」她蹙眉。
「我喜歡陽光點的。」自從有了她,他就開始喜歡亮色了。這個女人,居然沒發現他最近開始穿亮色衣服了。
「這也是溫暖牌呀。」她無語了,早知道這樣,就弄紅色線,「誰叫你不早說。」
「死女人,你不會自己發現。」
她這才發現宙斯西爵今天穿的真的亮堂了許多。白色襯衫,天藍色毛衣,筆挺的灰白色西褲。
脖頸裡突地暖暖的,她低眸,圍巾把她和他纏繞在一起。男人放大的俊臉呈現在她面前。
「宙斯……唔……」他封住她的紅唇,深深淺淺的探入。冷霜凝伸手探入他的胸口,被男人猛的扼住手腕。
她蹙眉瞪著他,難道胸口的傷真的很嚴重?這廝自從受傷就沒碰過她。
「女人,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男人挪開她的手,攬在身後。
「你就是不肯讓我看你?」
「你不是再看?」他繼續去撥動鼠標,轉移注意力,這女人每一個動作都在誘惑他,該死!他還不能碰她!
她立起上半身,靠在他肩膀,右手滑動在他胸口繞著圈圈,「西爵大尾巴狼,西爵boss,西爵山豬?」
「……」他無動於衷,藍眸盯著電腦。突地眼前一黑,女人的雙手摀住他的眼,「你的眼睛才好一點點,不准再看!」
他拉下她的手,抱她在床上,按住她的肩膀,「休息一會兒。」
她扯住他的衣袖,凝眸,「宙斯西爵,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要閃身,被她突地抱住脖頸,她凝眸很仔細地盯著他,最後眼神犀利的落到他褲子上,「是不是老妖怪怕我懷孕,弄的你不舉了?」
「……」宙斯西爵頓時懵了,突地整個人向前閃了一下,因為女人的手向他伸出。
「冷霜凝!」他撥開她的手,表情繃緊。
「怎麼回事?」她盯著他的腿,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西爵老爺真的這麼狠,她碰他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宙斯西爵狠狠按住她的肩膀,瞇著狼光,「冷女人,別逼我!」他怎麼會沒反應。
該死的,他就是一直再忍!
「你倒是告訴我?」她急了,換做以前,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
「說啊?」他的淡定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她抓住他的衣襟揪問。
「不過灑了點藥,沒事!」
果然!冷霜凝愕然的鬆手,西爵老爺是不是瘋了,怎麼這麼變態。非得弄得自己孫子斷子絕孫嗎?
「傻瓜,不用擔心,藥效早就過了。」事實上,她想的正好和他相反,西爵老爺給他用了催情藥,還送了他女人,他在暗房裡根本看不清,藥效的力度太大,他根本控制不住,只好用匕首割傷自尊。
那女人當時就嚇懵了,砸著門叫醫生,才及時救了他。
所以,他不想讓她看到還未痊癒的傷疤。尤其是那裡,很醜。
「讓我看!」冷霜凝狐疑地盯著他,扯動著他的皮帶,很嚴峻的表情。
「……」
「不敢?你心虛,宙斯西爵你就是心虛!」他是多麼驕傲狂妄的男人,倘若真的廢了……她猛地甩甩腦袋,不會,一定不會!
「冷女人……」
「不敢讓我看,就告訴我實話,他到底把你怎麼了?」身體上的傷好治,最怕心靈上的。
她焦急擔心,心裡抓狂。
宙斯西爵無奈,只好大概說了一遍。冷霜凝瞪僵了黑眸,眸子裡閃爍著不敢置信,突地朝他臉上輕匡了一巴掌,很輕很輕,厲吼,「宙斯西爵!你能不能正常點!」
「……」
動不動就傷害自己!
「萬一變成太監怎麼辦?」
「……我有分寸!」
「什麼分寸,刀子長眼?你不會用冷水沖,就算沒有,就算你碰了其他女人,我也不會怪你!」那是被迫,她怎麼有資格責怪他!
「我碰了,我就會噁心我自己!冷霜凝,你敢說你不介意?」她說過她要的只是一份純淨的愛情,他給!只要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他遲早都會摘到。
「……」介意歸介意……頓時,她無言反駁。
「好了,我沒事。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有傷痕的我……」他的唇貼在她耳邊,邪惡的開口,「等幾天,它不那麼醜了,我就證明給你看!」
「……」
「不相信?」其實,他現在就想證明自己沒事。只是這女人發燒且天狼星的毒性還未排完,他不想再讓她受累。
「要我試試?」她挑釁的抬起水眸。
「別胡鬧!」他起身,坐落到電腦旁,女人立刻跟了過來,正要開口,被他一手摟在身前,磁性淡漠的嗓音,「你外婆姓江。江木兮隨她姓,而且……」
「江木蘭!」冷霜凝盯著方纔那個停留界面上閃爍的紅字。
「你知道?」他是從多方面渠道才查到伊莎貝拉的名字。原來這女人早就知道。
冷霜凝拉回第一個迷宮似的界面,界面裡有一隻寶劍,劍刃表面刻著江木蘭三個字。
宙斯西爵也發現了,不可思議,「伊莎貝拉和那個王妃同一個名字。」
這也太巧了。
冷霜凝心中有個大膽念頭,那就是她曾經最擔心的問題。或許西爵老爺和伊莎貝拉才是傳說中的第七世!
……
一大早,冷霜凝就被床邊一雙刻板無光的眼冷漠地盯著,她猛地激起身體,拉起被單,蹙眉瞪著黑臉男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記得昨晚和宙斯西爵研究迷宮,後來就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冷小姐,少爺去檢查身體了,你不用找她。」威爾疊著雙手,放在小腹前,身後站著一個傭人,手裡捧著一個大盤子,上面放著一個精緻銀邊瓷碗。
「又想幹什麼?」用毒藥毒死她嗎?
「老爺知道少爺和冷小姐吃下半顆鸞鳳散,特意吩咐我送來解藥,請冷小姐喝下。」
「鸞鳳散根本沒有解藥!」她蹙眉。他們撒謊。
威爾冷漠瞅著她,「看來,冷小姐對鸞鳳散還算瞭解。不過,你不要忘了,西爵大祭司是製毒高手,自然有法子研究出解藥。」
「大祭司早就死了。」否則,宙斯西爵早就拿到天狼星解藥了。
「冷小姐莫不是怕我下毒?」
「西爵老爺根本就是變態!下毒不無可能,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騙過我?」她揚眉,戒備地瞪著他。
威爾瞟了她一眼,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裡,淡淡勾眉。
「你早就提前喝過解藥!」
「……」威爾一愣,旋即叫傭人嘗了一口,冷霜凝依舊不肯喝,「鸞鳳散的解藥就是另外的陰陽各半顆,那份早就在一千年多年前被一對夫妻吃了。」
「不錯。但那是永久解藥,而這碗卻是臨時解藥。」
解藥還分永久臨時?
既然是臨時,她喝不喝有什麼關係,募得,她記起鸞鳳散的功能。猛地瞪起大眼瞅著威爾,「你們想要我今晚就和慕容礪同房?」
「冷小姐聰明,就應該遵守和老爺的約定。」
「約定我當然會承諾,只是……在宙斯西爵沒有手術前,我是不會和慕容礪接觸的!」這是她唯一的條件。
宙斯西爵連自己都會噁心,更何況是她!倘若她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她不敢想像宙斯西爵會做出什麼舉動。
「冷小姐……」
「請你把我的話穿給西爵老爺。他也不想自己的孫子被病魔折磨吧?」她打斷威爾的話,肅冷的目光很是堅定。
威爾瞟了她一眼,只好帶著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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