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老爺虎狼的眼眸勾起,像只要發怒的野獸之王。
「閉嘴!」威爾上前,推開冷霜凝,「冷小姐,請住口!」
「虧她那麼愛你,你卻撕了她的筆記,你根本不值得伊莎貝拉愛!」
你根本不值得伊莎貝拉愛!不值得……
諾斯西爵心底的憤怒突地被勾起,猛地起身,大喝,「給我把他們關起來!尤其這個口無遮攔的野女人!我要讓她嘗嘗不尊敬我的下場!」
「……」冷霜凝咬唇,驚慌的看向四周突然湧過來的保鏢。
一個保鏢伸手抓她,被宙斯西爵一腳踹到一米之外,接著保鏢們紛紛湧上來,宙斯西爵左右揮動拳頭,腳下飛舞出好幾個人影,冷霜凝被護在身後,有些慌亂。
該死,她是不是惹麻煩了……
不知何時,史蒂文也夾進戰鬥中,還有宙斯西爵隨身的兩個貼身保鏢全部和西爵老爺的白衣保鏢糾纏在一起。
頓時,客廳裡一片混亂,辟里啪啦的砸響聲,保鏢跌在沙發上的,茶几上的,還有直接撞到了紅柱上,接連撞倒了好幾個雕花瓷瓶。
冷霜凝擋在宙斯西爵身後,回眸西爵老爺早已不見人影。空洞的空氣裡傳來一聲命令,「沒用的東西!看著幹什麼,全部給我抓起來!」
話音一落,樓上站崗的保鏢,從門外湧進來的幾十號人馬全部把宙斯西爵四個人包圍了起來。
冷霜凝的心緊緊被男人包裹著,她感覺到一抹冰冷滴在手背,忙抬眸,「你流鼻血了?」
宙斯西爵狼眸瞇著,大手一抹,「女人,給我好好站著!」
嗖!一股冷風從身後穿過,宙斯西爵猛然拉開她,她愕然轉眸,一把鋒利的長劍被宙斯西爵及時握在掌心。
她無助的搖頭,利刃從掌心突地抽出,她聽見了扯皮的聲音,如刀在喉,鮮血汩汩滴在她腳下。
「宙斯西爵……」她木呆著沒有表情,頓覺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她不該挑戰西爵老爺的權威。
突地,身邊倒下一個保鏢,腰部中了刀傷。西爵老爺的人個個手裡拿著武器,而宙斯西爵他們全是空手搏鬥。
「宙斯西爵,我們投降!」她突地抓住宙斯西爵衣袖。
宙斯西爵瞇著狼光,從旁邊的沙發上扯掉一塊布條,裹在掌心,猛地跳起身,揮拳打向傷他的那個保鏢。
白衣保鏢越來越多,史蒂文被圍在中間,雖身手不凡,但西爵老爺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大半和他的功夫平起平坐,史蒂文一個趔趄,迎面的刀鋒刺來,冷霜凝驚慌的瞪起大眼,還好,他及時轉身,閃開了腰身,刀刃擦身而過。
冷霜凝突地一個機靈,朝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跑了過去。
「冷霜凝!」男人驟然喊出聲。
她衝到黑臉男人面前,雙拳緊攏,胸口起伏不定,「叫他們住手!威爾先生,我錯了,求求你,放過他們!」
「冷女人,閉嘴!」宙斯西爵想衝開人群,拉回那女人,卻被十幾個保鏢圍著打著。
腳下一個分心,被人狠狠踹彎了膝蓋!媽的,找死!
威爾瞇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面色微冷,低眸瞅著冷霜凝,手指抬起,兩個魁梧的保鏢過來按住她的肩膀,往一邊拖。
「幹什麼!你們帶我去哪?」冷霜凝抬起憤怒的水晶眸子叫喊,身體掙扎。
媽的!
宙斯西爵和史蒂文孤身戰鬥,根本分不開身。
威爾深望了宙斯西爵一眼,旋即轉身,冷霜凝被拖著跟在身後。
「宙斯西爵……」
「放了她!老魔頭!」宙斯西爵瞪起肅殺的大眼,不顧一切的朝冷霜凝衝過去,突地後勁悶疼,眼前虛晃,雙腿也被什麼打中,一個軟解倒在地上。
「不要……」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看見子彈射入宙斯西爵的身體,他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視線裡,藍眸發了狂的咆哮……
冷霜凝從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彈起身體,大口喘著沉重的氣息。
夜很靜,凝重的空氣異常冰冷詭異,大眼恐慌的掃過周圍,她猛地跳下床,朝門口跑出!
「呃……冷小姐,你醒了?」傭人擋在她面前。
「宙斯西爵呢?」她抓住傭人的肩膀急切的追問。
她記得被威爾帶走,然後就暈了過去。
「……」
「我再問你話!宙斯西爵呢?你們把宙斯西爵弄哪了?」她失控的大喊。
「小姐,我們不知。」傭人莫名的搖頭。
「帶我去見西爵老爺!」她抓住傭人往前來。
「小姐,你冷靜點……」傭人被她扯痛了手腕,抬眸,一抹刻板深沉的面孔入目,「大人,小姐她有點失控……」
冷霜凝猛地鬆開傭人,朝男人撲了過去,質問,「宙斯西爵呢?他受傷了是不是?帶我去看他!」
威爾刻板的眼睛淡漠的看著她,並不答話。
冷霜凝像個受驚的兔子,錯亂的揪住他的衣袖,被他微微躲開,凝眸警告,「冷小姐,你還沒鬧夠嗎?」
「……」
「是你連累了少爺,你的冷漠傲氣和目中無人害了少爺,你以為你站在什麼地方,容得你撒野!」威爾突地口氣加重,指責的目光不言而喻。
傭人皆聞聲,皆不敢抬頭,誰都知道威爾大人發火,必有人遭殃!
「我是錯了!錯的以為西爵老爺還有人性!沒想到他就是一個冥頑不化的老魔頭!」冷霜凝大膽的叫囂。
「啪!」一巴掌揮在女人脆弱的臉上,冷霜凝瞪起大眼,不敢置信,這個黑人居然打她!
「冷小姐!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威爾瞪起嚴厲的目光,不容她反抗。
她咬痛紅唇,瞪起大眼,要知她一向吃軟不吃硬,越是硬碰硬,她越發覺得自己沒錯!
威爾瞇起黑眸,譏諷的勾唇,「看來,你還是欠學習!」
「……」
「把冷小姐關起來,不准給她吃喝,更不准她出房門半步!」
「……」
冷霜凝瞪起大眼,直到傭人過來扯她,她猛地激起身體,「放開我,我要見宙斯西爵,滾開,別碰我……」
她纖細的身體哪裡是幾個魁梧傭人的對手,直接連拖帶拽的拉回了房間,砰然關上房門,瞬間隔斷了與外面的聯繫。
三天,她的房間空闊靜謐,外面連走動的腳步都沒有。白天,她本想去窗口看看,結果背後一雙手扯住她的頭髮硬生生的拉回來,魁梧結實的女傭把她的房間的窗戶全部封死,連半抹光亮都不讓透入,床和櫃子都被移走。
夜晚,傭人把電也掐了,不透光的四壁緊緊包裹著她無助的身體,她連上廁所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傭人拿進一個盆,逕直扔在門邊,冷聲冷氣的揚眉,「自己解決!」
冷霜凝無語,雙拳緊握,心中一直擔心著宙斯西爵。西爵老爺會對他怎樣?畢竟是骨肉相連,他應該不會罰他?而且對西爵老爺不敬的是她,宙斯西爵沒有錯啊……
第一天,她把嗓子喊啞了,第二天,她寧死不解決生理問題。第三天,她只能抱緊雙臂哆哆嗦嗦地垂著臉,心中不停的祈禱,宙斯西爵,你千萬不能有事!
第四天,當威爾打開門時,冷霜凝一雙乾燥的大眼正耷拉在地面上,嘴唇乾裂,臉色難堪,微微泛白。下巴好似被人削尖過,消瘦的身子在單薄的衣服下更顯得單薄。
如一個風中即將掉落的花瓣奄奄一息。
威爾叫人扶起她,冷霜凝感覺到被人碰觸,猛地推開人影,衝進洗手間又吐又解決生理問題。
待她出來時,威爾站在門口,刻板威嚴的表情,「冷小姐,想清楚了嗎?」
「宙斯西爵呢?」她一手扶著門框,大眼乾巴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聲音無助沙啞。
「在你沒明白自己過錯前,是見不到少爺的!」威爾直截了當。
「我錯了……求你讓我見他……」女人瞪起薄怒的眸子。
威爾瞇著眼,揮手示意傭人,「帶她收拾乾淨!」
她被傭人猛力退了一把,進了浴室。
冷霜凝被清洗乾淨,仍沒給半點食物,逕直被帶到了客廳,對面牆壁視頻裡是西爵老爺尊貴至上的身影。
「宙斯西爵呢?」冷霜凝幾乎見人就是這句話。
西爵老爺瞇著藍眸,中式的西服,筆挺的身子,依舊是那個王者的姿勢。左手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給你一個機會?」他撩起眉頭,側眸。
威爾端著一個銀色金邊盤,上面放著一個開蓋的小盒。
鎖戒?她對這枚戒指並無陌生。宙斯西爵幾次選王妃,她都在場。
銀色乾淨的戒指,並無特別。
「如果你能戴上,我就放你們離開。」男人悠悠的聲音灌入頭頂。
靠!
她心中擰巴,如果能戴上,宙斯西爵和她何必躲躲藏藏,又怎麼會被抓來。
「不敢?」
冷霜凝瞟著戒指,手指微攏,宙斯西爵曾給她試過……
她輕捏起戒指,莫名有種感覺,當年伊莎貝拉也曾試過。銀亮的戒指映出她黑亮的眼眸,手指伸出,緩緩套入,突地手指一緊,戒指被退了出來,再換一根手指,都是一樣的效果。
只要她一放入手指,戒指仿若能感應到什麼似的,自動縮小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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