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鑰匙馬上回去。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除非你不信任我!」
「冷霜凝,我想你,想要你,想抱你,想吻你!」
「宙斯西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她甜甜的撅起唇角。這話根本不適合他!
以往他都是吼著警告她,冷霜凝,你回來!我他媽想要你!
你瞧瞧都是這口氣!
「肉麻?死女人,這叫情話!輪你了,說,你想讓我愛你!」
看吧,流氓的思維來了。
「我也想你。宙斯西爵……」她突地想開口問一句話,卻止在喉中。
「女人,你不適合吞吞吐吐!」這女人是個爽快人。就因為她的光明乾淨他才愛上她吧。
冷霜凝呼了一口氣,「我說了,你可以不回答,但不准生氣!」礙著他的病情,她還是不惹他的好。
「好。」
難得的妥協啊。
「佩羅絲曾懷過你的孩子?」
「那個野種告訴你的?」**!
「那就是真的。」
「……」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還有……佩羅絲可以戴上鎖戒,為什麼你爺爺沒有讓你們在一起?」以西爵老爺的勢力足可以讓宙斯西爵聽命。而且當時他們彼此相愛?
「你是相信野種的話還是我的?」他陰冷的開口。
「你!」只要他說,她就信。
「她是懷過!但孩子不是我的!至於鎖戒,我他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當時也好奇,為什麼所有女人都戴不上的魔鬼之戒,佩羅絲卻能戴!
「哦。」那孩子是誰的?雅各龐蠍的?可他說過,那兩個月他和佩羅絲不在一起,佩羅絲回到他身邊時,已經懷孕六周!
「那孩子哪去了?」她知道這個話題很令宙斯西爵煩擾,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
「不知道。」男人陰冷的回了三個字。
不知道?可龐蠍說死了?是真的死了嗎?
「冷女人,那個野種的話你也信?」媽的,就知道龐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卑鄙小人!
「他就是想挑撥你和我的關係!冷霜凝,你給我馬上回來!」他索性下命令。此刻宙斯西爵悔死自己,真他媽不該縱容這女人!
「宙斯西爵,你別急,我們的關係是外人隨便兩三句話能挑唆的嗎?傻瓜,我有多在乎你就知道你有多愛我!」安撫安撫這個易怒的獅子吧。
「哼!女人,你以為一句情話就能哄我?」
好麼?是誰剛才要她說肉麻的話的?真是難伺候的大總裁!
「女人,我要你回來補償我這幾天的損失!你就等著七天不下床吧!」
冷霜凝看看時間,都半個小時了,「大色狼,睡覺吧。」
「手還疼?」她的手是他摔的,他心如刀割的疼。
「快好了。」繃帶也拆了。
「啵一個!」宙斯西爵濃烈的藍眸在黑夜中如一道地獄之光投射在女人的窗口。
「啵!」冷霜凝撇頭看向旁邊睡熟的男人,小聲的吻出聲音。
「你被鴨子嘴夾了,大點聲!我聽不見!」
「又親不到,有意思?」
「那你回來給我親!」藍眸突地掃過對面的窗戶,明明他們距離這麼近,該死的,他卻不能碰她。
「好的!等我回來,西爵兒子!」她一溜煙似的掛斷耳麥,眉角彎起,募得,身後一道冰冷的目光。
「呃?」冷霜凝凝眸瞪著睜著眼的雅各龐蠍,「喂,小子,睜著眼嚇死人!」
雅各龐蠍冷情瞟著她,「是你吵醒我,害的本少爺無法安睡!要**滾出去!」
「我也想滾啊?」她晃晃他們之間夾的鎖鏈,「打開啊,打開你就自由了。」
「污染本少爺的耳朵!」龐蠍過來就搶她的耳麥,她忙縮在身後,瞪起銅鈴大眼,「雅各龐蠍,你敢搶!就休想拿到麒麟玉雕!」
「……」龐蠍突地住手,瞇起黑眸,「有線索?」
「當然。冷世程是我爸,我自然會拿到玉雕。」早知道他要的是玉雕,她就該把她手裡的一塊作交換,只是現在它們藏在她的百寶箱裡,宙斯西爵保管著。
但現在宙斯西爵最重要的是養病,她不能再和他說寶藏的事。
「你別忘記你答應他是七天,難不成你還想和我再鎖七天!你的禽獸總裁肯放了你?」龐蠍瞇眼。
「大不了被他打一頓,可你就慘了!有得苦受!龐蠍,要不是我一直攔著,你這隻手早就廢了,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巴結我,懂?」她笑瞇著眼,無所謂的姿態。
「等我拿到寶藏,宙斯西爵,老魔頭,龐蠍老頭,死啦死啦地貨!」龐蠍離開她的床,回到地上,撇開眼。
原來這小子要起義。可是就他那點領悟能力,怎麼得到七塊麒麟玉雕?
「你還是先收齊寶藏鑰匙再說吧?」
「冷霜凝!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男人頓時激起身體。
「安啦。你敢碰我,玉石俱焚!」冷霜凝不知從哪弄來一把匕首,晃動在自己眼前。平躺著身子,盯著尖銳的刀鋒,「雅各龐蠍,晚安。」
「……」
他盯著她緩緩閉眼的模樣,媽的,這女人到底什麼做的!抱著匕首,尖峰隔在胸口也能睡著……
……
冷父跌跌撞撞的衝進病房,冷丹露被抬出了加護病房,改為重症監護室。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手忙腳亂,冷霜凝站在門外,瞥見床上的一片血印,抓住一個護士急問,「怎麼了?」
昨天還好好的。
「冷小姐不行了,你們要盡快做決定,你是她的家人吧,快點勸勸她,孩子是不能留的!」
冷父靠在牆角,似乎很害怕,根本不願靠近冷丹露。
冷丹露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醫生還在給她抽血化驗,做檢查。
「出去!都給我出去!」門口,一聲厲吼!
醫生護士回眸,莫名地盯著她。
「她都成這樣了,你們抽血有什麼用!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們!」冷霜凝衝過來對醫生指責。
「霜凝,你幹什麼?」冷父質問。
冷霜凝盯著病床上面黃肌瘦,奄奄一息的女人,冷冷揪住一個醫生,「她活下來的概率多大?」
醫生搖頭。
「出去!」冷霜凝一手指向門口。
醫生和護士亦覺得的確也沒什麼作用,索性退了出去。
冷霜凝抓起龐蠍的手,瞇眼,「救她!」
「你以為我是神?」龐蠍冷哼,這女人死活與他有什麼干係。
「你說過,你可以救她?」她咬牙瞪著他。
「藥是我用來保命的,給一個垂死的人,做夢!」龐蠍冷嗤。
那就是有了。
冷霜凝動手便在他身上搜!
「喂,冷霜凝,別逼我動手!」龐蠍扼住她的手腕,低眸寒冷的瞅著她。
「霜凝……你是冷霜凝嗎?」身後一股軟綿的聲音。
冷霜凝背部一僵,猛地回頭。冷丹露死灰般的眼神早已無光,眼眸都變了色,唇角蠕動著細濡的聲音。
「……」
「冷……異偉,我要他……」冷丹露向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
冷霜凝無助的瞅著她,她們之間沒多少親情,在冷丹露的眼裡,她就是她的情敵!
「冷霜……凝,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冷霜凝伸出手時,女人突地一把抓住她,眉宇竟顯不悅。
「你傲氣冷漠,我也高傲冷淡,為什麼他還是喜歡你……冷霜凝,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如你……」她們是姐妹,為什麼從小到大冷霜凝能得到冷異偉的寵愛。
而她,他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
「冷丹露,你就是不如我!你不是說自己傲蔑我,那就起來給我看!」冷霜凝甩開她的手,冷冷逼視著她。
冷丹露扯動著乾裂的嘴角,輕哼,「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了……」
「……」一會兒充滿敵意,一會兒又服軟。她心中只想救她,不關任何人。只是不想冷父傷心。
「但我沒有輸給你……」她的手撫摸著龐大的肚皮,薄薄的肚子幾乎要被撐破了般,細細的血管映在冷霜凝的眼中。
「把我的肚子破開,我的孩子要出來了……」冷丹露蹙著眉頭,頭上大汗淋漓,「冷霜凝……」
她突地抓住她的手,咬著牙根,「別讓我求你,我絕不會求你!他是我和冷異偉的孩子,我要他活著!」
「他已經……」冷霜凝咬唇,攏緊拳頭。該死!她要怎麼辦!
「他沒死……我能感覺到他在動……」
冷霜凝咬唇,突地回眸盯著雅各龐蠍,他嫌棄的撇開眼。
「冷血!」
「冷霜凝,你有情!自己救啊!」龐蠍好死不死的回嘴。
自己救就自己救!冷霜凝拼了,她出去拉來醫生,命令他們馬上動手術。
醫生皆說冷丹露已無救,孩子是死胎!她索性把龐蠍的槍搶了過來,直接對準醫生的腦袋,下死令!
龐蠍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嘖嘖嘖的瞅著她,「冷霜凝,你簡直就是土匪!」
「閉嘴!」她回頭冷冷瞟了他一眼,瞅著玻璃窗裡的情況。醫生正在給冷丹露動手術!
冷父蹲在牆角,抱緊自己顫抖的雙臂。
「爸……」她蹲在他面前,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所有的話似乎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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