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霸道是因為愛你
冷霜凝淡淡瞟了他一眼,放下粥碗,柔聲問薛軒宇,「要下地走走嗎?」
薛軒宇白淨英俊的臉龐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搖頭。不想她太累。
「我叫傭人幫你……」冷霜凝堅持,醫生說,他可以適當活動,有助於血脈流通。
他的手及時拉住她的,「不需要。」
「醫生說需要。」她執意。
他們兩個的互動完全當宙斯西爵不存在,宙斯西爵如風的身子過來,扼住她的手腕,直接擄起,夾在腰間。
「放我下來,宙斯西爵,神經病!」她剛喊完,身體一個轉向,橫在他眼前。
「閉嘴!」他忍夠她了。去她的要挾,他就是個強勢的男人,逞什麼軟作風。
這個女人完全把他的驕縱當做了軟弱!
薛軒宇坐在床上,手指落空,目光飄散在窗外。耳邊傳來冷霜凝堅硬的聲音,「西爵大野豬,你抱疼我了!」
「我就喜歡弄疼你!」西爵boss面色淡然的開口。
冷霜凝皺眉,臉上泛起紅暈,明明很正常一句話,怎麼從他嘴裡說出暖色的味道。
砰!她被丟在他書房的大床上,這廝,書房還放這麼大的床,明擺著思想不純。
「女人,你看什麼?」宙斯西爵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瞇眼瞅著她。
「這房間裡睡過多少女人?」書房奢華敞亮,分為裡外格間,這張床在裡面,她幾次進來都沒發現。
「起止這一秒這一刻就你一個!」他按住她肩膀,藍眸濃郁成一團火。
冷霜凝隔開他的唇,門口傭人推著餐車進來,「少爺,飯菜到了。」
這廝,家裡還要人送飯。
宙斯西爵出去拉進餐車,餐車是多功能似的,左右一拉,變成了一個小方形餐桌。
「女人,過來餵我飯!」他擺弄著筷子,刀子,叉子,碗盤。
冷霜凝爬起身,站在一旁,「你是腦殘,又不是手殘!」
「大腦控制身體一切機能!坐過來!」宙斯西爵拉了一張凳子,機靈的冷霜凝也去拉,結果被男人一把拖回,放在膝上。
「西爵**oss,我坐著餵你?」她捏住他的下巴揉搓,沒想被鬍渣渣了兩下,疼痛的縮回了手。
「連我的鬍渣都在抗議你的不公!」他握住她的手指,允吸在嘴裡。
「我還沒洗手。」她掙扎抽手。
「我沒漱口,你嫌棄我?」
靠,她剛喂完薛軒宇,手上還殘留著飯菜的味道。誰嫌棄誰?
「乖,我去洗手。」預防他在吃她手指,還是洗乾淨了好。
宙斯西爵抱起她,走入洗手間,放她在琉璃檯面上,拉下她的手,打開水龍頭,抹了香液搓洗。
「西爵先生,你這麼粘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走哪,幹什麼,總有一雙眼睛,一個身影跟著他。
昨晚,她醒來上廁所,他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待她再回眸時,他卻早已躺在鵝毛大床上。
早上一睜眼,他又不見了。傭人居然告訴她,宙斯西爵一晚上沒回來。害的她鬱悶了一早上。
她現在都分不清是做夢還是幻覺了。
他瞟了她一眼,「以後你敢用這雙手碰別的男人試試?」
她濕手探上他的臉龐,瞇眼,「真的假的?」
男人蹙眉,任由她的手游弋在他臉上,旋即突地按住,「女人,飯前誘惑?」
她立刻縮手,宙斯西爵抱她到餐桌前,手掌輕撫過她的小腹,「兒子,你什麼時候孕育出來?」
她凝眉,推開他的手。男人滾燙的聲音啃咬著她的耳垂,「我要吃飯後甜點!」
「色豬一頭!」
她剝了蟹殼,用蟹肉堵住他的嘴。
西爵boss吞了肉,還吞了她的手指。
她無奈的抽手,用紙巾擦乾淨。立刻引來不滿,「女人,還說你沒嫌我?」
「……」
「要我去刷牙,漱口?」
「……」
他立刻起身,她忙按住他的肩膀,翹眉,「你的潔癖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的手指髒還是你的口水髒?」
還好,她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否則這廝非得傳染病不可。
「想知道?」他藍眸逼近,她立刻意會,欲躲閃,卻來不及,唇結實的被吻上。
漣漪的潮水翻攪,狂烈的力量包裹著她的氣息,周圍滿滿是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心跳。
「誰髒?」他意猶未盡放開她,撤離之際,空氣裡打了個波。
她懶得理他,跟一個隨時隨地有著不乾淨思想的男人理論是沒有結論和真理的。
外門被輕輕叩響,「少爺?」
宙斯西爵陰冷的眸子泛起黑光,冷霜凝溜下他的膝蓋,「史蒂文一定有急事。」不然,他忠實的僕人怎敢來打攪。
「假的?」薛軒宇瞇起黑眸,疫苗是假的,怎麼可能。
慕容礪配置了假的疫苗,但他怎麼知道他會去偷疫苗。唯一的解釋就是宙斯西爵身邊有慕容礪的人。
宙斯西爵一拳揮在他出神的眼睛上,薛軒宇穩穩的受了,沒有還手,頭歪在一邊。
「薛先生,到現在你都不肯說出這疫苗哪來的?」史蒂文看出一絲漏洞。
薛軒宇靠在床頭,抹掉嘴角的血,「就算你知道,他也不會給你!」
「是誰?」除了大祭司,到底誰還有解藥。宙斯西爵提起男人的衣領。
「對不起,恕我無可奉告!」疫苗他還會去拿,這次他要親自去問慕容礪取。
宙斯西爵收緊拳頭,「就算你救了她,她也只是感激你!薛軒宇,你躲在女人石榴裙下,算什麼男人!」
「我只要她平安健康,其他無所謂。」冷淡的眼眸回絕。
冥頑不化!
冷冽暴戾的拳頭揮出,直接落在薛軒宇的小腹上,他眉頭蹙著,整個人痛的捲縮在一起,背部直冒冷汗……
嘴角卻愜意的勾起,眼神柔和的看向門口!
冷霜凝直面撲來,推開頓住拳頭的宙斯西爵,薛軒宇受傷的腹部已滲出血印,忙回頭叫傭人,「醫生,快!」
傭人看了一眼宙斯西爵,他揮手示意。
她忙抓起一旁的白布為薛軒宇拭汗,還有嘴角裂開的血絲。心裡一萬個抱歉:對不起,都是她把他害成這樣!
「霜凝,沒事,不疼。薛軒宇白皙的臉龐幾乎疼得沒了血色,眼神卻是極其柔情,伸手握住她的手。
冷霜凝反握住他的手,淚水湧動。宙斯西爵白了她一眼,忍著想去抓過她的衝動,此時碰她,她非得和他決斷不可。
「冷小姐,醫生來了。」史蒂文識相的說。
冷霜凝忙讓路,身邊一股冷風越過,順便她的肩膀被輕噌了一下,男人單手插兜自在的走了出去。
她幾步追上,拉住身後的門,大眼瞪起,「宙斯西爵,放他走!」
男人敞著黑色性感的胸膛轉身,藍眸撩起,「他那樣,能走?」
「你送他走,去醫院。」
「我有最好的醫生。你也看到了,他的傷口痊癒的很快。」他幽幽的看著她。
「我只看到你打到他出血!」在這樣下去,薛軒宇非被他折磨死不可。
「我他媽打他是他活該!」他厭煩的低吼。死女人,時刻牽掛著那個男人。
活該?就因為薛軒宇對她的那份情?冷霜凝心中低哼,揚起唇角,「你的霸道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我他媽霸道是因為愛你!」男人止不住脫口而出。史蒂文木然一震,少爺終於說出來了,他都替主子憋的難受。
「……」冷霜凝頓時無語。
宙斯西爵薄唇突地抿緊,遽然轉身,口袋裡的拳頭攏的死緊,蠢女人,聽到他的表白居然一臉的無辜和驚恐。
他的背影一直飄落在門口,冷霜凝眼睫毛都沒動過,直直地看著他,失了半個魂魄。
「冷小姐?」史蒂文上前一步。
她幹幹的站著。
「少爺走了……」史蒂文再次提醒。這冷小姐倒是對少爺表個態呀?
冷霜凝這才回神,目光飄散在史蒂文身上,「他為什麼打薛軒宇?」
「……」史蒂文頓住。
如果宙斯西爵討厭薛軒宇,嫉恨他,大可把他弄走,即便扔在荒郊野外也未嘗不可。可他偏偏留下他。
宙斯西爵的確曾想讓薛軒宇自生自滅,沒想他被人救了。冷丹妮也曾對冷霜凝說過,但此刻的冷霜凝寧願是相信宙斯西爵的。尤其他用行動證明過。
是誰對薛軒宇開槍?然後又是誰救了他?她方才在外面明明聽見疫苗兩個字,還有……
「宙斯西爵在逼薛軒宇說出什麼?是人還是東西?」她逼問向史蒂文。
史蒂文略微垂了一下眉眼,「少爺方才不是給了冷小姐答案。」
「你們到底在計量什麼?」又瞞著她什麼?連薛軒宇都在隱瞞。
「冷小姐,我想你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我一個下人只聽從主人的吩咐。」史蒂文漠然的離開。
「……」冷霜凝回眸,醫生已從房間出來,告訴她,薛軒宇的傷口問題不大,只需好好照料觀察,但決不可再讓傷口感染觸動。
冷霜凝看著床上的男人,輕輕落座在他身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薛軒宇溫潤柔軟的笑臉對著她,「一碗炸醬麵足以。」
「……」炸醬麵的做法還是他親手傳授的。冷霜凝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輩子都還不了他的情。
必須結束!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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