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一向說得出做的出
她的心顫抖鎮痛。第一想法就是宙斯西爵騙了她!他把薛軒宇折磨了半死,然後扔在荒郊野外被虎狼啃!
宙斯西爵——
隱隱的有人動,保鏢趕來,帶頭的是史蒂文。從他追到林中時,便覺得情況不妙。當看向冷霜凝惡狠仇怨的目光時,他立刻瞥開臉,命人抬起薛軒宇!
醫生為薛軒宇檢查傷口,清洗身體,最後的結論是他的傷口略有感染,拇指斷裂,恐恢復後也不能動了。
史蒂文蹙眉,到底是誰給薛軒宇治的傷?這男人的命真大,中了槍,留了那麼多血,在陰森的樹林裡待了一夜,居然沒死!
冷霜凝旁若無人的守著薛軒宇,不準保鏢和史蒂文靠近。
門口,凌厲的風闖過,宙斯西爵闊步進來,瞟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低眉倨傲的俯視著冷霜凝,她一瞬不瞬盯著薛軒宇,兩眼通紅,以他的角度,還有些腫。
「滾出去!」冷霜凝冷冷的拋出三個字。
「為了他?」男人不屑的勾唇。
冷霜凝咬痛了唇,深深在心底吸了口氣,他到底有多狠,多殘忍?她忍著不和他辯駁,生怕自己氣息喘不過,和他同歸於盡。
宙斯西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甩過她身子,面對著自己,「我從來都不乾淨,你在莫瑟就看見過。冷霜凝,你的單純會害死你自己,你以為他就乾淨?」
乾淨怎麼會帶著槍傷回來!
她決裂寒烈的瞪著他,「為何對他開槍?還折磨他?斷他手指?就因為他愛我?呵……」
「不准笑!」他握住她的肩膀,藍眸深陷,「我他媽沒開槍,他的槍傷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冷霜凝,別胡亂誣陷我!」
「手指呢?是你把他扔進樹林的?」好,她相信。薛軒宇的確離開過,後來帶著槍傷返回,然後呢?
有冷丹妮作證,他還想狡辯?
「手指是意外,我是想他死!想把他從你心中奪走,我他媽有錯嗎?」他毫無悔恨的叫囂,辯白。
他該死的就不該親自送疫苗,讓這女人有機會找到薛軒宇。
「瘋子!」她揚手揮在他臉上,他瘋狂的血腥叫她害怕。
「為了他你打我?」她平時怎麼撒潑都可以,但為了別的男人對他動手就是不行!
「滾!」她揚手指向門口,旋即推開他,大眼淚水滾滾看著薛軒宇。
她不想和他吵,和他爭論根本沒有是非黑白。何況還當著昏迷的薛軒宇!
看著她哭,她心痛,只為旁邊的男人!宙斯西爵尊貴傲嬌的心幾乎破碎,他愛的女人還愛著別的男人,去她的動心,他懷疑她從前種種柔情示好都是假的,都是欺騙!
宙斯西爵欲抓她離開,突地,一把匕首抵在她手腕,跐溜一下滑過。
視線頓時定格,空氣裡滴下一滴血,吧嗒一聲落下。
「宙斯西爵,別碰我,否則玉石俱焚!」再心痛,再恨他,她也對他下不了手。只有傷自己,他才不會傷薛軒宇。
「你選他?你愛他?」他咬牙切齒的咆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被她躲開。
「別逼我,你知道我一向說得出做的出!」她緊緊握著匕首,毫無預警的在手臂又滑了一道口子。
宙斯西爵來不及阻止,藍眸佈滿陰霾,劇烈的跳動著光線。
「冷霜凝,你他媽選他的後果只有死!」他扼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奪下匕首,惡魔抓狂的眼神。
「我願意!」她掙扎的甩開他,闊步走到門口,拉開門,「宙斯西爵,別像個孩子幼稚!死亡和血腥解決不了問題!請你出去!」她盡量放平和語氣。
惡魔的手突地扼住薛軒宇的脖頸,冷霜凝瞪起大眼,「別碰他!」
「愛我還是愛他?」藍眸陰灼,燃燒著一團火焰,射入她心房。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再逼她!
她雙手攏緊,指甲刺入掌心,沉痛窒息,「我愛你,滿意?」
他鬆了口氣,但她譏諷的眼神很不爽,撿起地上的匕首,右手握住,唰唰掃過左手,兩道血口呈現在她面前,他咧著嘴角,眉眼綻開。
「滿意?」
冷霜凝心口窒息,匕首仿若滑過她的身體,手臂的疼痛全然沒感覺,只有心痛,大步邁來,聲裂劇痛,「你到底想怎樣?」
「說你愛我,只要我一個男人!」匕首抵在左手大拇指,邪眸瞅著她,「我斷了他一根手指,賠給他就是!」
冷霜凝一個撲身撞過去,匕首擦過他左手掌心,宙斯西爵甩開匕首,生怕被她碰到,一把擄她在眼前,叫了一個名字,「史蒂文!」
史蒂文早就站在門口,聽見裡面的動靜。不敢現身。
「少爺!」
「拿出你的槍,對準我!」
「……」
「少爺?」
冷霜凝從他胸口抬眸,大眼破碎的光投影在他眼裡。眼見要哭,他滿意的勾唇,推開她,逕直向史蒂文走去!
背後死死的被人抱住,托著背脊,「我愛你,宙斯西爵,求你別鬧了,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這次,他沒聽出任何諷刺。心口一熱,轉身抓住她的肩膀,藍眸興奮,嘴巴剛欲開口,床上的男人嚶嚀了一聲,「霜凝……」
該死,真是早不醒來,晚不醒來!
冷霜凝愕然轉身,近身到床邊,「薛軒宇,你哪裡不舒服?」
薛軒宇迷離的雙眼看著她身後罩下的黑影,剛想開口,胸口劇烈起伏,咳嗽不停。
「水!」一杯水捅在冷霜凝面前,她挑眉,這隻豬還算有點良心。
宙斯西爵心裡腹誹:薛軒宇,你他媽簡直作死!
「瓶子?」薛軒宇喝了一口水,抬眸咕嘟,看向宙斯西爵。
他霸道的拉開冷霜凝,吆喝傭人伺候薛軒宇。一刻也容不得她在這個房間杵著……
豪華軟皮搖椅上,男人悠閒的伸展長腿,旁邊紅木桌上放著一杯紅酒,玻璃透明液體裡透出一個倒影。
「少爺,一切都如你預計。」慕容管家雙手垂落,繃直身子報備。
慕容宇隻身來偷疫苗,慕容礪藉著這個機會,只打中他的小腹,讓他帶著疫苗去找冷霜凝。
宙斯西爵心眼小,強勢慣了,豈能容得自己的女人心裡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
「丹妮小姐說,宙斯西爵正在準備婚禮。」慕容管家補充。
慕容礪突地抬眸,這麼快?
「船隻部署好了?」他瞇眼看向窗外。
「都已備好,靜等少爺命令。」慕容管家道。
疫苗是假的,宙斯西爵身邊有專業醫生,不出三天一定會知曉。
慕容礪勾唇,雙拳微微攏起,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失手,讓冷霜凝有逃脫的機會!
地球轉到歐洲南部的亞平寧半島上,寬敞偌大的游泳池裡,男女嬉笑低吟的聲音傳出,激起層層水花。
一雙傻傻的大眼帶著水波眨著,舒錦兒伸手不自禁撫在小腹,三個月的肚子還是不明顯,她穿著寬鬆的牛仔裙,兩隻鴨子拖鞋,手裡捧著托盤,直直的站立在泳池邊上。
任誰都看不出她是一個孕婦。仿若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咕嘟著包子臉,閃著精靈的眼眸。
男人的綠光陰戾的投來,蠢貨!她敢走神!
「舒錦兒!」一潑水砸在她臉上,她忙退後一步,圓溜溜的眼睛瞪起,「雷斯,你幹什麼?」
雷斯雷格要氣炸了,她叫他看別的女人怎麼伺候他,不想這笨貨白癡地站在那裡,大眼飄來飄去。不知在想什麼!
「達令,別管她了,我們玩兒。」塔利亞趴在男人光裸健壯的背上,塗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輕撫過男人的胸口,紅唇妖冶的嗜血。
雷斯握住女人的手,拉在胸口,吻了吻,柔情道,「乖,別亂摸。」旋即,眼神直投在舒錦兒身上,大喝,「蠢貨,把酒拿下來。」
舒錦兒莫名咬緊了唇,水眸瞟了他一眼,緩緩彎下腰,挪過托盤,放在池邊。
「舒錦兒,你在幹什麼!我他媽叫你把酒拿下來,聾了?」雷斯暴怒的目光瞪著她。
「我沒聾,可我不是你的傭人,你自己過來拿。我累了。」舒錦兒站在太陽下快半個小時了,她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要回屋休息。
「你捨得phoebe受虐?」身後的威脅**裸。
她募得頓住腳步,水眸飄遠,「雷斯,我不欠你的。就算我嫁錯了人,種下孽緣,也該是我償還。和phoebe無關。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一個孩子。」
她沒想到宙斯西爵會輕易把phoebe還給雷斯。雷斯用孩子要挾,直接擄她回到意大利。
還讓她在雷格老爺面前演戲,為塔利亞拍寫真集,還有雷斯和塔利亞的刺身親密糾纏的畫面。如數被她這個攝影愛好著記錄下,她噁心的頭腦和眼睛發誓此生再也不碰照相機。
「求我?舒錦兒,下來求我!」雷斯瞇起綠光。肩膀一雙纖細嬌嫩的手指憊懶的耷在他肩膀,妖冶的唇角勾起,「對呀,要麼跪下,要麼下來?」
舒錦兒水眸一眨一眨,看著藍色的水面,頭越發暈沉。小的時候,她掉進水池,差點喪命,後來她就怕水,靠近游泳池便舉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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