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喝醉了?」冷霜凝一瘸一拐拄著枴杖走來,史蒂文抬眸,沒想到冷霜凝在客廳。
宙斯西爵垂著頭,金髮耀眼,黑色皮夾克敞著,白色襯衫耷拉在皮帶外,雙膝打彎,有些頹敗。
濃濃的酒氣灌入冷霜凝鼻尖。
史蒂文叫人準備醒酒湯,轉眸道,「冷小姐回屋休息吧。我會照看少爺。」
「你怎麼讓他喝成這樣?」腿都站不直了。冷霜凝抱怨的語氣。
「……」史蒂文腹誹,主子要喝,誰敢勸阻。誰勸誰遭殃。不過,少爺不開心自然是為了冷小姐。這冷霜凝當真不省心。好好地去招惹二少爺做什麼?這可是少爺的大忌諱。
「呼!」男人突地抬起頭,藍眸蕩起,雙手大力一甩,撐起強壯,撞開兩個保鏢,大喝了一句,「滾,都滾!」
宙斯西爵晃晃蕩蕩的眼神瞟了一眼冷霜凝,然後瞬間當她不存在,闊步越過她,順便狠力撞了她一下,還好,冷霜凝有準備,微微側過肩膀,只接了一半的力氣,穩穩地站著。
宙斯西爵噗通一下倒在沙發上,扯掉外衣,撕扯著襯衫,藍眸煩躁,身上凌亂的火氣。
「少爺,我幫你。」史蒂文忙上去幫忙退衣服。喝了酒的人全是發熱發燙,不喜被衣服裹著。宙斯西爵喝了三瓶烈酒,還能有力氣已經很彪悍了。
「滾開!」史蒂文被怒氣衝開。宙斯西爵藍眸冷鷙,長臂伸出,瞇著狼光,「叫她來伺候!」
「……」史蒂文轉眸看向冷霜凝。
她淡漠一笑,「你去拿醒酒湯。」
冷霜凝緩步走過來,宙斯西爵一聲咆哮,「快點!找死!」
她瞪了他一眼,豬頭,她也想快,還想飛出這裡呢!
還好距離不太遠,只幾步,她坐在他身邊,伸手解他一直拉扯的襯衫扣。
宙斯西爵剛性的氣息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混雜著酒氣串流在她的周圍,她挑眉,撥開他胡亂折騰的手,「別動!」
宙斯西爵不耐煩的瞥眉,藍眸紅光隱隱瞪著她。
手指解開他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募得,手腕突地被扼住,力道極大,冷霜凝根本反抗不了,何況還受著傷,整個身體被他扯到身上。
她的小腹覆在他的小腹上,腰被大掌握著,胸口壓著他胸口,彼此的鼻尖幾乎磕到一起。她慌亂的撇開臉,躲在他左側。
宙斯西爵一個旋轉,轉而壓住她的身體,狂亂的吻侵蝕在她白皙的脖頸,傲軟的身子。
史蒂文站在客廳外,瞥眉無視。轉頭端著醒酒湯走了。還是晚些來的好,省的破壞少爺的好事。
冷霜凝窩在沙發上,半仰面,受傷的右腿耷拉在沙發邊緣,被宙斯西爵壓在腿下,卻沒有罵人,沒有打人,忍著痛意緩緩挪動著右腿……
霍然,宙斯西爵架起上半身,撅著她的下巴,從腰間摸來摸去,好似在找什麼。
她低眸,見他摸出一個黑物,扔在她胸口,「伺候好我,這裡全是你的!」
這廝居然帶錢包,她以為這個大少爺都不知道錢長什麼樣!
她伸手拿起,翻開一瞧,果然裡面沒錢,只有卡。冷冷的勾唇,「西爵先生,我只收現金。」
不知他是醉酒神志不清,錯當做別人,還是故意侮辱她,她都忍了。
「……」他藍眸緊鎖,眼中有些破碎的光陰暗不明,握住錢包按在她手心,「裡面隨你挑!」
「那我不客氣了。」她隨手拿出一張金色的卡,呵,好囂張,奢侈的金卡,小小的長方形周圍鑲嵌著鑽石,閃爍灼人。
宙斯西爵抓起她包裹的左手,瞇眼,「本少爺不喜歡身上有痕跡的女人!女人,你不懂規矩!」
他嫌棄的站起身,襯衫敞著,野性古銅的肌膚映入冷霜凝眼中!他胸口的那道長疤徹底消失。
先前以為他做了美容,這幾天,她親眼見證傷疤逐漸的褪去。
冷霜凝頓覺得不可思議。他的身體居然有自我修復的功能。她曾問過他,他卻躲閃不回答。
「史蒂文——」獅子吼。
「少爺?」史蒂文端著醒酒湯走來。被宙斯西爵一骨碌打翻在地!
「你找的什麼貨色?腿殘手笨!哪來的母豬?」宙斯西爵抓住史蒂文的領子叫囂。
「……」冷霜凝。
「……少爺,那是冷小姐。」史蒂文無辜地看著他。少爺真的醉的不輕了?
宙斯西爵頓住藍眸紅光,身體晃晃悠悠,一拳揮在史蒂文臉上,「不准提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史蒂文還好受慣了宙斯西爵的脾氣,從少爺去買醉他就知道他這炮灰今日是躲不掉了。也難得他盤下穩,只退後了一步,垂首立在少爺面前,等著下一拳。
宙斯西爵剛要揮手,被人握住,冷霜凝站在他身側,瞪起大眼,「你除了揮拳,還會做什麼!宙斯西爵,錯在我,要打要罵衝我來!」
他甩手震開她,冷霜凝腳下趔趄,栽倒在地上。宙斯西爵瞪著她,「你是什麼東西,對我頤氣指使!冷霜凝,滾出我的世界!」
她大眼翹起,緩緩爬起身,還好他喝醉了酒,力氣不夠狠,只是推開她,沒有傷到她。
「我會滾!我本來就要滾!」她轉身氣惱的走開,懶得理這個醉鬼。
宙斯西爵跌跌撞撞的爬上樓梯,邊走邊扯衣服,身後史蒂文跟著欲攙扶,被他一腳踹開!
「砰!」門被狠狠地摔在他眼前,史蒂文無奈搖頭,少爺啊,你這是何苦?把話說清楚不就得了。
冷霜凝泡了一杯蜂蜜水,加了檸檬,在樓下喊史蒂文,「把這個給他喝。」
史蒂文站在原地俯視著她,「冷小姐何不自己送上來?」
冷霜凝皺著眉心,這主僕二人還真是一條心!變著法子「折磨她」!
她一瘸一拐上樓,手裡端著蜂蜜水,史蒂文接過杯子,「其實冷小姐只要哄哄少爺就行。」
她挑眉勾唇,「他又不是三歲孩子,總要人哄。」
「冷小姐明白我的意思,何必非要和少爺弄僵。」他們兩個只需那麼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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