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在她心中的地位
phoebe自己去領,他不會為難。還留給她一個地址,那裡有一張卡,叫她暫時用著。
舒錦兒眨著淚水看完,嗚嗚,霜凝,對不起,都怪她睡過了頭。
男人撅起她的臉,粗手抹開她淚痕,「蠢貨,我還沒死,再哭?」
他死她才不會哭。她氣自己好笨,好糊塗!
「發短信,告訴她你在我手裡。」慕容礪勾唇。
「你要用我威脅凝兒?我不幹,休想!」就知道,和雷斯能成為朋友,一定不是好人。
「我已經發過去了。」而且撥了電話,冷霜凝不止沒接,而且毫無反應,以她的聰慧一定猜到短信是他發的。
慕容礪在冷宅佈置人手,早已查遍周圍的環境。自然找到了地道,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地道有一個入口兩個出口。他只守在一個出口,全然沒有發現另一個隱秘通道出口。冷霜凝要舒錦兒來求助,一則因為舒錦兒沒地方可去,慕容家有錢有勢,不會被人輕易找到。二則,三個人逃跑比一個人逃跑難度大一倍。
「囚禁她的人叫宙斯西爵?」慕容礪挑眉。
「你怎麼知道?」舒錦兒皺眉,立刻捂唇,該死,霜凝不讓她漏口風的。
「西爵?你說的可是那個西爵?」亞洲首富,歐洲第二,能建立自己王國的西爵家族?雷斯勾唇。
「這世界還有第二個西爵!」慕容礪瞟眼。
雷斯擁著舒錦兒便走,身後幽幽的聲音,「你怕了?」
**!他有什麼可怕的!
「慕容礪,我可不想摻合你的家事!」
「留下你老婆,你自便。」慕容礪的保鏢圍住雷斯。
「這幾個廢物想攔我?」雷斯薄唇勾起,瞇眼瞪著慕容礪。
「這是我的地盤!雷格,我不會虧待你老婆,你若留下,我更歡迎!」
在沒找到冷異偉之前,舒錦兒至少是他和冷霜凝溝通的一條渠道。
宙斯西爵盯著屏幕上的紅點,藍眸深不見底。史蒂文站在身後,就說少爺怎麼會輕易放掉冷小姐。
原來他早已做了準備。冷霜凝如被放出的信鴿,身上帶著信號跟蹤器,一切行動都在宙斯西爵的眼皮下。
冷霜凝上了十里坡,坡上立著一座紅色小木屋,屋子周圍種滿了各色花草,門前圍著矮木柵欄,輕輕推開,鵝卵石通道,兩邊是青綠的草坪。這一幕和她想像的幾乎一樣。
薛軒宇,他完成了她的第一個夢想。只是太晚了。
門沒有鎖,顯然是為某人而留。推門而入,淡淡的木蘭香飄過,屋子不大,窗台上滿滿是木蘭花盆和種植的木蘭花。
大半還未開花,只有少數看出一點點小花朵。屋子三間,一個未裝裱的臥室和書房,一間精緻裝飾過的小客廳。
顯然,主人還未來得及收拾好屋子,便急著離開了。
書房木桌上堆著一堆小木人,旁邊擱置著刻刀和畫筆。
各種各樣的冷霜凝小木人,笑容滿面的冷霜凝,冷艷淡然的冷霜凝,面無表情的冷霜凝,鬱鬱寡歡的冷霜凝,各種喜怒哀樂。其餘是各種姿勢的冷霜凝,刻得栩栩如生,仿若她就站著自己面前。
輕輕的推開窗戶,幽幽草香,縷縷泥土,靜謐安詳的天空,如同他的臉映在眼前,淚眼朦朧,偷偷擦過,她拿起筆在桌上寫了幾個字,推倒所有的立體「冷霜凝」,決步離開。
宙斯西爵兩個小時後出現,盯著桌上的幾個字,地上一條鎖鏈躺著,證明她來過。藍眸盈盈。
史蒂文推門而入,「少爺,冷小姐身上的跟蹤信號斷了。」
宙斯西爵撩眉,那女人聰明細膩,不會是發現項鏈裡有跟蹤器?
「信號時有時無,時強時弱。」史蒂文補充道。探頭瞅著桌上的幾個字:別在等我,把我忘了,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顯然,冷小姐是來和薛軒宇告別的。但這並未減少宙斯西爵心中的嫉妒。
她越在乎,關心,避開那個男人,越證明薛軒宇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拳頭握緊一隻小木人,闊步邁出,吩咐,「把這裡燒了。」
燒了?
史蒂文抬眸,「不好吧,少爺,冷小姐已和薛軒宇決斷了。燒了,薛軒宇豈不是看不見這留言了?」
「你想讓他們藕斷絲連?」宙斯西爵藍眸深諳。
少爺的意思是……
「不殺他?」史蒂文瞭然。
「我倒要看看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讓她如此奮不顧身,企圖**來威脅他逃走,只為見這男人一面,保住薛軒宇的命!
好,很好!他成全她!
……
秋涼的風徐徐吹來,溢出豆沫的香氣。
曲曲彎彎的山路十八轉,青草蒲園,色澤黃綠,只因剛入秋,葉子還未黃透,花瓣還未頹敗。遙遙高望,有一處小莊園,紫色矮木柵欄,各色小野菊圍簇,乾淨沁香的小院,拉著一根長長的繩子,一個矮胖女人背著一個竹簍,在外用標準的方言喊,「菇涼,泡菜給你送來了。」
冷霜凝雙手沾著水,腰間繫著粉花圍裙,一襲牛仔長裙,笑盈盈的走出,「謝謝大娘,每次讓你跑一趟。」
邊說邊往女人手裡塞錢,女人靦腆不收,冷霜凝執意讓她接納。矮胖女人笑呵呵的走了。
清香的泡椒味,冷霜凝低頭淺聞,著實饞口,中午的就吃泡菜炒肉絲。回眸,健壯英俊的男人端著一盆衣服出來,她幾步上去,奪過,冷淡開口,「喂,你的傷也好了,趕緊離開。
男人撩起眼皮,長臂一伸,抓住衣服繩,試了試是否能夠承受衣服的重量。
原本逃離宙斯西爵,自己的心會放空些,誰知天上掉下的宙斯西爵複印版,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身材。唯獨能夠區分彼此的是雅各龐蠍是黑眸,棕髮。
受傷的雅各龐蠍倒在她門口,她怎能不救。日日看著這幅相似的面孔,總會揪起她胸口的悶力,雖沒有再吐血,但胸口越發疼的厲害,現在只能靠止痛藥才能緩解。
醫院的檢驗報告還未出,她真怕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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