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軒說,「我一直覺得你單身是因為夏天的爸爸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沒有能力照顧你們,要麼就是夏天是私生子,不過我今天偶然看到這個,」他從身後拿出一本雜誌遞給夏晴,封面正是路皓南,不用猜也看得出來,夏天跟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孟航軒看著夏晴沉下去的臉色說,「據我所知,路氏的總裁現在還沒有結婚吧,夏晴,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航軒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夏晴笑笑:「你倒是挺適合做偵探的。」
現在要想對別人來說那些事情,夏晴依舊不能輕鬆隨意地當成往事,那些委屈愛慕全都歷歷在目。對於夏晴來說,那些回憶應該被時光逐漸風化分解,事實卻是那永遠都是新鮮的痂,永遠不輕不重地提醒著她,自己愛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
夏晴的眼神逐漸空洞起來,語氣平穩地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把那些事情都一一地說出來,心也一點點空起來。
孟航軒聽完夏晴的回憶,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讓我來照顧你和夏天吧,你這麼傻,沒有人照顧你的話,你一定不會好好對待自己。」
夏晴輕輕地搖搖頭,「夏天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給別人,這樣對你也不公平,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失去愛上其他人的能力了。」
陽城——路皓南拿著那個日記本坐在窗前發呆,本子已經有些泛黃,看起來是因為經常被翻動。自從夏晴消失後,任由路皓南怎麼查,就是沒有一點關於她的消息,他知道自己欠她一句對不起,還有一句我愛你,如果能夠找到她,他要說的首先一定是這句話,但是卻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
路皓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秦秀嫻看著跌跌撞撞地回來的兒子,不禁心疼道:「怎麼又喝這麼多酒?又回來這麼晚,路上出事怎麼辦?」路皓南往樓上走去,秦秀嫻歎口氣,端了醒酒湯給他送去,從兩年前開始,兒子幾乎每天都是喝醉了回家的,而且脾氣一天天地變壞,她去問,他又什麼都不肯說,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就只能擔心。
路皓南的門開著,一進去就看到他胡亂地躺在床上,秦秀嫻走過去,路皓南慢慢地坐起身,叫了一聲「媽」,秦秀嫻坐在床邊,將手裡的湯放在桌子上,看著滿是倦意的路皓南,說道:「公司裡的事情別費這麼多心,累垮了身體就不好了。」
路皓南揉著額頭敷衍地答應著,秦秀嫻猶豫了一會才又說道:「跟我挺好的那個張太太,她女兒今年剛剛二十五歲,我見過,挺好的姑娘,你最近有沒有時間……」還沒有說完,就被路皓南打斷,「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你就別整天給我介紹了,我是不會去的。」
秦秀嫻聽到這裡不由得著急起來,氣急敗壞地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顧名思義,先成家後立業,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你呢,業是成了,就是不肯成家,你都三十多了,人家和我一樣大的都有孫子了。只有我,整天還要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