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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你當我病貓麼 文 / 文正天下

    「老師,弟子見您對恭浩和鄭泰鴻甚是忌憚!難道以老師的武道修為,還敵不過這兩個大學士麼?這兩人雖然也很強,可是也沒有當初那頭黑龍給人的威壓感大啊!」軍議散後,周義跟著皇甫樂聖回到第九軍團駐地。

    皇甫樂聖乃是築基期武道高手,當初虐殺黑龍的一幕至今還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可是在這幾日同恭浩、鄭泰鴻等人的交往中,始終給人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難道說聖道大學士比黑龍還厲害嗎?不見得吧!

    「呵呵,小子,你雖然武雙修,武道進境先天,道達成進士。可是你還是沒有明白真正的力量啊!」皇甫樂聖走進帳中坐下,招呼周義自己坐。

    滿腦子疑問的周義,被皇甫樂聖這句話說得更加迷茫了!

    「你那北冥功想必已經大成了吧!覺得先天境如何?」皇甫樂聖笑問道。

    「嗯,北冥功確實大成。先天境相對於後天境實在是脫胎換骨的區別,先天真氣無論從質上還是量上都遠勝於後天真氣或者內力。而且身體裡裡外外都伐毛洗髓,素質遠強於後天武者。敏銳性和感知也是大幅度提升,總得來說吧,弟子覺得若是後天期武者是三歲小孩,先天境就是成年大漢。」周義思索片刻,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呵呵,比喻的恰如其分。那為師就告訴你,先天境若是成年大漢,那築基期就是後天境的成年大漢!」皇甫樂聖的話說的有些繞口,可瞬間周義又明白過來。老師說的意思是,築基期的武者相當於成年大漢學會內氣運用,自然對於先天境的普通成年大漢佔據絕對武力優勢。可是反過來理解,那就是說築基期其實還是普通人,還沒有脫離凡人的藩籬。

    自己問的是築基期和聖道大學士的對比啊!怎麼說到這個地方啦?

    好似是猜到周義心中所想,皇甫樂聖笑著搖搖頭,這小子還真是喜歡鑽牛角尖。

    「聖道修行不同於武道,武道修身,聖道修神。大學士的精神修為甚是強大,可以說是已經脫離凡人的範疇。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些聖道人的修行方式同西大陸和精靈帝國的魔法師有些類似。但是聖道人在修神的同時,聖力又會強化身體,所以聖道人在身體強度方面又勝於那些魔法師。」

    皇甫樂聖的話,周義也深以為然,自己一直覺得聖道人的聖力運行方式,頗類似於魔法師。聖道人們吟誦章詩詞溝通聖道,獲取聖力;魔法師吟誦咒語,溝通所謂的神靈獲取神力釋放魔法。只是聖道人晉級是通過聖道考核,然後聖力注體強化精神,兼之強化肉身;魔法師大體也有些類似吧,不過他們的**似乎沒有強化的痕跡。

    「這其中的力量對比,其實誰也說不清,只能說各有所長。比如我是築基期的武者,若是正面和大學士打鬥。因為聖力加持的緣故,我無法突破大學士級的聖力護體,可是大學士掌握的聖道攻擊法門卻可以勉強擊破我的真氣護體。所以,正面對敵築基期武者不是聖道大學士的對手。

    可是,聖道大學士聖力護體還必須吟誦護體詩,若是被築基期武者近身攻擊,在聖力尚未降臨時卻可以輕鬆斬殺大學士。我聽聞在西大陸,騎士和魔法師也是如此,魔法師遠程無敵,可也擔心被騎士近身攻擊。因為他們其實力量同源,力量相當時,誰都可以威脅對方,所以只是以遠近程比較。而武道和道的力量不同源,至少在武者沒有突破到大道期時,武道力量是無法突破位階相當人的聖力護體。

    至於那條黑色蜥蜴,正好又克制了聖道人。你應當聽說過,西方巨蜥蜴一族對於魔法攻擊免疫。其實他們免疫的是神力性質的能量攻擊,準確來說,是免疫敵人借來的能量攻擊。應該是因為這些借來的能量實際上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所以這些蜥蜴天賦就是免疫此類攻擊。

    聖道人除非登臨聖人之境,翻山倒海,以磅礡的聖力運起實物將他們直接碾壓。否則,在這些蜥蜴面前,他們就和普通人無異。而我武者,修為都是自己一點一滴修煉出來的,只要實力足夠就可以輕鬆斬殺他們。

    現在,你明白了麼?」皇甫樂聖將自己的一番心得,盡數講述給周義。

    我說那黑龍為什麼在老師面前不堪一擊,可是老師又在恭浩等人面前落在下風呢!原來如此,這些不同的修煉法門各有所長,又相生相剋,這才符合自己的認知嘛!周義心裡總算是恍然大悟。

    「謝謝老師,您的講解總算讓我明白這其中的差異了。今天那恭浩一心想讓我們隨他南下,又將大皇子撇開,恐怕居心不良啊!」周義道過謝,又說起今天軍議時恭浩的詭異安排。

    「哼哼,我早就知道此人沒安好心,無非是想撇開大皇子,好在戰場上加害我師徒二人!到時候一個戰死沙場,讓朝廷給個撫恤哀榮了事。今日大皇子讓我留下,帶著你南下,你要好生注意,時刻留在大皇子身邊!免得恭浩等人下黑手。」皇甫樂聖冷哼一聲,然後沉聲囑咐周義。

    正在師徒兩人談話之際,許淮的聲音急促的門外響起:「周大人,周大人,不好啦!城外大營出事啦!」

    周義起身大步走到門口,推開門。就見到許淮氣喘吁吁的樣子,周義眉頭一皺問道:「出什麼事了?我不是讓你去大營通知各部準備出征事宜麼!」

    「大人,第四軍團剛剛突然跑來一幫聖院門徒,將神機營將士打傷好多人!雲默都統讓我趕緊回來通知大人。」許淮平緩鼻息,將事情簡略說出。

    「嗯!他們找死!」周義聞言頓時熱血上湧,這幾日那鄭泰鴻言語上的挑釁,自己看在趙牧的面子上看顧大局不作理會。沒想到人善被人欺,鄭泰鴻這廝居然還蹬鼻子上臉,敢上演全武行。這要是再不

    把巴掌扇回去,自己還怎麼在軍中立足。

    「老師,弟子回營處理此事,先告退了!」周義轉過身,對著聞言走出來的皇甫樂聖恭聲說道。

    「嗯,任人欺辱不是為師的弟子,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你去吧!好好教訓教訓這幫目中無人的狗才,只要不出人命,為師給你一力擔之!」皇甫樂聖語氣激憤,也充滿慨然之氣。

    「謝過老師!」聽到皇甫樂聖的話,周義突然感覺眼眶有些濕潤,好久沒有這種家人師長般的關心衛護了。

    「走!」周義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許淮也似乎找到主心骨般急忙跟上。

    城南八旗大營前的大校場上,百十個身穿青色制式長袍的士趾高氣揚的站在校場中間。他們的面前躺著幾十名神機營士,雖然臥地不起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其他神機營的士們趕忙將他們扶起,交由八旗士兵抬回醫帳救治,其餘人則是悲憤的盯著這些第四軍團的聖院士。

    大校場的外圍,八旗軍團的正紅旗已經將校場團團圍住,彎弓搭箭。重騎兵也是披甲執銳,隨時準備衝鋒。

    「哈哈,第七、九軍團所謂的神機營不過爾爾,就憑你們也想沙場上建功立業!還是回家抱孩子去吧!」聖院士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書生,面白無鬚,乃是第四軍團聖士營指揮使子樂正,進士位。

    「哼哼,這些廢物,好好的聖道不修,卻跑到皇甫樂聖這裡為虎作倀!指揮使,乾脆廢了他們的道修為,免得有損聖道威嚴!」樂正旁邊一個三十多歲面相肅穆的士說道,只是嘴裡吐出的話卻顯得頗為陰損,廢了道修為簡直就是斷絕神機營將士的聖道之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忍。

    樂正轉過頭微微瞧了眼這名士,嘴裡說道:「大帥說讓我們來教訓周義這個小崽子的,這些人不過是些雜魚。廢了他們,皇甫樂聖鬧將起來,大帥也難作!」

    「哼,不過是些垃圾一般的廢物,顧忌皇甫樂聖作甚!難道他還敢對兵院動手不成!」這名士依然不願收手,嘴裡對皇甫樂聖頗為不屑。在他看來,皇甫樂聖雖然號稱帝國武道第一人,可面對聖院依然是螻蟻,堂堂兵院士豈能害怕武者的威脅,真是笑話!

    「狂妄!你們竟敢對皇甫大帥不敬!我等誓不於你們甘休!雖然道修為不如你們,可我們也有一腔熱血!」

    「對!和他們拼了!」

    神機營本來被人欺負到頭上就已經很是難堪,現在再聽到這些兵院士對皇甫大帥頗為不敬,內心中的屈辱頓時爆發。本來他們對於皇甫樂聖也沒有多大認同感,畢竟他們也是聖道修士,天生對於武者有著優越感。可周義乃是他們認下的老師,在聖道修行中對他們指點頗多,一點也沒有聖院那種敝帚自珍的做派。

    他們對於周義是發自內心的崇敬,皇甫樂聖又是周義的老師,雖然他們認為皇甫樂聖還不如周義,可畢竟名分在那裡。那麼皇甫樂聖可謂是他們的師祖,師門受辱,做弟子如何能夠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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