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嗷嗚叫了幾聲,馱著葉臨風,瘋狂的向那頭被關山月通靈出來的三頭蛇蛇怪撞去。
那頭三頭蛇蛇怪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股火焰。
獸人見那三股強勢的火焰襲來,連忙張開大嘴,呼呼吹出幾股狂風,將襲來的火焰吹響了另一邊。
彭!
馱著獸人的葉臨風撞在了那頭三頭蛇蛇怪上,兩隻脖子被獸人硬生生撞斷。
關山月袍子一飄,迅速向後蕩去,在向後蕩去的途中,手中的那支判官鐵筆用力一揮,便有一頭猛虎化形而出。
這頭猛虎並非他通靈出來的,而是由符意所化。
獸人一口咬斷那三頭蛇蛇怪僅剩的一隻脖子,馱著葉臨風朝著那頭符意所化的猛虎奔去。
葉臨風飛速從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符紙,那枚黃色符紙在葉臨風的結印之下,飛速的朝著那頭符意化形而成的猛虎飛去。
這是一張封印符,葉臨風也有封印符,修行宗門都少不了封印符。
雖然這張封印符與關山月的白虎封印不能相比,但是封印那只符意化形而成的猛虎還是綽綽有餘的。
關山月停下腳步,判官鐵筆再是一揮,一隻蒼鷹顯現在他的筆下,亦是符意化形出來的,並非實物。
葉臨風已經成功將那只符意化形而成的猛虎封印,但是天空中又多了一隻符意化形而成的蒼鷹。
這只蒼鷹十分兇猛,鳴叫一聲,朝著葉臨風襲來,想要將葉臨風的頭給擰下。
「自不量力!」葉臨風對著那頭蒼鷹喝道。
他的肉身已經開啟到了道印真身第三重,哪裡會懼怕這只蒼鷹的襲擊,他一腳踏向獸人的身體,借力躍起,瞬間來到那只蒼鷹身邊,一劍斬破。
符意所化成的蒼鷹被葉臨風一劍斬破,消散全無。
關山月不停的揮筆,葉臨風不停的揮劍。
「天地牢籠!」葉臨風低喝一聲,以劍作筆,設下這座升級版的囚籠陣。
關山月望著葉臨風的設下的這座囚籠陣,臉上沒有現出凝重之色,而是有些喜悅。
「好久沒有見到如此強大的符陣了!」關山月大笑道。
天地牢籠,葉臨風一劍作筆,以這方天地做為牢籠,將關山月困在了裡面。
在關山月周圍十丈之內,符意縱橫馳騁,殺意濃郁。
這座天地牢籠,雖然不大,但是威力卻不可小覷,所涉及的範圍越大,需要損耗的念力與氣力就越多。
葉臨風對於符道方面的造詣還未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能夠以天地作為他所用,這手筆已經很大了。
囚籠陣一般都是以實物作為陣法所需,就如宮白足尖挑黃沙設下囚籠陣,葉臨風在陋巷之中一陋巷為載體設下囚籠陣。
天地都為葉臨風所用,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足以令關山月興奮。
關山月為何興奮,因為能夠利用天地設下囚籠陣,這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看我來破此陣!」關山月大笑道。
面對天地囚籠裡縱橫馳騁的符意,關山月沉著應對,他將判官鐵筆擲向空中,隨著他結印,這一支判官鐵筆瞬間變成一根擎天巨柱。
「破天!碎地!」關山月一聲暴喝,判官鐵筆繼續變粗變大。
葉臨風神色凝重無比,面色也漸漸蒼白。
他設下這一座天地牢籠,已經耗費了很多的念力,任他念力充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
想要恢復之前的念力,至少要需要三日的時間。
辟元境的符道大宗師果然十分棘手,葉臨風識海中的念力已經拼得只剩五分之一。
十丈之內,元氣湧動,符意縱橫,虛空震動,大地塌陷。
葉臨風苦苦支撐,獸人也幫不上葉臨風什麼忙,於是獸人就幫著欺天山莊的那十八萬大軍殺敵。
「破!」關山月暴喝一聲,嘴角被符意反震,溢出了一口鮮血。
天地囚籠再次劇烈震動,葉臨風依舊在苦苦支撐,他要耗死關山月。
只要天地囚籠不破,關山月就要不斷消耗念力破下去。
關山月的修為境界確實是比葉臨風高,但是識海之中的念力卻遠遠不及葉臨風。
葉臨風識海之中的念力已經僅剩五分之一,可想而知關山月目前的境況是如何。
關山月忍住肩膀依舊帶來的劇痛,身體抽搐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瓶丹藥,吞服了幾粒增補元氣的彈丸。
「再破!」關山月屏氣凝神,那根擎天巨柱彭的一聲砸向了虛空。
葉臨風這一震,竟是吐出一口鮮血。
「破!破!破!」
關山月的喉頭一甜,一股鮮血湧上喉嚨,但被關山月強行嚥了下去,頓時一股濃重的鹹鹹的血液味道充斥在他的口中,將他的牙齒與舌頭都染成了紅色。
轟然一聲巨響,虛空劇烈抖動,好似要破碎開來,大地在劇烈顫抖,塌陷下去。
周圍的雙方將士都慌忙而逃,避開十幾丈之
內天災一般的毀滅性打擊。
天地囚籠陣終於被破開,葉臨風再次被反震出一口鮮血。
關山月面色蒼白,七竅流血,大概是耗費的氣力太大的緣故。
他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在地上,但是那根判官鐵筆幻化成的擎天巨柱卻沒有停下來。
由於關山月已經倒下,那支判官鐵筆失去了控制,朝著雙方將士轟然倒下。
葉臨風一看那根擎天巨柱朝著雙方將士砸了下來,葉臨風暗叫不妙,用盡最後的一部分念力,一躍而起來到那根擎天巨柱下面,舉起雙手用力撐住,由於他並不懂如何操控這根判官鐵筆,所以也無法將其變小,就算傾注進念力也不行。
葉臨風雙腳深深陷進土裡,已經過膝,半個身子已經被土埋住。
江南雲安城的將士他不會管,但是欺天山莊的將士他一定要負責,若是這根巨柱砸下,欺天山莊的將士將會死掉四五萬。
關山月已經無力操控這支判官鐵筆,身體已經冰涼,再無生命跡象,他用盡了最後的氣力,將葉臨風的這座天地囚籠破開,此生再無遺憾。
他痛痛快快的與葉臨風戰了一場,僅是以符道與葉臨風對決,將葉臨風逼到了那種地步,已實屬不易。
葉臨風望了一眼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的關山月,心生敬佩,縱使要拚死,也要用符道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
對方僅用符道,而葉臨風卻沒有局限於符道,葉臨風覺得勝之不武,但這是戰場,身不由己。
此刻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他的身體正在被陷入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