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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文 / 梅子酒

    田百畝似插秧一劍遞了過來,自在小和尚再次向後退了約摸三丈.

    「好劍!真的好劍!」自在小和尚嘴裡嘟囔著。

    田百畝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憨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多謝指教,不過,小傢伙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

    自在小和尚有些壞笑的意味衝著田百畝瞥了一眼,心想,怎麼還會有如此憨傻的人呢。

    不過,自在小和尚也不敢輕敵,他已經見識了田百畝的兩劍,這兩劍又說不出的隨意,簡直就跟閒時喝茶聽曲兒,床上摸兩把自家婆姨的胸部一般隨意。

    轟!

    自在小和尚雙手結印,身後顯化出一尊虛影。

    這是佛家的一種失傳已久的身外化身,佛陀慈悲像。

    隨著自在小和尚的的意念而動,這尊身外化身的虛影,開始放出佛光,佛光威壓,有一種隆隆的壓迫感。

    田百畝所帶領的那百來號天啟仙宗的弟子,被這股強大的壓迫力壓迫著,耳朵被壓迫出了鮮血,有些境界實力較低的弟子,直接猛吐兩口鮮血,面色陡然慘白,踉蹌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

    田百畝見到同門師弟們都被這股強大的壓迫感壓迫的承受不住,他再次朝著自在小和尚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不像前兩劍那樣遞出,而是輕輕斬了過去,力道不是十分的足,相反倒是顯得很隨意,就如在老家時輕撫秧苗一般隨意。

    田百畝如此隨意的劍意凝成一道劍光,是青色的劍光,跟青色的秧苗一個顏色。

    劍光斬向了自在小和尚那具身外化身的虛影,這道看似隨意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劍光,亦是很隨意的斬在佛陀慈悲像上。

    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元氣波動,更沒有火星爆射。

    但就是這樣隨意的一擊,卻令佛陀慈悲像劇烈顫抖的一下。

    隨著佛陀慈悲像的劇烈抖動,自在小和尚也隨之抖了一下,面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這個傻叔叔還真是有兩下子,佛陀慈悲像竟然被他隨意的一劍斬的劇烈顫抖。」自在小和尚在心中暗忖。

    這一劍看似隨意,其實並不隨意,要想隨意中顯出不隨意,更加的不容易,這種隨意的劍意是很難養成的。

    田百畝養成這種隨意的劍意花了三十年的時間,自幼他就看著父母在水田中勞作。六七歲時,他便成了家裡農忙時的一份子,於是他學著父母的樣子插秧,插秧插的多了,也便熟練了。

    所以正如他用劍一個意思,這裡所說的隨意並不是只真的不在乎,而是習以為常,熟練中顯出隨意。

    「難道是我今天喝的酒不夠多?那我再喝幾口。」自在小和尚自語道。

    說罷,他便拿出了繫在腰間的酒葫蘆,拔開酒葫蘆的塞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爽!真他娘的爽!」

    這句話好像是跟一個人學的,喝個酒還能發出如此豪邁並且接地氣的話語,也只有葉臨風了,顯然葉臨風是把自在小和尚給教壞了。

    田百畝見到自在小和尚的舉動,有些不理解,喝個酒至於這般作態嗎?

    於是,田百畝繼續揮劍,他看不懂自在小和尚的這般作態的意思,那麼他便不去理會,他只知道師父要他盡快將這個小和尚殺死,只有盡快完成這個任務,才能回家睡上一個安安穩穩的覺。

    田百畝的第四劍,依舊那麼隨意,他舉劍斬出,更像是揮劍拍打,像是揮動鞭子抽打犁地的水牛,又像是拿起木棍拍打還未完全脫粒的稻子。

    自在小和尚知道這一劍必定不凡,至少這一劍比前面那三劍要強上不少,於是他急忙繫好酒壺,將酒壺掛著腰間,猛吸了一口氣,體內元氣飛速運轉。

    嗡的一聲,從他的體內飛出一個半透明的金色蓮台,佛家濟世金蓮。

    自在小和尚雙手執一個佛家手印,在他的意念操控之下,佛家濟世金蓮像一個飛輪一般,飛速旋轉著。

    嗖!

    有些來不及了,自在小和尚面對田百畝的那一劍,有些緊張的抵擋。

    濟世金蓮匡啷一聲砸向田百畝斬來的那一劍,與劍氣摩擦,發出嗤嗤的聲響。

    自在小和尚蹦蹦跳跳的向著身後倒掠十幾丈,他想以距離取勝,他有濟世金蓮在手,又有佛家慈悲像傍身,遠距離作戰確實是一個優勢。

    佛家濟世金蓮雖然還不能被完全激發,不過對上田百畝的那一劍,取勝是自然的。

    濟世金蓮化成的飛輪很是強悍,直接轟砸田百畝的那道劍氣,將這道劍氣硬生生的阻截。

    田百畝傻愣愣的再次斬出一劍,這一次他傾注了體內大半部分的念力,這一劍開始變得不再那麼隨意,委實變了味道。

    這一劍斬出,帶著強大的劍意,不再隨意,相反有一種似要掙脫巨大牢籠束縛的意味。

    在田百畝看來天啟仙宗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他牢牢的困在裡面,他本來就沒有想要涉足修行界,只求能夠給自家婆姨生個娃好好過日子。

    但他無意中來到了邙磯大陸最大城市,有無意間成為了修仙大門派天啟仙宗的弟子,也一切都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他從偏遠的鄉下來到繁華的京都,面對著太多太多的誘惑,

    ,漸漸的,他的心不再那麼純淨,他雖然依舊憨傻,但是卻無法拒絕金錢與美色的誘惑,來到中域京都成為了天啟仙宗的弟子,又做了京都的一名大捕頭。

    他無法拒絕金錢與美色得而誘惑,所以他的這一劍也不再那麼隨意,而是暴烈貪婪,但隱隱間又有一種想要掙脫束縛的意味。

    他要掙脫的不僅僅是天啟仙宗,還有金錢與美色的誘惑。

    轟!

    強大的劍意挾裹著凌厲的罡氣,朝著自在小和尚噴湧過去,暴烈而貪婪。

    劍氣甚是強大,硬生生的將佛家濟世金蓮給撞飛了,濟世金蓮受到劇烈的碰撞,隨之,自在小和尚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

    自在小和尚飛速取下掛在腰間的那個酒葫蘆,拔出塞子,咕咚咕咚猛灌兩口,酒葫蘆中的就好似永遠也不會飲乾。

    大口大口的烈酒下肚,一股無比爽快的酒意自喉嚨直達胃裡,他猛地張口吐出一氣,那是在胃裡運轉之後又再次提到口中的酒氣。

    酒葫蘆不是俗物,酒也是好酒,那麼酒氣注定不俗。

    這一股酒氣從自在小和尚口中呼出,似有火山爆發的狂暴之意,又有火燒連營的豪邁痛快,更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放蕩不羈。

    酒氣化作劍氣,迎向了田百畝的那股暴烈的劍氣。

    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本心向佛,我本心自在,既不違佛理,又不遭天譴,區區寺廟清規戒律,你奈我何?

    (晚上還有,中午沒有午休,去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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