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四人兩兩激戰一會兒之後,苦禪忽然停下了腳步,只見苦禪手持一根烏鐵短棒,一動不動,像一尊面帶悲憫像的石佛。
雲鶴始終負手而立,瞬息間來到苦禪面前,向苦禪遞出一拳,只聽嗡的一聲輕鳴,黃衫隨著雲鶴的拳頭飛舞,帶起一股強勁有力的罡氣,一拳擊在苦禪胸腹,苦禪胸腹間的衣衫被擊得粉碎。
但苦禪依舊沒有動一下,儘管他胸腹間的衣衫被擊得粉碎,但他沒有向後退去半步,手中烏黑鐵棒依舊緊緊握在手中,此刻的就像一尊不動石佛臉色依舊悲憫,拉著一張長臉,如喪考妣。
「苦禪師弟,你以為你不動就能夠應對我的破空拳嗎?」雲鶴面無表情道。
「凡事總要試試看。」苦禪苦臉說道。
「苦禪師弟啊,我一直以為你不會來的,沒想到你來了,你這是何苦來哉。」雲鶴說道。
「雲鶴師兄,你又是何苦來哉呢?」苦禪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道不同,那麼我絕不會手下留情。」雲鶴說道。
「我也是,再來。」苦禪沉聲說道。
雲鶴將念力灌注在雙拳上,又向苦禪胸腹間遞出兩拳,這次是雙手,所以是兩拳。
這兩拳破空拳,力道比之前還要強大,兩拳落在苦禪胸腹間,胸腹間已再無衣衫可以破碎,兩拳落下,苦禪雖然身體未動,但竟是被這兩拳生生推出去三丈多遠。
雲鶴不給苦禪一絲喘息的機會,念力再次輸送到雙拳之上,向前飛掠約摸三丈,兩拳一下擊出,生起一股強勁的罡風。
此刻,苦禪終於動了,他明白再不動的話,就要白白挨了雲鶴這兩拳破空拳,看來苦禪的不動石佛,雲鶴早已十分熟悉,知曉破解的方法,再剛硬的身體也扛不住同樣剛硬的拳頭。
雲鶴的破空拳呼嘯一聲飛來,兩個堅若鐵石的拳頭眼看就要再次砸中苦禪的胸腹,只見苦禪橫握著那根鐵棒抵在胸前。
彭!
雲鶴的雙拳與苦禪的烏黑鐵棒交擊爆射一溜火星,伴隨著劇烈炸響,這是拳頭與烏黑鐵棒的碰撞,似是雷霆一擊。
雲鶴與苦禪各自向後掠去三丈有餘,腳下黃土激起。
苦禪穩住身形之後,迅速做出反擊,用力揮動手中烏黑鐵棒,像拿著一把鋼鞭一樣抽打著,緊接著便有幾道雷罡被甩了出來。
那幾道雷罡毫無規則的甩向雲鶴,炸響聲聲入耳。
雲鶴見到這幾道雷罡,黃衫微飄,如疾矢一般向後掠去,同時手指掐訣,身前一座巨石砰然炸裂,頃刻間便化為一隻石鶴。
石鶴猛地飛起,衝向那幾道罡雷,彭的一聲炸裂,頓時化解了那幾道罡雷。
然而那只石鶴炸裂之後,碎裂石塊瞬間重組,石鶴鳴叫一聲,衝上青天,突然直直墜下,扎向此時正手持烏黑鐵棒的苦禪。
苦禪再甩烏黑鐵棒,又有幾道罡雷與那只石鶴相撞,石鶴在化解罡雷的同時也被炸得粉碎。
雲鶴再次掐訣,只是與之前有所不同,被再次炸為碎石的石鶴再次重組,變為一條石龍。
雲鶴趁勢出擊,石龍在雲鶴的操控下甩去一記龍尾,石龍的身子很長,苦禪甩去的幾道罡雷只能炸掉一部分,還未等苦禪甩出下幾道罡雷,斷了一塊尾巴的石龍的尾巴已經甩了過來。
此刻苦禪的苦臉已經苦得不能再苦,不能說如喪考妣了,可以說就算他祖輩三代在一夜之間死光也沒有這麼愁苦。
那一條石龍的尾巴砸中了苦禪,苦禪如就像被一個投石機投出的石頭一般砸入海水中。
彭!
西海中一處海面激起一片劇烈水花,水花四濺,濺起一丈高。
雲鶴依舊不依不饒,手段果然狠毒,手指掐訣,斷裂的石龍化為一隻大鯨,撲向苦禪墜入的海面。
石鯨隨著苦禪潛入海底,緊追著苦禪不放,盡力搖擺尾巴,撞向苦禪。
苦禪一聲悶哼,之前被石龍砸入海底,此刻又被石鯨撞了一下,縱使**強悍也忍受不了如此攻擊。
苦禪很生氣,很憤怒,一張苦臉苦到極點,所以他必須還擊。
站在無名仙島上的雲鶴望著苦禪墜落入海的地方,在想苦禪究竟會用什麼方法還擊。
那處海面再次生起水花,只見浮出海面的不是那頭石鯨,而是一個長髮男子。
長髮男子的長髮垂至腳底,被海水濕過的的髮絲如瀑布一般直。
這個長髮男子正是苦禪,因為他憤怒,異常憤怒,所以他瞬間長出了長髮,他不喜歡長頭髮,甚至不允許一根發茬長在他的光頭上,但此刻長出了長髮,說明在苦禪看來現在有些事情比長頭髮還要憤怒。
髮絲能夠殺人,確實能夠殺人,不然苦禪瞬間長出的頭髮便毫無意義。
你以土石化千獸,我有青絲可殺人。
苦禪一步步踏虛而上,來到這座無名仙島。
雲鶴望著苦禪,有一絲震撼,他沒有想到苦禪竟然瞬間長出垂至腳底的長髮,更沒有想到石鯨脫離了他的掌控。
「苦禪師兄,竟然還留有這一手。」雲鶴說道。
「我最討厭長頭髮,如今長出了長髮,皆是拜你所賜,所
以我不得不殺你,不然這頭長髮就白白長了。」苦禪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這髮絲有何用處。」雲鶴冷聲說道,黃衫激起。
「發如劍。」苦禪正色說道,依舊拉著一張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