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月昏死過去,葉臨風也已是到了極限。
「燕,我們這裡也就你會修行了吧。」趙寧兒對王燕說道。
王燕望著倒在地上的儒衫書生,有一絲緊張。
「燕,你快去補一刀吧,那個書生你不是很討厭的嘛。」趙寧兒與旁邊的周翰林對視一眼,繼續對王燕說道。
王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倒在地上十分疲憊的葉臨風,不知在想些什麼。
「燕,快去啊。」趙寧兒搖了搖王燕的胳膊說道。
王燕還是沒有說話,不過此時她低下了頭,顯得很為難。
「我去。」周翰林咬了一下嘴唇說道。
「翰林,你」趙寧兒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雖然我是一個讀書人,但看那個窮酸書生也沒剩下多少力氣,我去補上一刀。」
周翰林說完,便拔出王燕身上的佩刀,就在王燕猶猶豫豫、欲要阻止之時,百花園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我看你們誰敢動他,吃了豹子膽了還是活膩了?」
這道聲音極其跋扈囂張,所以也顯得極其有份量。
「公主,是長安公主,長安公主來了。」
「是啊!確實是長安公主,之前聽說她要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
「正好,看周翰林的臉往哪裡擱。」
幾個大戶人家的子弟悄悄議論著,其中也有看不慣周翰林行事的世家子弟。
「參見公主。」
眾人皆是行禮參拜長安公主。
他們都知道中域皇朝京都有個真正的老大,不是當朝皇帝,也不是當朝太子,而是老皇帝一直寵愛的小女兒長安公主。
平日裡老皇帝與那太子都忙著處理政事,所以任由長安公主在京都裡胡作非為,說是胡作非為其實有點過了,長安公主欺負的總是一些看不慣的官宦富家子弟,長安公主是老皇帝最寵幸的一個嬪妃所生,所以老皇帝對她十分疼愛,就連當朝太子,也要看長安公主的臉色。
「周翰林見過公主。」周翰林有些尷尬,低頭拱手向長安公主作揖道。
「周翰林,你一個書生怎麼學會拿刀了,這是跟誰學的啊。」長安公主故意譏諷道,身邊侍女馬上搬來沉香木椅,端來上等的黑茶伺候長安公主。
「翰林只知道為民除害,何況這位書生也並非讀書人,而且還拿著劍。」周翰林在長安公主面前不敢大聲喘氣,就算他爹是當朝大學士也壓不過人家那個當皇帝的爹。
「周翰林,你跟他能一樣嗎?你看人家長得多英俊,你再看看你,你看你這副德行,像個男人嗎?」
長安公主確實有一手,羞辱起周翰林來毫不含糊,就像在訓斥一條狗。
「這」周翰林無言以對,要說相貌,他與這個倒在地上的書生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他缺的是對方的神韻,對方眼眸中既有妖異的感覺,又有看一眼就全身舒服軟軟的味道。
「這個書生本公主要了,來人,把這個俊秀公子抬到我閨房中去,本公主要親自服侍他。」
長安公主笑瞇瞇地說道,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笑得彎成月牙。
倒在地上的葉臨風迷迷糊糊的,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人好生抬走了。
「從今以後,要是再有人敢在中域欺負我家相公,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長安公主像只小母老虎,凶巴巴的望著眾人說道。
趙寧兒與王燕老老實實低下了頭,生怕被長安公主這頭小母老虎給吃了,周翰林則是更加尷尬,不知以後還怎麼在老皇帝那溜鬚拍馬,長安公主不高興,連他爹周大學士的官帽恐怕都保不住。
平時看不慣周翰林的人暗地裡偷著樂,他們恨不得周翰林惹怒長安公主,這些世家子弟就這樣,少不了勾心鬥角。
最終長安公主離開了百花園,將葉臨風抬進了她的宮中閨房。
而昏倒在地上的風無月則被風家奴僕抬回了風家,有長安公主在,風家也不敢拿葉臨風怎麼樣,在場的秦慕白、趙寧兒、王燕也都一一散去。
王燕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對於葉臨風與風無月對戰的結果,似乎很滿意,至少葉臨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她也就放心了,她為何要放心,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懂究竟是何時喜歡上葉臨風的,她總覺得那個衣著寒酸的書生發怒生氣壞笑時瀟灑妖異,但在他心平氣和時有一股暖流蕩滌在他的眸中。
「夫君,我來了,嘿嘿。」長安公主的宮中閨房內,響起了長安公主壞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