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風乘著玉梭,不幾日就來到了北漠,看著遠處的劍崖,陣陣回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就是在這劍崖,葉臨風以混元仙宗小廢物的身份擊敗了兩名修為境界在他之上的修行者。
葉臨風來到劍崖下的一處深谷中,此時他已喬裝打扮,身上的氣息已被那串佛珠掩蓋,而且他早已計劃好,這古碑既然被發現了自然要有人守護,不過這些守護的人都是些各大勢力的小嘍囉。
不錯,這古碑是有秘密,不過那些大人物只對秘密感興趣,而對古碑的用處卻是不怎麼上心。
葉臨風也早已料到,守護古碑的修行者就算有高手,修為應該也在命盤境之下,佛珠應該能夠把自己身上的氣息掩蓋。
葉臨風乘著玉梭,披著黑色斗篷潛進劍崖下的深谷。
由於豬毛毛給他的黑色斗篷具有隱匿形跡的作用,葉臨風是如何進入深谷的沒有一人知曉。
葉臨風進了深谷的谷底,深谷中的那塊殘缺的古碑依然靜靜的懸浮著,深谷中有各個勢力的人,葉臨風找了一塊個頭較大的石頭,他走到石頭的後面,輕唸咒語,自己的身體立刻顯現出來。
他從石頭後方走出,此時他扮作了一位約摸三十多歲的中年修行者,簡單的行頭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來到古碑前,觀察著古碑旁邊的修行者,他在考慮如何才能悄無聲息的把古碑盜走。
「你說少主整日整夜讓咱們在這裡守著,讓族裡那幾位老不死的研究,到底要研究到哪個年月啊,我是不想再在這深不見底的谷底待著了。」一位年歲不是很大的青年修行者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這是咱的命,你就認了吧,有本事你也成為少主那樣的天才,據我所知,我們少主近日修為又進了一步,好像是快要破入命盤境了。我們風家出了這麼一位不世天才,實屬有幸。你就知足吧,你要是像混元仙宗的那個小廢物一樣,那這輩子不久完了嘛。」旁邊的一個同齡的修行者說道。看樣子這兩個人是一個家族的。
「別看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少主一巴掌拍死,至少以我目前的能力能夠一巴掌把你們兩個拍死。」葉臨風知道這風家的少主叫風無月,他確實是個天才。不過風家多行不義,風無月的性情也極為暴戾,嗜殺成性,葉臨風並不佩服。
古碑前有多位長眉白髮、皺紋深若山川的老者在慢慢推演,因為需要長時間待在谷底,所以他們的飲食起居也在谷底進行。
迷藥迷煙對這些修行者根本就沒有作用,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將此古碑成功的盜走,葉臨風在心中苦思冥想。
要想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慌亂中盜碑。
「對了,放火,等到他們慌亂起來我就趁這個機會將古碑裝進黑色斗篷裡,可是一般的火能夠對修行者起作用嗎?而且這古碑前的多位老者的修為肯定不弱,到底該如何是好。」葉臨風在心中盤算著。
忽然,葉臨風英俊的面龐上現出了有些得意猥瑣的笑意,似乎是想出了盜碑的方法。
他調整了一下狀態,以防引起別的修行者的注意。
葉臨風從袍袖中探出一根食指,心中默念:混元正宗,天道神符。
心中默念的八個字簡短有力,葉臨風一邊反覆默念,一邊食指用力的繃直,好像動用了識海之中的大部分念力,面色陡然轉為蒼白。
而後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食指的指尖噴出一點火星,那一點火星疾速的飛舞著,用肉眼看只能看到光點。
飛舞的火星輕輕掠過谷底中的每一個人的頭髮,之後轟的一下就燃燒起來,飛舞的火星不僅將人們的鬚髮燃著,就連谷底的石床上所鋪的稻草也劇烈燃燒起來。
這些火不是一般的火,乃是混元仙宗秘製的符意之火。
被燒得最慘的要數在古碑前仔細推演的多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了,眉毛、頭髮、鬍鬚都被燃著,此時也顧不上面前的古碑,連忙想辦法撲滅身上的火。
由於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谷底的修行者們一時心急竟然忘了如何救火,都火燒屁股一般的亂跑起來,谷底中頓時濃煙滾滾,嗆得人直流眼淚。
葉臨風剛剛使用了天道神符訣,念力幾乎消耗一空,面色愈發的蒼白,但他來不及修養,他必須要趁這個機會把古碑盜走,如果稍一耽擱不成功的話,修行界的各個勢力一定會起了疑心,到時候想要在來盜碑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天道神符訣是破雲子傳授給他的每一位弟子的共同的一個**,目前葉臨風尚未運用純熟,故此顯得有些吃力。
葉臨風搖搖晃晃的來到殘缺的古碑前,把黑色的斗篷向著古碑披去,口中輕唸咒語,古碑頃刻間變得小了起來,最後被黑色斗篷容納了進去,古碑就像變沒了一般。
豬毛毛說過,這黑色斗篷雖然能夠將古碑裝進去,但是能夠持續的時間不多,必須要抓緊時間。
畢竟這古碑是鎮守天門十三關的古碑,來歷莫測,雖然被古冥大道尊與心印大禪師鬥法時打破,但是上面的大道烙印仍然存在。
此時谷底濃煙滾滾,焦糊味十足,慘叫聲更盛。
葉臨風乘上玉梭,一溜煙兒就竄上了谷口,葉臨風也不怕他們能夠追的上來,命盤境巔峰的修行者的寶物豈是這麼弱的?
葉臨風將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並不感覺十分的沉重。
現在最要緊地就是抓緊時間趕到西
界海之眼。
葉臨風這麼一折騰,在修行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有人猜測是隱居多年的不世高手出世搶走古碑,也有人說是早就有人預謀了很久偷偷潛伏在谷底。
風家、雷家、乾元山的幾個大勢力的大算師被燒的面目全非,更有大勢力放出話來要找出賊手剁成肉醬。
有人開始擔憂,難道有人知曉了古碑的秘密?之前對此古碑毫不關心的修行界的高手也開始對古碑感興趣起來。
葉臨風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盜碑竟然引起了不小波瀾。
······天詔院後山,一批新晉弟子在各自教習的帶領下開始進行為期三年的苦修。
「大伯伯,我們後山有好吃的嗎?」一個年紀不大稚嫩的娃娃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對著一位挽著端正髮髻,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問道,小娃娃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天真,手中拿著一柄荷葉,頭頂著一個小辮。
「小不點,沒看到師父正在休息嗎。」一位身著黑色道袍的小道士說道。此人正是葬花閣的孟嘗生。
「小哥哥,你不是也沒多大年紀嘛,還說我是小不點,哼!不理你,看你凶巴巴的樣子。」小不點嘟起了小嘴,樣子很是可愛。
不遠處,一個較為成熟豐滿的妖媚女子托著胸前的兩個「大饅頭」慢慢的踱著步子,好像是胸前的兩個「大饅頭」太過豐滿,走起路來有些不方便。
這個較為成熟豐滿的妖媚女子身後跟著一位模樣傻愣的健壯少年,少年邊走邊對那位女子說:「魔族小公主,咱倆打一架嘛,我渾身癢得很,快來切磋切磋。」
「要打你找師父去打,你看那幾位被你虐待成什麼樣了,我要跟你幹架,老娘我的豐滿的『大饅頭』恐怕會吃不消。」走在少年前面踱著步子的女子說道。
姬十七跟著自己的首席教習身後,極為認真的在聆聽關於修行的心得,在他身後一位紅裝女子偷偷的看著他。
太玄宮的萬木冷冰冰的,不言不語,陰陽道劍背在身後,道袍逆風而舞,很是冷酷瀟灑。
大媽的身上掛滿了大蒜大蔥辣椒,手中多了一柄刨地用的鋤頭,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刨幾下山地。
身著米黃色長衫,眉直眼闊,眼角有略有滄桑之意的首席教習看了大媽幾眼,說別把山都給刨了。
溫如玉騎在老黃牛身上,悠閒的欣賞著山間的野花,一邊吟詩一邊賞景。一名留著光頭,滿臉愁苦像的中年教習見溫如玉騎著老黃牛而自己在走著,就羅裡囉嗦的對溫如玉說起了尊師敬師之道。
一名衣衫素淨,模樣清麗,而同時又腰肢略顯柔媚的少女跟在一位士打扮的青年教習身後,肌膚映雪,烏髮如緞,盈盈幾步,宛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