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串,羊肉串,噴香噴香的羊肉串,一錢一串,大姑娘小媳婦,七大姑八大姨,快來瞧一瞧了。」
「包子,包子,上有天堂,下有包子,小兄弟吃包子嗎?我這包子可不一般啊,小兄弟,你瞧瞧,這面,這形狀,這香味,絕對是極品啊。」
「大叔,我說你賣個包子至於嗎,學學人家那賣羊肉串的大叔,你看人家多矜持。」葉臨風聞著包子味就來到了包子攤前,見到賣包子的大叔如此超凡脫俗的口才不去說書真是太浪費了,於是就忍不住調侃道。
葉臨風跟著幾位師兄們來千機城的前門街遊玩,這條街距離所租住的那家客棧很近,街上賣小吃的很多,叫上四師兄賴無,三師兄姜卓峰,六師兄郝仁,奇葩四人組就這樣組成了。
葉臨風的四師兄人如其名,整個人就長了一張賴皮臉,買東西總想著沾點便宜,買個西瓜跟人家要個山楂,反正出門只要帶上四師兄就不會有吃虧的時候。
三師兄姜卓峰是個典型的富家公子,祖上是東原陵州一帶的富商,長相英俊瀟灑,出手又闊綽,出門有他陪著,還能少的了大姑娘小媳婦?
要說六師兄郝仁,確實好人一個,平時木訥寡言,不善言辭,時不時的咧嘴傻笑,拿著一柄磨得水稜稜的鋼鞭,不高興的時候就拿著鋼鞭隨便找塊石頭磨鞭。
其他幾個師兄沒跟他們四個一起瞎混,大師兄馬首瞻是個規規矩矩的老大哥形象,經常耷拉個臉,一副大便乾燥的樣子,平日裡就看些經書,自得其樂。
二師兄現在不是在梳理頭髮就是在修習**,反正混元仙宗的天才人物就這點樂趣了。
孫草是葉臨風的五師兄,這更是個無趣的人,一心沉浸在醫術之中,每天就三件事:採藥、煎藥、吃藥,這裡的吃藥自然指的是以身試藥。
「小師弟,咱們去那邊的百花樓喝些花酒如何?」姜卓峰笑瞇瞇的說道。
「百花樓?嘖嘖,不錯。」四師兄賴無tian了一下嘴唇說道。
葉臨風才十三歲,不過這些事情還是懂的,確切的說他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就有了喜歡的女孩,這次去百花樓他並沒喜歡與不喜歡之分,師兄弟幾個好久不見了,在一起樂呵樂呵挺好的,反正三師兄姜卓峰有錢,四師兄賴無出主意,六師兄郝仁出力氣,葉臨風年紀小,在他們幾個中是被照顧的對象。
四人晃晃悠悠、吊兒郎當的就到了千機城的百花樓,百花樓有北漠特產的美人兒,也不全是歪瓜裂棗,這裡的美人身材高挑、鼻樑高挺,深陷的烏溜溜的大眼睛,比起東原的小家碧玉別有一番異域風情。
「幾位公子,樓上請。」百花樓的老鴇招呼著葉臨風一行四人。
「去,把你們這的慕容嫣姑娘請來,再叫上三個小騷狐狸精來陪我這些兄弟們喝酒,銀子嘛,好說。」姜卓峰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了老鴇。
「公子,您稍等,我這就去。」老鴇臉上樂開了花。
不一會兒,百花樓當紅花魁慕容嫣與其他三位姿容同樣不俗的歌妓走進了葉臨風他們的房間。
「來到這千機城,有兩件事不得不做,否則就是白來北漠一趟,慕容姑娘,你知道是哪兩件事嗎?」姜卓峰輕搖畫扇,爽朗說道。
「哦?小女子真的不知呢。」慕容嫣嫣然一笑道。
「一是觀劍崖,二是來百花樓一睹慕容姑娘的芳容。」姜卓峰嘴巴比蜜還甜,哄女人可是老三的強項。
葉臨風在一旁看著,拿起桌上的一個梨子啃了起來。
「公子,奴婢給您唱一首曲子吧,《鳳凰台上憶吹簫》如何?」慕容嫣輕啟朱唇說道,作態倒不像北方的女子,倒是十分像江南水鄉那裡的小女子,不愧是百花樓的當紅花魁,學什麼像什麼。
「姑娘真是博學多才,竟然連南方的歌曲都會,才女啊才女。」姜卓峰的馬屁拍的挺響。
其他三位歌妓在一旁伴奏,玉簫、古琴、琵琶齊奏。
「浴罷梳妝,思理舊憶,遍翻共賦桃箋。
歎難忍,蓬山萬里,形單影隻。
三秋佳期已誤,道此生,好夢難圓。
想多少,共赴**,恍若驚鴻。
昨夕離人未遠,淒嗔怨,春閨數載依涼。
酒中淚,交杯同飲,盡訴千言。
醉後玉蔥素手,解羅裳,唯待君憐。
西窗外,誰把紅燭盡剪。」
慕容嫣唱罷,慨然一歎,命運,怎是我一個弱小女子能夠左右的了的。
葉臨風聽完這首小曲,感觸良多,他自然能夠明白曲子所表達的意思,普通女子尚且如此,風塵女子更不用說了。
樓下忽然傳來了吵鬧聲,只聽老鴇在一旁哀求道:「張三爺,不是我們不給您叫慕容嫣,只是在您之前,已經有人把她請了過去。」
「誰這麼大的面子,難道是天王老子?」樓下一個衣著錦衣華服的花花公子叫罵道。
「管他呢,大哥,咱可不是想欺負就被欺負的人。」旁邊一個肩寬背闊的少年說道。
這一群人氣勢洶洶朝著葉臨風他們所在的房間衝去,約摸有二十多人,為首的是一個花花公子與一個肩寬背闊的少年。
「他媽的,給老子滾出去,今天慕容姑娘歸我了,誰都不許跟
我搶。」花花公子大聲說道。
「哦?是嗎?那咱走著瞧。」葉臨風壯著膽子走上前去說道,現在他也就是裝一裝威風,有三位師兄在這他自然不用怕。
「哪裡來的小毛孩子,怎麼一點也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活膩歪了?」錦衣華服的花花公子說道。
姜卓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水果點心盡數激射而出,擊打向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大袖一擺,將面前的攻擊消磨掉,瞪著眼睛看著姜卓峰,一掌劈了過去。
「師兄們,開干!」葉臨風高喊一聲,四人向著面前的二十幾號人殺了過去。
六師兄郝仁手拿那把被他磨得水稜稜的鋼鞭,瘋狂的轟砸,姜卓峰自懷中取出一柄精鋼笛子,朝著花花公子打去,賴無腿腳利索,使出混元仙宗的鬼沒一招,邁開了詭異的步伐,來到肩寬背闊的少年面前,一拳轟了過去,依稀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葉臨風則是手執木劍香魂,與三位師兄並肩戰鬥,闖進房間的這二十多人被打的盡數殘廢,花花公子張東海被揍得鼻青臉腫,肩寬背闊的少年宋清明被砸斷了胸骨,其餘的人則是找牙的找牙,流血的流血。
四人在千機城一戰成名,陵州四霸,果然非同凡響,來到這北漠風采依舊,只是這裡不可久留了,過幾天就要被迫滾回東原。
不過這些都是仗著三位師兄,說起來這十幾年中,葉臨風也都是靠著師門的接濟與僥倖才躲得某些大勢力的剿殺,一個不能開智的廢物,能有多大能耐?
眼前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修行問題,總不能天天抱人家大腿。
有消息傳來說許多修行界的前輩高手聯手進行了推演,以窺天之道覓得天機,許多修行者為此折損了壽元。
古碑上確實有修道的心得,不過萬事皆有因緣,凡事總要考一個緣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
無論是古碑之中蘊含有修道的心得還是詭異莫測的修行**,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竟然推演出邙磯大陸之外的世界,而這世界並不是只有一個,這令邙磯大陸上的所有修行者為之震驚。
修行史上曾經記載過有人利用聖物或者神器所蘊藏的大道烙印為自己重塑命體,不過大多數都以失敗告終,自此夭折。
但是他想抓住這個機會,哪怕希望是多麼的渺茫,他也想試一試,畢竟此等聖物很少現世。
既然自己靈智難開,而且也被許多前輩高人斷定此生難以開智,那麼何不鋌而走險賭上一把,不能再這樣在世人的嘲笑中活下去了,他決定這個方法可以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