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臨近傍晚,黃泉訓練營臨川市臨時總部裡早早的就已經透出了燈光。只是三層樓上的那些燈光被厚厚的窗簾遮著,如果不是臨近了看,不容易被發覺。
安天偉三人悄無聲息的通過了監控區域,潛近了這棟三層樓的後院。
因為來的匆忙,安天偉沒有將他的狙擊步槍帶來。現在隨身的只有他的飛雲爪和血宴。不過,對付黃泉訓練營這些傢伙,飛雲爪和血宴已經足夠。
放著鹿不群他們在奇正公司那邊,他們三人摸到這裡來,按照安天偉的說法叫圍魏救趙。奇正公司那邊有卞棟樑頂著,只要大門不被攻開,一般而言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只要這邊的總部一舉被端掉,奇正公司那邊的困境立解。所以,他們這次行動的成敗與否,直接關係著奇正公司那邊的處境。
「老五,鹿不群這次一共帶了多少人過來?」安天偉趴在後山的一塊石頭後面,問道。
「據我所知,這次隨同鹿不群一起過來的人有十九個。今天去了奇正公司的人共有六個,留守在這裡的人應該只有十三個。這是前幾天時我掌握的情況,至於後面鹿不群有沒有增兵,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
安天偉點了點頭。
「就算是增兵,也應該增的不多。我們就按照他們的滿員制定攻擊計劃。」
所謂的滿員,意即是代表鹿不群鎮守總部。制計劃時需要放出一定的預留空間以應不測,這是通例。
「我先去摸掉監控室的人。等我發信號時,你們再潛進來。」
陸為民和老五默默點頭,靜守巖後。
安天偉翻身而起,很輕巧的單手在岩石上一撐,便藉著後山的高度優勢,凌空從後院的院牆上越了過去。空中滑行的距離超過了十米,看的老五一愣一愣的。
這種空行,老五最好的成績是五米,目測安天偉這次的空行距離已經是他的兩部以上,他焉能不驚。
「最那麼吃驚,我們都習慣了。」陸為民小聲的笑道。
「你的空行距離最遠是多少?」
「大概八米多吧。再多就會出現錯誤了。說不定還會受傷。」陸為民如實相告。
「你們掃鬼行動組的人,都是這個水平?」老五有些不敢相信。
想了一下,陸為民方才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經過了老組長的特訓之後,組裡的人基本上空行距離都超過七米。這是最老組長的基本要求,超不過七米的人,會挨罰的。」
「靠。你們這班人還是人嗎?」
「還好了。開始我們也不敢相信我們會取得這樣的成績。但是,有老組長在,無論什麼樣的事情,我們現在都覺得可以完成!」
這是一種信念。不敗的信念。安天偉給掃鬼行動組的特訓,最大也是最成功的地方,便是將掃鬼行動組的這種信念樹立了起來。
老五和陸為民說話之間,安天偉已經閃身摸進了黃泉訓練營總部的裡面。在他落進院子裡時,聲息皆無,外面三個打牌的殺手,一個也沒有驚動。
黃泉訓練營的這棟三層樓房,前後進共有三扇門,正門一道,後門一道,側門一道。安天偉摸進去的是側門。
側門是鎖死的,但安天偉有血宴在手,一道輕斬,鎖在側門上的鎖鏈便應聲而斷。
閃進去了之後,安天偉不忘記將斷了的鎖鏈依舊原樣的搭在門上。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黃泉訓練營的臨時總部裡瀰漫著一股煙味,從第一層樓開始,這種煙味便有些嗆人。
進了第一層,安天偉小心的貼著牆壁前行,手裡拿著血宴,走的非常小心。
進門的第一間房,裡面黑沉沉的,安天偉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聲息全無。這間房應該是存放貨物的地方,沒有人。
正欲前行時,突然聽到從前面的一間房裡傳來了人聲,緊接著便是開門的聲音。安天偉趕緊側身將身體貼著這間放貨物的房門,藉著窄的門沿將身體隱藏了起來。
一個人拉開門,出門後打了大大的哈欠,並且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眼睛在一層的走道裡來回的看了一下,便「踏踏」的向著另一側走去。
安天偉偷眼看了一下,這個人的背影乾瘦,而且個頭很高,足有小兩米。再從這人前行的步伐判斷,這人的身手不錯。關鍵是此人的p股後面有一個鼓鼓的槍套,一隻手槍的槍柄從槍套裡伸出來。
安天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帶傢伙的!
只等到瘦高個從走道裡走出了門,安天偉才閃身奔到瘦高個剛才出來的那間房前。房門沒鎖,用手指輕輕點開一條縫,便能看到裡面的情形。
這間房正是監控室,一排排的屏幕上,顯示著後山的監控頭可看到的場景。在一排屏幕的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人已經睡著,正在打著輕微的鼾聲,另一個人則將腳架在的比頭還還高,一邊抽著煙一邊抖著腿。
監控室裡的兩個人因為背對著門的關係,看不清容貌,只從體形上判斷,屬於比較健碩的類型。
安天偉輕輕的將門推開,發出了一陣吱呀的聲響。安天偉一驚,正要有所動作時,屏幕前的兩個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睡覺的睡覺,抖腿的抖腿,一如故我。
安天偉輕輕一笑。這兩個人大概是認為進來的人
人是剛剛出去的瘦高個。
「竹竿,你媽b的也太快了點,是不是被野雉吸乾了,那玩意也不管用了?」抖腿的男子頭也不回的笑道。
只有兩個人,這就好辦了!而且是在這種一點防備也沒有的情況下,那就更好辦。
安天偉二話不說,提起血宴彈身而起,直接到了抖腿男子的背後,用血宴的柄直接敲擊向了抖腿男子的勁動脈。
能打昏的就打昏,打不昏的再說。盡可能的以小代價換取大戰果。
抖腿男子悶吭了一聲,身體向一側倒了過去。安天偉閃身過去,將他接住,再輕輕的放到地上。速度放倒了一個人,另一個正睡著的人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