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帶著安天偉一起去了永利集團的總部。而蕭得利似乎早就知道了郭明要來,專程在辦公室裡等待著。
見到郭明時,蕭得利甚至都沒有起身,只是抬了一下頭,淡淡的說了聲:「來了。」便再沒有多說一個字。
這個態度很惡劣,但郭明似乎毫不為意,自己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將筆錄本架在膝蓋上攤了開來。
「蕭總,打擾你,不好意思。聽說你們前面報了一單案子,現在這個案子轉到了我的手裡,想找你瞭解點情況,希望你能夠配合。」
「你要問的問題,其實我早就已經對市局的人說過了,再說一遍純粹是浪費你我的時間。郭大,你也知道我很忙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上面讓我負責招待貴客,所以我的時間很有限。這也就是你郭大隊來,換一個人,我真保不準能不能親自招待。」
「那我就先謝一聲了。」郭明道。
跟隨在郭明身邊,易過容的安天偉,也默在不吱聲的坐到了郭明的的旁邊,手裡拿著筆錄本,準備記錄。
「這位兄弟面生的很啊。」蕭得利看著安天偉。
「他是我的一個戰友的屬下,想在刑偵這塊搞點成績出來,讓我帶他一段時間。」郭明道。
蕭得利的目光在安天偉的臉上溜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便不再管安天偉,直接面對著郭明道:「郭大,你要辦的這單案子,其實跟我們永利集團的關係不大。我們是好市民,報了個警,可是好市民也不能整天花時間在這上面。我覺得郭大,你還是回市局去問問你的那些同事比較好。你要瞭解的東西,基本在他們那兒都能找到。」桃運狂神
「難道蕭總就沒有要補充的地方?」
「我?我有什麼補充的?巴忠厚失蹤跟我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既然巴忠厚跟你們沒有關係,那為什麼永利集團會成為報案人?」
「郭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怎麼愛聽了。難道說我們是報案人,巴忠厚就一定跟我們有關係?現在上面不是鼓勵見義勇為的嗎?難道我們本著公義之心做點好事,還做出一身麻煩出來了?如果是這樣,郭大,那不好意思,我這裡還真就沒有你所要瞭解的任何情況。」
郭明的脾氣被蕭得利一嗆就上來了,他「啪」的一聲合起了記錄本道:「蕭總,我知道你在臨川市混的好,但是混的再好,也不能超脫法律的範圍之外。你有配合我調查的義務!」
「對不住,郭大,我還有事!老八,送客!」蕭得利針鋒相對。
老八帶著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很客氣的對郭明和安天偉道:「請吧!」
雖然話說的很客氣,但是那態度哪裡有半點尊敬的樣子。老八身後的那些人,則都是板著個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趕人的架勢。
「蕭得利,我記著你了。」郭明憤而起身向安天偉道:「我們走!」
自始至終,安天偉都一言不發,只當一個旁觀者。倒不是怕蕭得利認出了他,而是這件事他無需喧賓奪主,由郭明在扛著,他打打下手就成。
迷音
出了蕭得利的辦公室,郭明和安天偉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非常放肆的笑聲。
「這混蛋是故意的。」郭明咬了咬牙道。
「嗯。我覺得雷萬鈞讓你到這裡來瞭解情況,其實就是讓你來受蕭得利的鳥氣的。蕭得利明顯就是在等著給你臉色看。」安天偉推斷著。
「我也覺得是這樣。雷萬鈞想要給我小鞋穿,沒想到連這麼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郭明相當不客氣的罵了聲。
安天偉笑了笑。
下作?比這更下作的事情,雷萬鈞不是一樣做的出來?如果不是因為踩著掃鬼行動組兩名戰友的鮮血爬上來,雷萬鈞能有今天的地位?
「你把雷萬鈞看的太善良了。」安天偉道。
郭明一愣,安天偉明顯這是話裡有話。不過,他隨即想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和安天偉快步出了永利集團的總部大樓。
從到車裡之後,郭明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連忙問道:「安隊,雷萬鈞在掃鬼行動組時的事情,一直都是個秘密。風聞聽過不少,但沒有一件是可以確定的。你剛才說我把雷萬鈞想像的太善良,指的是哪方面?」
安天偉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可以將兩名戰友遭遇車禍那件事跟郭明明說了。既然是一個陣營的,就必須要給予郭明相當的信任。郭明是個老刑偵,警覺性非常之高,如果既想讓郭明辦事,又不願意給予相當的信任,恐怕同樣也贏不了郭明的信任。
沒有保留,安天偉將他查出來的那些關於離奇車禍的事盡數都說了一遍,說的很詳細。郭明聽的很認真,聽到最後,郭明本來就有點黑的臉,已經變成了烏青色。exo之星辰
「什麼鳥東西!我哪裡知道他竟然是這種貨色!連自己的人都坑,就不怕半夜裡一陣炸雷打到頭頂上?」郭明確實是氣壞了。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窩裡鬥背後捅刀子的事。有本事明刀明槍的來。
「瑪的,我為在他的手底下幹活覺得羞恥!」
安天偉沒有推波助瀾。郭明有自己判斷,這已經惡劣至不能再惡劣的事,無須再去誇大,實情就足以讓人郭明對雷萬鈞最後的一點僥倖心理也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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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如果他真是這種人,我相信早晚老天會還你的兩名戰友一個公道的。」
「我們不指望老天,我們要親自動手,將所有的明裡暗裡的兇手都找出來。我不會讓一個人逍遙法外。」安天偉道。
「行。這事算我一個!」郭明很痛快,和安天偉擊掌為誓。
至此時,郭明才真正的消除了心中的那份戒備,與安天偉趴到了同一條戰壕裡。
安天偉計劃策動郭明的工作,到這裡算是圓滿成功。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這既有偶然性,但於偶然性之中,又存在著必然。
如果雷萬鈞不是這種人,就是說出來也沒人信。如果郭明不是具備著相當的正義感,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拉了過來。很多零散的條件,加在一起時,一件看起來應該無比艱難的事,就這麼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