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通過區委?」龍貴生二人的心裡一驚。
金龍建築在瑞寧區可以說是混的很牛x,但要是放到整個大京都,則就不顯山不顯水了。今天來的這幾個警察,敢不把區委放在眼裡,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就能想的到他們這四個人的身份。
「我不管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如果沒有區委的同意,你們不能進金龍建築!」龍貴生將心一橫。龍福生也便大刺刺的和龍貴生並排一站;兩人站那兒就像是一堵牆。
「好!好!好!」安天偉說一聲好,便拍了一下巴掌。三個好字,連著三聲巴掌。
「怎麼,你想如何?」龍貴生的眼角一挑,很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安天偉。
安天偉雖然給他們二人的壓力很大,但是二人不認為他們聯手就鬥不過眼前這個穿著便服的小鬼。
老子當兵那會,你媽/的還在穿開襠褲呢。跟老子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你還嫩了點。
龍貴生兩兄弟眼神裡的挑釁意味十足。
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這四人個人到這裡公幹,既然都挑明了不需要經過區裡的同意,證明是有著來頭的。而對付有來頭的單位之人,兩兄弟也有自己的經驗。
他們就這麼擋著不讓進,你要是想硬來,那正好,對不起我們也會失手傷人的。
至於後緒,自然有人出頭替他們擺平。這叫正當防衛,只要不是他們先動的手,替他們擺平這事的人,就能找到很多的理由,將這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麼些年,兩兄弟在金龍建築裡沒少幹這事,而他們到今天依然在這裡活蹦亂跳,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安天偉的眼睛盯著龍貴生兩兄弟,一刻沒有離開。而他的腳抬了起來,向著二人的人牆,一步一步走的很堅實。
龍貴生手下的那幫小兄弟,則就看著安天偉一步一步朝前走,等看到安天偉直走到龍貴生二兄弟面前時依舊沒有停步的意思,便有些搞不明白這人到底想幹嗎了。
這是要硬闖的節奏?可是怎麼看這人也不是龍貴生二人的對手啊。難道就仗著身後那三個穿狼皮的?
有人的心理已經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別人不知道龍貴生二人的本事,他們這些跟著龍貴生二人混的小弟馬仔們可是清楚這二人有多恐怖。
再加上剛才安天偉立威時的那一巴掌確實讓他們感覺到了一陣心悸,現在龍貴生二兄弟既然回來了,這個面子必須得要回來。
小兄弟們的想法很簡單,就讓這小子先吃點苦,然後他們再一哄而上,到時候來個法不責眾,並且掌握著不先動手的原則,就不會出什麼事。
這些經驗都是龍貴生二人傳授給他們的,而金龍建築這些年靠著這些經驗,也確實將一些部門的人擋在門外,讓這些小弟馬仔們產生了很大的思維慣性,即是所有公家部門的這些人,就跟紙糊的似的,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龍貴生二人擋在安天偉的身前,隨著安天偉一步一步走近,他們承擔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動了真怒的安天偉,這次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殺氣釋放了出來。
安天偉知道對面的兩個人是識貨之人,大凡幹過了特種兵的人,對殺手都有個大致的瞭解。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對殺氣的理解會有多深,但是通過殺氣給二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影響,則是必然。
別的那些小弟們的層次就低很多,根本就不知道這種莫名而起的寒氣,是安天偉身上的殺所瀰漫所致。
當安天偉的殺氣外放之時,同時變色的除了龍貴生兩兄弟之外,還有兩位跟著李悅一起來的老警官。
這兩人在部裡的時間不短,經歷過的事情自然很多,眼界也較之一般人要厲害的多。雖然他們自身沒有修出了這種殺氣,但是對殺氣的理解,卻相當有一套。
兩位警官從被李悅叫過來辦這個案子一直都是清淡如水,但此時,卻不由的顯現出了一種詫異和驚懼。
這樣的殺氣,得是在多麼嚴酷的環境裡磨礪出來的?而這樣嚴酷的環境,在大後方的這個氣氛裡,已經沒有這樣嚴酷的地方了吧。
而想要練出這麼讓人感覺到冷徹心脾的殺氣,這樣的環境裡呆的時間必須足夠長才行。
兩位警官至此意識到,他們可能遠遠的低估了這位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伙子。起先李悅說安天偉是她在c市裡一位領導時,名字叫安天偉時,兩位警官渾不以為意。
在他們的意識裡,安天偉這麼年輕就在部裡這麼出名,九成九是沾了李家的光。至於實際本事,這麼年輕的人,會出格到哪裡去?
可就在剛剛,他們發現以前所有的想法,都太過於想當然。這是一個有著不弱於他們的年輕人,甚至可以說,那些經歷可能要遠超過他們。
而龍貴生二人的臉色也變的極為難看。
這樣的殺氣,他們當然清楚,而且他們還親自感受過。可是這殺氣並不是他們現在的程度能練出來的。
他們記得上一次遇著同樣的殺氣還是在很多年前,那時候他們初進了特種偵察排不久,就有幸參加了和觀摩了來自傳說之中的狼牙特戰旅尖刀隊的實戰表演。
當時軍區也是花了一番精力才說動了上面讓狼牙特戰旅的尖刀隊來他們那兒演練。當時,那名尖刀隊隊員的身上,就有著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同樣的殺氣。
「不凡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我的名字叫安天偉。安定
定天下的安天,豐功偉業的偉!你們金龍建築的查大發就是被我打進的醫院。恐怕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吧!」
這句話出口,龍貴生兩兄弟本來站的像樁一樣的腳不由的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但隨即他們倆意識到這種行為的不妥,生生的止住了想要繼續往後退的腳。
「為什麼退?」安天偉的臉,若冰霜。
「你,不要逼我們!」龍貴生的臉上有些驚慌。
這是他們從部隊回到地方的這麼多年裡,第一次露出這種驚慌之色。
「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你們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人,這點擔當都沒有,部隊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我為部隊裡曾經有過你們這樣的軍人而感到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