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道:「二位稍等,我先去看看。」說罷,便閃進了靠近這座大型賭地下賭場邊緣的房間裡。
安天偉細細的看了一下這座大型賭場。
這是座非常具有現代氣息的地下大型賭場,各式賭具應有盡有。站在這裡,就恍若走進了澳門或者賭城拉斯維加斯最繁華的大賭場之,可見了這座城下賭場的盛況與規模之巨大。
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個小型的酒吧,而吧檯則兼具了兌換籌碼和提供酒水的服務,不時的有端著托盤穿著暴露的吧檯小妹在賭客們間穿過。
從整體規模上看,僅這座大廳足可同時容納上萬人進行賭博。而除了賭博之外,另外還建有生活區。在生活區之內,提供有住宿購物等便利。這樣的一個地下賭場,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型的社會雛形。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覺得有點扯了。」安天偉歎服。
雖然他的見識不凡,去過世界上最大的賭城也見識過世界上最大的賭場,但那些跟眼前的這座地下賭場根本沒有可比性。這可是一座地處邊陲的連五線都算不上的城市,而這樣的一座賭場則完全可以和那些世界排名前五的賭城裡的賭場競爭。
明顯,思曉曉也沒有想到這座賭場的規模如此之大,而這座賭場卻一直存在於她的眼皮底下,讓她感覺有些氣悶也有些不好意思。容許這麼大的賭場在她的眼皮底下一直存在,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她的失職,她的臉隱隱有點發燒。幸好有仿真人皮面具遮著,她真實的表情不至於顯露出來,但心底的那份尷尬還是完全通過眼神被安天偉捕捉到了。
安天偉也沒有在意。
這座賭場能存在於此的原因不能單單歸結為思曉曉的失職這麼簡單,肯定還有著更為複雜的內情和原因在內,但思曉曉的失職肯定也是這其的因素之一。
「別看了。既來之,則安之。去玩兩把!」安天偉跨步向著兌換籌碼的吧檯走去。
「先生,請問您要兌換多少的籌碼?」
「先來個三萬吧!」安天偉道。
「是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安天偉向後招招手。
思曉曉用殺人的眼光看了一眼安天偉,這小子原來是空手套白狼。雖然安天偉現在確實沒錢,但是安天偉這態度也太過於囂張了吧,搞的思曉曉真是他的拎包的一樣。
但是現狀擺這兒,人已經進來了不可能再出去,三萬塊對思曉曉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數目,但也絕不等於可有可無,要知道她也是個守法奉公的好同志。
刷了卡兌換出了籌碼,思曉曉湊到安天偉身邊,又是牙縫裡蹦著字:「安,小,弟,你,會,贏,對,不,對?」
安天偉牙縫裡茲茲抽了一陣冷風。思曉曉的手悄然又將他的一塊皮膚擰成了老皮。
「放心,放心。」安天偉臉上的肌肉抽著筋,但還是笑了出來。
「最好是這樣!」思曉曉鬆開了手。
「讓你開開眼,那些賭神什麼的弱爆了!」安天偉捧著一堆籌碼便步入了戰鬥之。
首先,他選擇的是老虎機,也號稱角子機,投了幾次幣,拉了幾次一無所獲,便果斷的換戰場。
第二個選擇是輪盤賭,連續下了幾把不大不小的賭注之後,全都放了空槍,便又趕緊撤退。
第三個……
如此走了一圈下來的,安天偉手裡的籌碼被削下去了一小堆,大約少掉了一萬之數。
跟著安天偉後面轉悠的思曉曉目瞪口呆:「你這叫讓我開開眼?」
「小事小事,你著什麼急!再來。」
又是一圈過來,有贏有輸,但最後卻總體上籌碼又少掉了三分之一。連上第一次輸的,現在安天偉手裡已經一萬五都不到,才這麼會功夫就輸掉了一半。
思曉曉:「我果然開眼了。」
「沒事,賭神也是慢慢成長起來的嘛!更何況就是賭神也得先拭下手找一下手感對不對?」安天偉一點不在乎的說道。
「是,等你手感來了。我估計三萬塊也差不多了。」
安天偉毫無氣餒之相的進行了第三次「遠征」。又是一圈下來之後,這次終於又能少輸一點,只輸了三千。
「手感上來了一點吧?」思曉曉有點發虛,這個有點水的賭神,他還真有點心裡沒底。
這次找麻煩,可是一切建立於安天偉自吹的精湛賭術之上的,如果這麼一直輸下去,別說找麻煩,簡直就是專程來給這家賭場送錢來的,雖然三萬並不多。
「好像有一點感覺了。那個思隊,你那卡裡還有多少錢?」安天偉很純潔的看著思曉曉。
思曉曉心裡一緊,手很自然的將包捏的緊了一些:「什麼意思?」
「再來點魚食!」
「你行不行啊?」
「不放心我,你這是不放心我。」
別說,思曉曉此時真是有點不放心,安天偉賭術什麼的,她真就沒見過,可是看他今天的表現,跟賭神什麼的邊都沾不上。
「你要多少?」
「就先來個五萬吧!」
「先?」思曉曉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詞,她記得非常清楚,安天偉在吧檯那塊也說了這個字,當時是三萬,現在已經加到了五萬。
「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嘛。」
「我靠,這可是我的血汗錢!」
「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嘛!分的那麼清多傷感情。」安天偉抱著他現在差不多剩下三分之一的籌碼又去開賭,把正要暴走的思曉曉扔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安天偉的一舉一動不單是思曉曉全心全意的在關注著,在一個房間裡有幾對眼睛也在不斷的關注著他。
「這個鄉把佬好像是個凱子!」海哥道。
「不要這麼早下結論,我怎麼總感覺這個人似乎有點不簡單。先暫時不要將他引到貴賓席,看看他接下來的表現再說。」一個正盯著監控屏幕看的年人若有所思。
「這鄉巴佬都在大廳裡都跑了個遍,有贏有輸,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不過,這鄉巴佬身邊的那個女人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另一個年人道。他的眼光在安天偉跑完第一圈時就已經將安天偉的賭術水平降到了水準線以下,接下來的幾輪基本眼光都落在思曉曉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