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沒想那麼多,假扮戀人什麼的,完全就是任務需要,全然沒有覺得這對真實的生活會產生什麼影響,倒是思曉曉,對這種事情這麼不淡定,證明她的心理對這件事比安天偉更在意,但到底在意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
「隨便你了。總之我們能進村就行。」
「洛桑說那個村子對外人很排斥,我們要事先編個理由,這個理由得編的像,不然我們倆會有大麻煩。」思曉曉道。
「這個好辦,我們也不是非要深入到村子裡面去,只在外面觀察一下就行。而且,你沒有現嗎?這個村子其實離公路並沒有多遠,不能算是處於深山之中。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想來總會有一些人來人往,像我們這樣的,說是軍事愛好者,可能會更容易讓人相信一些。」
思曉曉聽完安天偉所言,不知為何心裡卻泛起了一陣失落。當成戀人是安天偉的提議,拒絕是她的想法,可是安天偉對她的拒絕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自在。
不過,一切以任務為第一順位。思曉曉心裡的那點失落,很快便從心裡沉下去了。
長槍短炮的自然不方便帶,m107被安天偉藏在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思曉曉將身上的手槍也小心的藏好,如果被那個村子裡的人現了她帶槍,會引來怎樣的禍端真不好說。
總而言之,這次只是去探風,並不是圍捕,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
準備停當之後,二人便從容不迫的向著村子走去。
由他們立足之地到村子裡的路,也儘是一些小路,雖然較之深山的路要好走一些,但並不顯得寬闊和平坦。從方向上來說,二人往村子裡走的這個方向,正是出山的方向。
離村子尚有一些距離時,安天偉突然身子一矮,並且隨手一拉,將思曉曉也拉矮了下來。
「有情況?」
「前面有暗樁。」
「暗樁?你怎麼知道的?」思曉曉疑道。
「他們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並且有低微的人聲。難道你聞不出來,也聽不出來?」
這一問,問的思曉曉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沒有聞到什麼,更沒有聽到什麼。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安天偉嗅覺那麼靈敏的鼻子,以及那麼過人的聽力。
「一共兩個人,正躲在前面抽煙。」安天偉說著,皺起鼻子向空中嗅了嗅,繼續道:「這不是煙,而是冰毒!」
思曉曉此時已經無話可說。她在軍隊裡豎立起來的自信,在安天偉這麼變態的能力面前,正一點一點的被打磨乾淨。
安天偉嗅了一陣之後,再伏在地上聽了聽,而後才抬起頭,向思曉曉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不要否定別人的優點,同樣,也不要否定自己的長處;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我,而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你。揮你自己的長處,和我的長處結合起來使用,這就是戰友之間的合作!」
這是給我上課?思曉曉暗想,不過她也承認,安天偉的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明白了?」
「嗯。」
「明白就好。暗樁我們就先不動他,繞個遠路。我們現在是出山,最好改個方向,以進山的方向進來。這樣說的話也更容易讓對方相信一點。畢竟進山迷路的事情時有生。」
繞開暗樁,根據地形,等於是要抱著製毒的村子再行走一個半圓。而這個半圓再往前走一點,正好可以改變進山出山的方向。
繞這個半圓,大約再行走二十分鐘的時間後,二人已經能看到村子裡的那些村居的白色牆角了。二人一路前行,安天偉忽然提醒了一下思曉曉:「情況來了。」
這句話安天偉說的極輕,話音未落,果然從路邊突然的竄出了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大約只在二十歲左右,但是臉色卻同樣的出了奇的白。二人的嘴裡叼著煙,翻著眼睛看著安天偉和思曉曉。
「幹什麼的?」
「我們是幹什麼的,幹嘛要告訴你?」安天偉道。
「喲霍,挺橫啊!」一個年輕人一口吐掉了口中的煙,眼睛裡露出凶光,「你們最好有多遠滾多遠,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笑話,大路通天各走一邊!你憑什麼不讓我們來?」
「老子說你不能來就不能來!」
「你算個毛!」安天偉怒道。
兩個年輕人無論從身高還是體型,和安天偉都沒有辦法比。是那種一拳就可以打飛出好幾米遠的類型,可是二人的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意思,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有的是底氣。
「尼瑪,你想死啊?給老子滾。」另一個小青年道。
安天偉瞪眼著二人。他知道這樣的兩個人最多也只是被人利用在前面衝鋒的馬仔。無論是黑還是白,越是地位底的人,越喜歡好勇鬥狠,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
兩個小青年喝罵之間,向路邊靠了靠,一個小青年跳進路邊的草叢,一會就拎出了兩把砍刀出來。
對著有一米八大個的安天偉,兩個小青年覺得沒有多少勝算,但是有刀在手那感覺完全就不一樣了。他們倆的自信藉著砍刀在手,馬上就膨脹了起來。
「小子,老子再給你最好一次機會,馬上給老子滾,否則老子一旦動起手來,可是要見血的。」
安天偉一笑,「你儘管試試。」
「特麼的給臉不要臉!砍他!」
兩個小青年說砍還就真舉著刀向安天偉砍來。單從二人的行為來看,這兩人應該打過不少架。不過可惜的很,他倆今天遇著的是安天偉,且不說安天偉的實力遠勝於他倆,就是他們幾乎完全忽略的思曉曉,對付他倆都綽綽有餘。
兩把砍刀帶著風聲齊齊砍下,二個小青年的眼前一花,緊接著手腕一痛,據刀的手竟然把持不住,兩把砍刀直接被一股力量奪走,至於是怎麼被奪走的,兩個小青年說實話,並沒有看清。
二人連忙後跳,抬腕力看,他們的那只握刀的手腕處,已經一片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