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臨川市,日昇市,清源市,京都這五處,c市安天偉留下的兵力是掃鬼行動組,臨川市由穆武清帶領著天機營的部分兄弟在查奇正公司,日昇市那邊由文紅梅的雪豹女子突擊隊幾位成員當主攻,清源市則由安天偉自己的負責,京都那兒留下的是安天霞沐思雨以及李悅。
天機營,掃鬼行動組,雪豹女子突擊隊,這三支和他有著深厚淵源的隊伍,構成了五處戰局的全部兵力,而與之對等甚至兵力更勝於這三支隊伍戰力的,是葉銘龍至今未露全貌盤根錯節的勢版圖。
這只是目前而言的情況,到這個戰場會擴大到怎樣的地步,他現在並不能準確的進行預估。至少目前而言,掃鬼行動組天機營以及雪豹女子突擊隊的戰力,並沒有完全覆蓋所有天鷹商會分會所在的城市。
他清醒的意識到,這五處戰場之上,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即是葉銘龍並沒有將他所有的兵力都投放其間,用的都是借力打力的辦法。
c市有安烈火方海濤,臨川市有雷萬鈞,日昇市有一個副會長尚天生,京都那兒雖然京都分會差不多已經倒台,張金同已經加入到了己方陣營,但僅從葉銘龍能令京都市局將對他的通緝令撤銷以及滲透到清金堂之中的情況分析,這老傢伙在京都的影響力根本就不會因為一個京都分會的倒台而一蹶不振,只要有葉銘龍在,就可以重建無數個京都分會。
至於清源市這裡,聞家溝慘案已經讓安天偉覺出了葉銘龍的魔影悄然的籠罩著這座邊陲城市,再加以在這裡遇到了魏天安,以及從監聽饒玲玲得到的情報中判斷,清源市這裡的情況之糟,可能較之於前面他到過的四個城市,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銘龍實在太過於精明和老道,到現在為止,他的暗影部隊一直還只是個謎一般的存在,但五座城市裡,卻讓安天偉和他戰友們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是對敵經驗的差距。
這樣的戰場不同於前線,在這裡敵我難分,且不能動用超常規手段,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規律來,這是安天偉感覺到手腳被縛住的一個主要原因。
好在魏天安在這裡給他下了戰書!這種挑釁行為,可以使他下定決心,以超出於一般形式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對饒玲玲的監聽便是超出常規手段的一個開始。
雖然沒有拿到正明公司的銀行流水,但是他的收穫比之更多。等他回到了思曉曉住處的時候,思曉曉也已經將聞家祥一眾人領了回來。
思曉曉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和姚春燕負責去接應聞家祥一眾人,並查看魏天安造成的破壞程度,結果拖回來的是兩具屍體。一個自然是被魏天安最先開槍擊中的拖車駕駛員,另外一個押車員被打廢了了雙臂和下肢,沒有辦法從駕駛室裡脫身而去,拖車直接側翻到公路邊上的一處深溝裡,車損人亡。
不幸之中的萬幸是聞家祥一眾人沒有出現什麼傷亡,但是兩具冰冷普通百姓的屍體,也足以讓這些特種兵出身的人感覺到心裡像被刀子扎,臉上像被巴掌扇。
思曉曉的銀齒咬的格吱作響,一時間卻找不著可以發洩的突破口,只恨恨的一口接一口的抽著女式香煙,而姚春燕則找著一棵樹,拳頭不斷的打在樹上,只打的樹皮倒翻,雙手鮮血直流也渾然不覺。
又見新屍!
從他和葉銘龍接觸以來,包大長的清水堂幾十號兄弟死傷慘重,差一點清水堂就成了一個空堂,聞雪峰英浩,以及兩名天機營兄弟的死,一筆一筆血債堆積在安天偉的心頭。
「思隊,你是刑偵隊的隊長,這件事先按照程序向上級做個匯報。魏天安是要犯,正在被部委通緝,對他下發的通緝令是是最高級別的a級,再加上他在意大利也雙手沾滿了血,我們可以就魏天安這事,借用一下上面的力量。這麼一個窮凶極惡之徒,相信不會有人敢明著包庇!」
「難道我們這些人就拿不下魏天安?」思曉曉恨聲道。
「不是我們拿不下,而是能借到力量的時候,盡可能的多借些力量來。通過和葉銘龍的交手,我也是逐漸才體悟到在地方上,靠單兵突擊的作戰方式,很難取得戰略上的主動!我們最多只能是戰術上的主動,可這樣根本只是治標不治本。」
「你說的我明白,可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這個魏天安!」
「以盡可能小的代價取得大的戰果,是我們現在追求的戰術目標。所以,去匯報吧。誰敢扛著這事,他的烏紗帽就不保,清源市我看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另外,還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你熟悉不熟悉一家叫奇跡公司的?」
「奇跡公司?」思曉曉費著腦子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清源市的公司,如果是清源市的公司,一般我都能記得。清源市沒有叫奇跡公司的。」
既然奇跡公司不是清源市的公司,那麼身為清源市市局副局長的樓子亮,又是怎麼和這家公司攪到一起的?聽樓子亮所言,奇跡公司和正明公司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安天偉有理由懷疑這一億兩千萬的匯款,便來自於奇跡公司。
「既然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你先去匯報,發生這麼重大的案子,你扛不下來的。奇跡公司的事,我會去查。」
思曉曉知道現在既然出了兩條人命,案件性質已經截然不同,她一個刑偵隊的大隊長,想要自己將這事攬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她依了安天偉的話,去了市局做案情匯報去了。安天偉姚春燕則折返回了思曉曉的住處。
「查一下奇跡公司。」
這事交給傅鳳雛當然是最合適的。傅鳳雛通過一路的監控,早就知道了那兩人已經慘遭毒手,此時也正一肚子氣沒有地方發。她黯然的坐在電腦前,咬著自己手掌的一側,咬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