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安天偉摸著自己吃的溜圓的肚子,一幅酒足飯飽之態,到這會他似乎才猛的想起來,「哎呀,思隊,你好像還沒有吃啊。」
思曉曉一瞧,一大碗麥得龍大包子被安天偉吃的一個不剩,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狐疑的打量著安天偉。
麥得龍大包子,一般的市民普通情況下兩個管飽,像思曉曉這樣對生活品質要求比較高的,早餐吃一個就算頂天,更多的時候是吃一半留一半,吃三個算食量大的。
剛才安天偉端來的一大碗麥得龍大包子,足有六個之多。
六個是什麼概念?即是說安天偉的食量是普通意義上正常食量的三倍;是一般大含量之人的兩倍!
飯桶!思曉曉的腦子裡立即蹦出了這個詞,但馬上又將這個詞否定掉。狼牙特戰旅尖刀隊隊長跟飯桶這個詞怎麼說都顯的不搭調。
「小伙子果然是能吃能幹!」嚴總將幹這個字著重了說,且朝思曉曉壞笑不止。
「那個……嚴總是吧?我這吃個早點,你跑過來屁話一堆,幸虧我胃口好,不然就你這樣,還不得讓人反胃?還讓不讓人吃東西?」安天偉摸著肚子道……
長的絲條一樣的嚴總,聽安天偉這麼一說,壞笑的更歡暢了一些。
他對思曉曉的火氣不是一天兩天,同時,對思曉曉這個人垂涎也不是一天兩天。雖說思曉曉實紀年紀已經破三,但是保養的好,再加上在雪豹女子突擊隊的一番歷練,無論從外形氣質,都是上上之品。
少女身上透出來的青澀之感,在思曉曉的身上全然沒有半點反映。如果說少女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思曉曉則是一朵正在完全盛開的花,那份燦爛和鮮艷,絕對可以構成對尋常所說的成功人士的超級殺傷力。
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更重要的是,要思想有思想,有個性有個性。
在清源市,只要和思曉曉相熟或半熟的人都知道,這位市刑偵大隊長,熱的時候像團火,能把人燙著;冷的時候像塊冰,能把人凍傷;她就是這樣一個對愛憎有著分明界限的人。
比如對這位正明公司的嚴總,雖然這位絲條叔對思曉曉百般討好,甚至於連思曉曉幾番找正明公司的麻煩,他都不以為意,反而藉機大拍馬屁,。可惜的是每次都拍到蹄子上,被蹬的一臉青……
絲條叔嚴總曾在某一個酒桌上摞下話,不將思曉曉弄到手,他這個嚴字倒過來寫;當時有人打趣說嚴總你這個嚴字下面的那根東西很長,你捨得倒過來?惹得哄堂大笑。
待到他的十八般武藝全都用盡,思曉曉初始正眼沒瞧過他,到最終還是沒正眼瞧過他。於是這位嚴總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開始專找思曉曉的麻煩。
今天的這場和思曉曉的偶遇不過是絲條叔嚴總自反擊以來的一個小場面。
思曉曉對嚴總這號人,打骨子裡瞧不起。對瞧不起的人,她向來沒有好臉色;在她而言,對嚴總這種人笑,笑都會被污染。
可是嚴總全然不顧思曉曉怎麼想,越上不了手的女人,對他而言吸引力就越大,特別是像思曉曉這樣極富挑戰性的女人,對他構成的吸引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將思曉曉弄到手,無論是前期的大拍馬屁還是後期的專找麻煩,目標從未改變。
因為有著這層埋的很深的心思,同時對思曉曉刑偵大隊長的身份還有著一些顧忌,所以至今他也就動動嘴巴,還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安天偉剛說的那番話如果出自于思曉曉的嘴也就算了,可出自於他的嘴,嚴總笑裡就有點殘忍的味道。
正愁著找不到辦法,正好你送上門。既然你是思曉曉家裡請的民工,那麼就拿你開刀,借你來殺殺思曉曉的銳氣!嚴總這麼想著,邊笑邊看向安天偉的眼神裡,露出了些凶光。
當然,安天偉一米八的健碩身材比他的絲條身體要強健太多,他自己當然不會跟安天偉對轟,他有錢,有錢就有幫手!
「你們倆,去教教這小子怎麼說話!」嚴總笑著示意道,且頗有挑釁性的盯了思曉曉一眼。
思曉曉心裡有底。
這個嚴總是正明公司的副總,名字叫嚴東方,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是他的心腹兼打手。這兩人的本事思曉曉一早就見識過,憑他們這兩個想要跟安天偉做對手,還差十萬八千里。
嚴東方本意巴望著這個時候思曉曉應該出面保一下那個民工,可思曉曉卻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坐在那兒一幅看戲的樣子,心裡已經暗自的升出了一些不詳之感,不由的將眼光轉向了正走向安天偉的兩個心腹身上。
這兩人的個頭和安天偉差不多,身材體型也不比安天偉瘦,無論怎麼看兩打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嚴東方心下雖有點懷疑,但是他可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跌了面子,傳出去說他怕了一個民工,還不在清源市抬不起頭?
麥得龍的大廳裡,所有吃早點的人溜的溜跑的跑,此時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再無一人。而麥得龍的當班經理本意想出面調和一下,一伸頭見是嚴東方和思曉曉,立即將頭又縮了回去,並且吩咐將所有和大廳相聯的門都關上。同時,這位當政經理急電會計火速趕來,準備統計損失,好拿**找嚴東方報銷。
麥得龍的大廳之外的街面上,已經陸續的圍來了不少人,加上有些溜出去的人根本就沒走,脫離了危險區域,他們很自然的加入到了圍觀黨。
有人這個時候當眾開出了盤口,「開盤口了,開盤口了!賭民工贏,陪率一賠三;賠正明公司的嚴總贏,一賠一。」
麥得龍地處於清源市的鬧市,在它不遠處便有著一個警務室,有兩名警員在裡面值班,見大門口鬧哄哄的圍著許多人,便過來察探,隔著玻璃看到大廳裡的幾人,他們便悄然的隱去,連開盤口這事也當著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