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天偉無暇顧及保鏢魏天安的背影只在他的視線裡晃一下早就不見再經與保鏢動手的時間怕是魏天安已逃的更遠
三保鏢中一人倒地一人握著手慘叫不止另一名保鏢貼著過道的牆局瞪大著眼睛驚恐萬狀的看著安天偉
此時安天偉的身上滿滿透出來的都是殺氣一陣陣死亡的氣息很濃重的撲面而來
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保鏢哪裡還敢想著攻擊他一門心思希望安天偉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自己的身上最好全當他是空氣
有著這個念頭的保鏢很自然的將自己的身體向著過道牆壁貼的更緊了一點只願此時他的身體能如同科幻大片裡的穿牆人從牆壁間隱去
安天偉拔出血宴腹部的刺痛感更加強烈了一些視線也開始變的有些模糊
他甩了甩頭單手按著腹部繼續向前追擊
當通過緊貼牆壁的保鏢站立的地方時用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保鏢將自己的身體向牆壁上又擠了擠發覺已經和牆壁嚴絲合縫再也無法擠進分毫時便一臉路人甲的樣子盡可能的表示自己是個良民
安天偉的腳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
在保鏢看來安天偉剛剛掃他的一眼時間相當的漫長
在他的感覺中這個年輕小警察的那一個冷眼類同於電影中的慢放緊隨而來的那份強烈而濃郁的壓迫感讓他窒息
好在安天偉如他所願的果然對他無視當他的目光跟隨著安天偉的背影直至過了轉角再也看不到時他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氣
緩過神來之後他這才聽見受了傷的兩個保鏢的慘叫之聲忙著救助自己的同伴去了
神秘房間之上的地下室的構造全被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格子間有的小格子間緊密相連共一堵牆壁;而有的小格子間之間卻隔著一條窄窄的走道因而地下室的通路就顯的極為凌亂
當安天偉追出來時視線受阻於小格子間早已失了魏天安的蹤跡
他仰起臉向著天空嗅了嗅
魏天安的身上有著西方人特有的一股腥味並且還夾帶著大雪花膏的嗆味他的人可以躲但是味道卻不是那麼容易消散掉
這種氣味如同他的傷腿在地上拖出來的血條會給安天偉指引出一條追擊的路線
嗅完之後安天偉再看了看地下的血條冷冷的目光在地下室裡掃視著
他的目光聚焦到了遠處的一個點上
他是狙擊手出手知道哪兒是絕好的埋伏地點如果魏天安如他所想那個點就是他隱藏的最佳位置
他隨身的三件寶貝中飛雲爪被葉銘龍拿走m107不在身邊可供利用的只有手裡拿著的血宴
在雙方都有受傷的前提下魏天安佔有著很大的優勢
他沒有再做任何停留而是邊向前追擊著邊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可能的埋伏點上卻又將視線刻意從埋伏點上移開裝著一幅全然不知道的樣子
五步……三步……
狙擊有最佳的狙擊區域而現在的安天偉已經踏入到這個區域裡
他計算過魏天安沒有帶狙擊步槍如果以他身上的柯爾特9mm衝鋒鎗進行伏擊則比之尋常的狙擊步槍的射擊距離要短
距離越短他能逮著魏天安的可能性便越大這是他選擇直衝的原因
可這一次安天偉失算了
魏天安並沒有如他預想的一樣在這個最佳的埋伏點上進行狙擊從他踏入最佳被狙擊區域直至快步走出埋伏點上一片安靜完全沒有半點有人躲藏其間的樣子
他有點失望
如果魏天安繼續他以前的彪悍且死不認輸的風格他百分百會選擇這個最佳伏擊點對安天偉進行截擊
看來場牢獄讓這個素以殘暴出名的國際重犯更加注重謀略
安天偉歎了口氣地下室的地形相對複雜設想中魏天安的伏擊是他能接近魏天安的最佳途徑可是這條路卻被掐斷
他現在可供利用的信息其實已經很少除了地上的血條空氣中安濃重的體味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參考意義最多只能確證魏天安從這裡經過的時間長短卻不能憑著這些氣味判斷追擊方向
魏天安傷腿留在地上的血條在到了地下室之後已經變成了血點再經過最佳伏擊點之後連這些血點也變的時斷時續並不連貫
安天偉循著這些血點追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不時的仰頭嗅一下空氣裡魏天安殘留著的味道修正著方向
當他尚還在地下室裡打轉時耳中便聽到了一陣尖厲的輪胎磨擦聲響起
糟
不用從地上和空中找什麼線索尖厲的輪胎摩擦聲清楚的告訴安天偉那個國際重犯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跟他纏鬥的意思一擊不中便全幅心力撤退
他一咬牙以他現在的體能可以達到的最高時速從地下室裡衝出來然而看到的卻只是一輛黑色的卡宴的車尾以及車尾後面尚沒有完全退去的青煙還有一股濃重的橡膠的焦味
卡宴吼叫著從京都分會衝出去車身在衝出去的過程之中刮倒了幾個行人一時街面上亂著一團而卡宴的車身在前方甩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之後便徹底從安天偉的視線裡消失
他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裡掏手機號碼尚未撥完便看到卡宴消失的轉角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迅速的衝了過來
「反應這麼迅速」
他聽說過京都警界的反應能力但是像這樣發生事件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能趕赴現場的能力有點太過於傳奇了吧
警車只閃警燈沒有拉警笛有一輛車在剛才卡宴刮蹭人的地方停住幾名警員走了下來餘下的幾輛車同時開進了京都分會的停車場
安天偉現在的樣子有點怕人一身是血手裡還拿著一把鮮紅的匕首如果不是他的一身警服跟街頭行兇的兇嫌基本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