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今天可是週末啊,難道你忘記了?」安天偉提醒了一下張支隊長。
張支隊長一拍頭:「哎呀,這個還真忘記了。」他這可沒有說假話,一個刑支的大隊長,天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有時是沒有休息ri這個概念的。更何況現在有又了盯死安天偉這個任務,週末這種事已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張隊果然是公務繁忙!那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一醉方休了?」
「好好好,一醉方休!」老闆娘在三個男人中間如魚得水。
老闆娘姓曾,名如花。起先也就是個城鄉結合部的普通女青年,但她生性輕浮,又嫁了個濫賭濫piao的地痞,她所到之處都弄的別的婦道人家提心吊膽。後來她老公犯事被抓了進去,她就更加無拘無束。這麼些年,憑著她這一身過硬的皮肉功夫,倒也在板橋鎮混的人模狗樣。據說她投到仙客樓的兩百萬,可是沒有一分錢的借款。
就如現在安天偉的大名在c市幾乎無人不曉一樣,曾如花在板橋鎮那也是家喻戶曉。
曾如花的交際極廣,市裡鎮裡大大小小的局長股長院長之類的,據她自己說沒有一個不賣她三分面子的。
既逢週末,又難得三人成行,張支隊長實在找不到什麼推脫的借口。
余鎮長看安天偉也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再加上現在是在板橋鎮的地頭,除了有點害怕安天偉脫衣服露一身的疤之外,他倒反而比張支隊長來的輕鬆。
「既然老闆娘這麼客氣,我們再這麼推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安局長你說是不是?」
「正是這樣。張支隊長,請吧!」
曾如花的勾魂眼在三個男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還特意在安天偉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安天偉的身板結實,一身都透著力量,她前面藉機蹭油的時候,已經知道的很清楚。這樣的男人要是能嘗上一口,肯定比像余鎮長這樣的鄉下土鱉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現在聽安天偉佔著主動,搞的就像仙客樓的老闆一樣,她那顆躁動的心啦,撲騰撲騰就開始跳動的加速了起來。
「請,請,請……」曾如花走過來,挽著安天偉的胳膊,往仙客樓裡走,把余鎮長和張支隊長給拉一邊。
「騷貨!」余鎮長看著兩人進門,白皮臉又開始泛紅。
張支隊長有點為難,但是他想了一想,現在想走肯定是不行了,再說了方海濤不是讓他將安天偉盯死嗎?這樣子也算是近距離盯梢。
一行人進了酒樓,曾如花會來事,當然不會讓安天偉三人坐大廳。她選了個上好的包廂,將三人請了進去,並且全程陪同,連呼服務員上菜都只是站在包廂裡喊的。
大凡新開酒樓,將老顧客先請一餐這本就是份內的事。余鎮長和張支隊長是曾如花的老客,就是今天安天偉不來,她也會找機會請這二人。今天安天偉不請自來,這就叫錦上添花。
她安排的這頓酒席相當的豐盛,幾乎將她仙客樓能拿的出手的菜都端了上來,一個大圓桌子擺的滿滿當當。四個人圍著這麼大的一個圓桌和這樣的一桌菜,怎麼看怎麼浪費。
「安局長,張隊,余鎮長,今天啊,你們三位貴客臨門,我曾如花怎麼著也不能小氣。你們稍稍等到一會,我去拿點東西」說罷,她就轉身出門。
余鎮長和張支隊長一時嚇的臉色鐵青。
你這個不識貨的蠢女人,安天偉跟我們現在不是一路人,你怎麼這麼點眼力價都沒有?
兩人正要阻止,安天偉倒是大方起來:「我也想看看老闆娘給我們準備了什麼禮物。」
稍等了一會,就見曾如花「登登登」的高跟鞋撞擊樓板的聲音由遠及近。
「讓幾位領導久等了」曾如花笑著,勾魂眼裡精光閃閃,跟個武林高手似的。她的手裡拿著的,同兩瓶茅台酒。
余鎮長和張支隊長如釋重負,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這女人還是有點腦子的!兩人都這麼想著。
「三位領導,」曾如花將兩瓶茅台往桌子上一放,「這可是我私藏了十年的茅台飛天!市面上都流行喝窖藏,我這酒可是正宗自家窖藏,十年陳釀!」
安天偉看了看茅台的酒瓶,曾如花果然沒有說假話,酒瓶子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無疑是剛從地窖裡挖出來的。飛天茅台原本市面價值就不菲,像這種私藏了十年的正宗陳釀,基本上是有價無市,根本就沒的賣。
張支隊長和余鎮長眼裡也冒了一下光。他們識貨,這種十年陳釀對於好酒之人而言,其誘惑不亞於餓了幾天的人忽然看到了可口的飯菜就擺在自己的面前。
兩人隨即想到,這個曾如花沒有對他們這麼好過啊。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還藏著這麼好的私貨。今天這騷貨下這麼大的本錢,所為的看來是安天偉了。
雖然二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有安天偉在那坐著呢,他們也不好發作,只是有點灰溜溜的,心下暗自不平罷了。
「怎麼,余鎮長,你難道還會吃醋?」曾如花笑的腰枝亂顫,她繞到了余鎮長的背後,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喝酒,喝酒吧。」余鎮長雖然心裡挺願意曾如花就這麼扒在他後背上,可是安天偉太礙眼了,他怎麼著也得注意點形象不是?如果只有張支隊長一個人,那他的表現肯定是另外一回事了。
酒菜備齊,剩下的就是怎麼消滅這一桌豐盛的佳餚了。
曾如花將飛天茅台酒打開,將各人面前的酒杯倒滿。酒因為埋於地下時間過長的原因,已經變的有些粘稠,隨著酒瓶那開的一剎那,一股酒香撲鼻而來,瀰漫於整個包廂之中。
「好酒!好酒!」安天偉酒還沒喝,就先讚了起來。
「這酒好,還得要看人好不好!好酒當然得配英雄,至於這英雄麼,當然得配美人了。」曾如花站到安天偉身邊倒酒時,顯的格外的風情萬種。
當然,這所謂的風情萬種是曾如花的自我感覺,至於在別人的眼前是怎麼個樣子,也就只有在場的三位男人自己心裡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