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男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更是將身後的女子護在身後。
蕭墨離只冷淡的掃了一眼,只低問了一句:「屍體在哪?」
「什……什麼屍體?」男子心中大駭,猜測著剛剛他們的對話都被蕭墨離聽了進去,但他卻還是警惕的沖蕭墨離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墨離目光微涼,他的耐心可是只給花傾染一人的。
他揚袖,一道流沙平地而起,從他的腳下連成一條線向著那對男女的方向疾速飛去,那對男女大驚失色,退無可退,只得慌忙伸手去擋眼睛,免得眼睛進了沙子。
流沙飛起,像是落雨般,砸了那對男女的一身,他們的頭髮上,衣服裡,灌滿了流沙。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蕭墨離冷聲說道,連眼神都懶得拋過去了,聲音如同寒冬的冰雪,涼澈入骨。
那對男女禁不住抖了抖,身上的流沙都不敢動手去弄了。
「爺,我家娘子得了瘟疫死了,我怕別人知道,就埋在家裡的院子裡。」男子跪下,朝著蕭墨離拜了幾拜,緊張兮兮的道,「爺,我沒有殺人,您不要殺我們啊!」
蕭墨離懶得搭理他們,只是轉過身,輕描淡寫:「自己去找村長說明。」
「是是是,多謝爺不殺之恩!」男子磕頭認錯,微微抬頭,瞧見蕭墨離的背影,他的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暗芒,他伸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一塊尖尖的石頭,便是伸手攥緊,猛地起身,舉起尖石朝著蕭墨離衝過去,高喊一聲,「去死吧!」
蕭墨離唇角揚起幾分輕蔑的笑,沒有閃開,只是拂袖朝後掃了掃,恍若一陣風拂過,男子只覺得握尖石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回推了回來。
沒等那男子反應過來,那石頭便是脫手向後飛來,直接砸在他自己的額頭上,男子只覺額上一股溫熱,隨之,兩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啊!」女子見狀,不由得尖叫起來,卻又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聲來。
蕭墨離正準備回頭,卻聽上空又是一聲驚嚇的聲音傳來。
剛剛那女子的尖叫聲他可以無視,但是現在這上方傳來的聲音是花傾染髮出的,他整個人便是都不好了。
花傾染從樹上掉了下來,蕭墨離縱身一躍,伸手接住她,穩穩的回到了地面。
花傾染一陣緊張,先是看了蕭墨離一眼,然後茫然的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樹幹,似乎上面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一般,整個人嚇得臉色都有些慘白,即便是朦朧月光下,蕭墨離也看清了她的不安。
「怎麼了?」蕭墨離擔憂的問道,語氣裡說不出的柔和。
這一聲驚醒了花傾染,花傾染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蕭墨離,看他還這麼抱著自己,眼眸微閃,推了推他,道:「放我下來!」
蕭墨離動作輕鬆的放她落地,她鬆開蕭墨離的脖子,轉身走向那個女子。
蕭墨離亦是抬頭看了看上空,心中納悶不已,這小女人居然還有害怕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花傾染看也沒看地上躺著的男子,只是看向那女子,問道:「你姐姐是怎麼死的?」
「姐姐她……」女子眼睛咕嚕的轉著,似乎是害怕一般,抬頭一觸到花傾染的眼神,她更是嚇得別過了眼。
「與你的姐夫有不正當的關係,你可是有殺人的動機的。」花傾染挑了挑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怎麼會?姐姐是病死的!」女子聽花傾染這句話,立刻出聲反駁,可是一看花傾染的眼神,她又弱弱的低下頭。
女子眼中的花傾染,雖然沒有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美貌,但卻是有一雙很能迷惑人的眼睛,旁人多看一眼,便是什麼也隱瞞不住了。
「病死嗎?」花傾染淡淡的重複著,漠然的看了女子一眼。
「當然是病死!」女子跟著重申了一遍,可是,卻明顯的底氣不足。
「哦,那不巧了,我是大夫,帶我去驗屍,如何?」花傾染笑得迷人,看向女子。
「什麼?」女子忍不住又是一聲尖叫,驚愕的看著花傾染,隨後,她開始懊惱,她怎麼忘了,來村裡治瘟疫的就是一對夫妻,她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如果真的被他們驗了姐姐的屍體,那後果不堪設想!女子想著,頭皮便開始發麻了!
蕭墨離緩緩走來,到了花傾染身後,伸手摟住她的腰,動作自然,一氣呵成。
花傾染白了蕭墨離一眼,這傢伙越來越自來熟了!誰跟他好到這種地步了?
蕭墨離毫不在意,手上用些力氣,倒是將她摟得靠近了自己一些。
「實話實說興許還能活命!」蕭墨離淡漠的提醒了一句,他總覺得,應該速戰速決,沒必要浪費時間,再說了,他的小女人半夜三更還不能睡覺,他很心疼的。
「你該明白,你已經無路可走!」花傾染盯著女子,冷冷的補上一句。
女子身子一抖,整個人頹然的癱坐了下來,哭得眼淚汪汪,開始述說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女子叫李翠翠,是流沙村李木匠家的四姑娘,李木匠的三姑娘李蘭蘭幾年前嫁給了張瓦匠的兒子張大柱,婚後幾年,李蘭蘭無所出,因為是同村,李翠翠便常常去姐姐家走動,一來二去,李翠翠和張大柱好上了,這李翠翠又是個不願偷偷摸摸的,便是時不時的催促著張大柱休了自家姐姐轉而來娶她,時不時越張大柱出來談判。前不久,張大柱忽然來說,李蘭蘭得病死了……
這病究竟是什麼原因,李翠翠也不知道,但是李翠翠怕李蘭蘭的死跟張大柱有關……
「你姐姐的屍身埋在哪裡?」花傾染淡漠的問道。
無論是什麼原因,這屍體的死因都必須得查!
「在張家的院子裡……」李翠翠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花傾染便是沒有再問了,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轉身拽著蕭墨離的袖子道:「走吧!」
蕭墨離沒有多言,只是隨著她離開,出了樹林,蕭墨離倒是問了一句:「去張家還是?」
「回去睡覺!」花傾染回答道,「我很睏,明天再說吧!」
「好,藥方等會我拿給梓木。」蕭墨離回道。
「好。」花傾染有些倦意,回了一句。
「你的醫術,是不是都能比得上天瀾太子妃了?」蕭墨離輕歎一聲。
花傾染心中一動,表情微怔,卻只是輕笑,道:「天瀾太子妃?她不是死了嗎?」
「死了?」蕭墨離蹙眉,停下腳步看向花傾染,藉著月色看著她幽暗的眸色,疑惑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花傾染茫然的看向蕭墨離,眼中閃過幾絲不解,聽誰說的……難不成她得告訴他,她就是沐子苒嗎?
蕭墨離唇角微揚,繼續說道:「半個月前,天瀾太子大婚,現下他們正恩愛著,沐子苒怎麼會死?」
「你說什麼?」怎麼會?花傾染瞳孔不由得放大,呼吸有些急促,語氣更是驚訝,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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