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娘一身荷葉裙,髮髻高高挽起,肌膚如玉,紫唇妖異而魅惑。
她的頭頂之上,黑色煙柱正在不斷變幻形狀,時而成猙獰惡鬼,時而成嬌艷如花的俏臉,時而歡愉,時而痛苦,千變萬化,不一而足。
好一會,黑煙停止變幻,束成一線,順著鹵門進入,消失不見。
「這就是肉身的感覺啊,」李媚娘美目睜開,發出一聲低低的****,伸了個懶腰,胸部的飽滿擠壓出誇張的溝壑,細膩雪白,有芳香溢出。
景幼南走了過來,對眼前的美好風光視而不見,沉聲問道,「怎麼樣?」李媚娘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一拳打了過去,等看清楚是景幼南後,馬上收起張牙舞爪,柔聲道,「主人,我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具肉身,以後只要吞噬掉她的記憶,沒人會看出破綻的。」
「嗯,不錯,」景幼南點點頭,吩咐道,「從今天後,你就是李媚娘,大唐的公主,記住了吧?」
「記住了。」李媚娘深知對方的狠辣,連忙點頭答應。
景幼南長袖飄飄,走在前面,目光掃過老老實實跟在自己身後,乖巧地像貓咪一樣的李媚娘,嘴角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能夠掌握李媚娘,等出了鼎湖秘境之後,稍一動作,就可以將觸角深入到六大皇室,有想像不到的好處。
至於李媚娘是否背叛,景幼南並不放在心上,以她現在的情況,就是想背叛都找不到合適的人收留。
「咦,」突然之間,景幼南停住步子,望向遠處。
不知何時,真府最中央位置,一座浩瀚的宮殿漂浮了起來,通體赤金,九條千丈的天龍拱衛,靈機噴湧如泉,在半空中結成雲氣祥瑞,燦爛若錦。
隱隱之間可以看到,宮殿深處,一尊大佛端坐在虛空中,肉髻上放出百寶無畏光明,光中千葉法蓮花,無數的佛門咒流轉不定,佛音禪唱,不絕於耳。
又見千葉法蓮花徐徐轉動,升起一尊帝王化身,高九丈九尺九寸,頭戴皇冠,冕服上繡有日月星辰,花草魚蟲的圖案,潔白的雙手虛握,江山在座,社稷攬懷。
須臾,帝王化身睜開雙眼,眉間綻放出百萬豪光,普天世界,六種震動,金龍來投,鳳凰齊鳴,六角天花墜地,異香撲鼻。
永樂宮中,管弦細細。
賀雨薇和賀雨晴兩姐妹相對而坐,一個雍容典,一個高貴嫵媚,雙姝爭艷,不分上下。
兩人的天門之上,各有一隻綵鳳飛舞,清音嘹亮。
看到赤金宮殿中的異象,賀雨薇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顫聲道,「是大王,大王真的沒有死。」
「是的,姐姐。」賀雨晴握住自己姐姐的手,眼淚同樣止不住地流,柔聲道,「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好,好,好,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賀雨薇淚流滿面,心中又是心酸,又是喜悅,又是難以相信,百味摻雜,複雜難名。
轟隆,
突然之間,太和殿上空出現了一個驚人的漩渦,青天大幕撕開,金黃的潮汐從裡面奔湧而出,上面環繞一縷紫氣,高貴威嚴。
從遠處看,如同一個漏斗一樣,周圍雲氣如山,赤霞升騰,種種符菉結成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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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929音,無風自鳴。
「這是什麼?」賀雨薇猛地站起身來,纖纖玉手攥緊,指甲都刺到肉裡,也沒察覺,聲音有些不安,「好可怕的威壓。」「有真人降臨。」賀雨晴眉頭皺了起來,她已經恢復到天人大境界,能感受到漩渦中攪動天地偉力的強大,只有真人才有這樣的手段。
「這時候怎麼會有真人到來?」賀雨晴本能地覺得不安,面上不由得顯出焦急之色。
好一會,空中的漩渦方慢慢變小,直到只剩下一線青白光亮之時,一道七彩拱橋突兀出現,從外界延伸過來,貫通天地。
踩著拱橋,一男一女徐徐走來,不急不緩,看似不快,幾個呼吸間已經來到太和殿上空。
等上了雲頭,男子把手一招,七彩拱橋化為一道畫卷,流光般落入他掌心,隨手插到背後,然後整理了下衣冠,對著太和殿正中央寶蓮的人,拱了拱手,道,「萬年未見,紂王別來無恙?」
千葉寶蓮花猶自轉動,佛門咒流轉不定,上面的帝王化身看了雲端的男女一眼,開口道,:敖東陽,你們兩個小孽龍也想插手朕的事?「聲音不大,但話音一落,真府中青黃之氣垂落,自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天地響應。
錦衣男子笑了笑,氣質溫潤如玉,開口道,「萬年過去,滄海桑田,聖朝早已灰飛煙滅,紂王在這秘境中修養身心多好,何必去外面攪得腥風血雨,最終害人害己。」
「修養身心?」寶蓮上的帝王仰天大笑,笑聲中的譏諷溢於言表,「傳承數萬年的聖朝葬於我手,社稷崩壞,祭祀不存,如此國仇家恨不報,我這個不孝子孫,有何面目去地下見歷代聖皇?」
錦衣男子面色沉了下來,衣襟獵獵作響,一字一頓,道,「紂王既然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們夫妻不講故人之情了?」
後面的女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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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65f6上前兩步,一身赤紅鸞服,玉面鳳目,只是一揚眉,就有一股殺伐銳氣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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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聲道,「何必跟這個昏君廢話,他要找死,我們就送他一程就是。」
寶蓮上的帝王聽到昏君兩個字,龍顏大怒,斥聲道,「兩條孽龍,背叛聖朝,甘當玄門走狗,真是讓爾等祖上蒙羞。」
「哼,好好的聖朝龍氣神通不修,反而去學佛門輪迴涅槃,做什麼佛子佛孫,要是先王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被你活活氣死。」錦衣男子也徹底撕下了面皮,用手指著,高聲大罵。
「兩條孽龍,今天朕非把你們扒皮抽筋,」寶蓮上的帝王猛地站起身來,用手指點著錦衣男子,用一種奇異的語調吟唱著,「朕受命於天,爾等犯大不敬之罪,當誅。」
誅字一落,天雷滾滾,虛空中自然生出一種玄妙而又無形的力量,約束人的念頭,讓人生不出半點的抵抗。
就是錦衣男子和鸞服女子也是一瞬間恍惚,彷彿自己犯了無可饒恕的罪孽,千夫所指,不死不足以謝罪。
不過兩人都是真人境界,心志堅硬如鐵,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各自手捏法訣,化解了虛空中的力量。
錦衣男子差點著了道,臉色很難看,陰測測地道,「哼,紂王,你還以為你是當初聖朝大帝,可以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真是好笑。沒有了億萬臣民的支持,你就是個可憐蟲。」
「畜生就是畜生,苟活了上萬年,也是個廢物貨色,心靈都無法圓滿,難怪會被先朝聖皇捉來看守秘境,也就是看家狗的角色適合你們。」寶蓮上的帝王壓抑了上萬年,嘴巴狠毒,毫不留情。
「昏君,你找死,」鸞服女子被罵的俏臉泛白,銀牙咬的咯咯響,她捏動法訣,玉手一展,兩根長有半尺的長梭飛出,兩頭尖尖,鋒芒畢露。
此長梭名為陰陽雲龍梭,是鸞服女子額下的兩根龍鬚所化,一陰一陽,用精血滋養了數千年,又採集天材地寶加以灌注,祭練,單論品質之高,不遜色於玄器。
況且,長梭本是她龍鬚祭練而成,是肉身的一部分,驅使起來,元轉如意,一般的法寶可是遠遠比不上。錦衣男子一揚袖,祭出一根金矛,此物迎風而漲,瞬間伸長到九丈上下,張牙舞爪而去。
矛頭細而又尖,矛身上有龍紋隱現,甫一出現,就吞吐霞光,分開雲氣,炙熱的溫度,連虛空都灼燒出一條肉眼可見的紅線,延伸開來,染紅半邊天。
錦衣男子也是發了狠,出手就是他修煉最深,殺傷力最強的大日蟠龍矛,這門神通是龍族嫡傳,一經催動,接引天上大日的精華,焚海燒天,難以阻擋。
上萬年來,不知道多少修士,不乏真人級別的強者,都被金矛釘在地上,活活燒死。
「兩個孽龍,看家狗一樣的角色,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神通。」帝王端坐在寶蓮上,居高臨下,週身的龍氣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精純的佛光,用手一指,朵朵白蓮花憑空生出,汪洋如海。
蓮花一搖,上面托起一顆顆舍利,繼而又化為一尊尊佛陀,週身大放光明,照徹小千世界。
無論是鸞服女子的陰陽梭,還是錦衣男子的金矛,碰到蓮花世界,均是如墜泥潭,無法前進半步。
此神通正是佛教赫赫有名的掌中佛國,實際上是一個又一個的折疊空間,原本的攻擊在穿過層層空間後,早已經扭曲地沒有了威力。
掌中佛國,號稱佛門三千神通中防禦第一,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錦衣男子看到自己發出的金矛被一點點抹去力量,不怒反笑,道,「掌中佛國?這就是你當初充當佛門的佛子佛孫時學會的吧,可惜,這門神通涉及到真正的時空規則,遠遠不是你這個境界可以施展的。」
「哼,對付你們兩個小孽龍,足夠了。」寶蓮上的帝王呼吸急促了幾分,氣息越發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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