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月明星稀。
景幼南披衣而起,院中諸多奇花異草,有牽籐的,有引蔓的,或垂山巔,或穿石隙,青絲繞石階,碧玉垂桂簷。
盤膝而坐,取出在詭異石室中得到的古璞玉尺,放在掌中心,一股溫潤的氣息散發出來,整個人如泡在溫泉裡,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這肯定是件寶貝,只是我見識太少,根本無法得知它的用處。」
景幼南用手輕撫玉尺,上面凸起的紋路殘缺不全,暗淡無光。
忽然,景幼南驚叫一聲,他的手指被玉尺上的一塊鋒利凸起割破,殷紅的鮮血流到玉尺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玉尺陡然間發出耀眼的白光,層層實質般的水波蕩漾開來,空間中響起陣陣玄妙的天音,種種不可思議的場景走馬樓台般流轉,不可捉摸。
異象消散後,玉尺直接化為一道白光,進入了景幼南的體內。
轟隆,
景幼南只聽到自己靈魂深處彷彿有一道閃電劈開黑暗,雷鳴陣陣,絲絲春雨灑落,滋養心間。
他平躺在地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體內的《三元胎息觀光靈法》自主運轉起來,口鼻處的呼吸越來越平緩,到最後,如絲如縷,微不可聞。
肚臍處緩慢而又堅定的跳動起來,一聲又一聲,如黃鐘大呂,清晰響亮。
《三元胎息觀光靈法》中原本晦澀艱難的咒文流過心間,字字八角垂芒,大放光明,把原本的濁氣和雜念一掃而空。
恍恍惚惚之間,彷彿有天地靈氣,出從臍出,入從臍人,調得極細,然後不用口鼻,但以臍呼吸。如在胞胎中,近乎先天。
雜念無形,空空靈靈,心息相合,見性入道。
借助玉尺之力,加上三年來日以繼夜從未停止的修煉,景幼南的《三元胎息觀光靈法》終於再進一步,從凡息到胎息的蛻變。
睜開眼,眼前清晰許多,色彩鮮艷起來,近處振翅飛動的蜻蜓,遠處籐蔓上的紋路,整個天地前所未有地生動,彷彿能聽到花鳥魚蟲的欣喜。
「這才是真正的天地啊。」景幼南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心中滿滿的喜悅。
感悟天地,功參至理,毫無疑問是所有問道求長生的修士所追求的。只是天人殊途,天心不同人心,想要感悟天地是難上加難。
今天,自己是得到了大機緣,在感悟天地,領悟至理方面,比別人先行了一步,無比珍貴的一步。
「玉尺真是好寶貝啊。」
景幼南面上帶笑,心神一動,玉尺出現在掌心中,發出瑩瑩光亮,清澈如水。
雖然依舊不知道它的來歷,但只憑滴血煉化後它助自己一舉突破到胎息境界,就可以知道,此玉尺肯定不是凡物,它還有種種玄妙等待自己慢慢摸索。
這個時候,一股冷森森甜絲絲的幽香從身後傳來,沁人心腑。
轉過身來,就見玉真輕紗遮體,纖腰只束一條絲帶,走動之間,露出修長豐腴的美腿和秀美纖細的玉足,冷香襲人。
經過滋潤之後,少女的青澀嬌憨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種女人的成熟嫵媚,一笑一顰,光彩照人。
景幼南手一伸,把眼前這個身姿婀娜的美人兒擁入懷中,湊到她晶瑩如玉的\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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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f耳旁,道:「昨晚累了一晚上,怎麼不多睡一會?」
聽到景幼南的調笑,玉真羞得抬不起頭,雙頰粉紅,脖頸處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胭脂色,鮮艷的要燃燒起來。
「哈哈,」
心情大好的景幼南低頭吻上懷中佳人紅嘟嘟的香唇,大手伸進薄薄的紗衣中,肆意揉捏那一對豐滿挺翹的玉峰,凝脂軟香,彈性十足。
玉真微微仰起頭,星眸迷離,靈活的丁香小舌積極地回應,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的****。
****良久,兩人才分開。
景幼南看著眼前嬌美羞澀的美人兒,心神一動,有了打算,「玉真,你可願意學習道法?」
玉真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美眸瞪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道長,我可以嗎?」
景幼南微微一笑,特意加重了下語氣,「我家的玉真當然可以。」
「謝謝道長。」
玉真喜極而泣,眼淚像斷珠子一樣滑過白皙晶瑩的臉龐,打濕了胸前的紗衣。像她這樣的女子在山莊中雖然地位比普通侍女要高,但也只是一個高級玩物,任人取悅。即使心中再難過,也得笑臉迎人,由不得自己。
只要學會道法,就可以擺脫這樣恥辱的身份,獲得新生。
等到玉真平靜下來,景幼南開始傳授給她《真一經》中的靜心入定和打坐吐納,至於《三元胎息觀光靈法》,景幼南雖然知道玄妙,但實在是連自己都弄不明白,自然無法傳授。
玉真聰慧天成,冰雪聰明,聽了幾遍後,就在院中打坐,入定凝神,不起雜念,只是吐納之法不是一蹴而就,她尚未找到門徑,幾次下來,傷了神,俏臉有些蒼白。
遠處,景幼南點點頭,這套吐納術只要堅持不懈地修煉下去,即使修煉不出氣感,也可以強身健體,身輕如燕,百病不侵。反正這只是自己為以後佈置的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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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f0c得之所幸,失之所命。
沒想到的是,這個定位為棋子的美人兒給了他天大的驚喜。
兩天後,景幼南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香塌上盤膝而坐的少女,聲音滿是震驚,「什麼?你丹田生出氣感了?」
玉真柳眉上挑,嘟起紅唇,看上去不滿意:「是啊,公子,是不是我很笨啊,花了這麼長時間,」
景幼南直接無語了,自己為了感悟氣感,日日用藥膳滋補養神,苦修了半個多月,弄的人不認鬼不鬼的,眼前的少女卻是兩天時間,輕輕鬆鬆完成,這人和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見到景幼南半天不說話,神情變幻不定,咬牙切齒,玉真臉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公子,你是不是生氣?」
景幼南低吼一聲,把玉真柔若無骨的嬌軀撲在香塌上,大手死死地握住她渾圓的****,作出惡狠狠的樣子:「公子是生氣了,現在要懲罰你。」
玉真發出一聲嬌呼,身子蜷起,雙腿緊閉,俏臉上露出痛苦夾雜著歡愉的楚楚動人。她在山莊自從小就被****如何取悅男人,最是明白挑起男人的征服****。
很快,地上就扔滿了撕的破碎的衣衫,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猛烈動作起來,不一會,房中就響起一陣陣撩人心扉的喘息和****,越來越大。
景幼南今天大受打擊,急於發洩聚在心中的邪火,動作格外的粗魯狂野,而玉真則是修道成功的喜悅和心中的感激報恩的心思合在一起,讓她咬緊牙關,全力逢迎,婉轉承歡。
兩人從床上,到地毯上,在玉案上,去院子裡,泡在水池裡,兩具白花花的**拚命地撞擊,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直到一個時辰後,景幼南把玉真死死抵在室內中央的百美圖畫捲上,低吼一聲,精華噴射而出。
「啊,喔,」玉真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浪刺暈過去,她嬌軀不停地抽動,長長的指甲****景幼南的後背皮肉裡,整個人彷彿置身於雲端,軟綿綿不著地。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同時攀上極樂之時,一點金色的光芒從玉真下體進入到景幼南體中,轉瞬消失不見。
好大一會,兩人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看到玉真週身不著一縷,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剛剛歡愛的痕跡,景幼南有些歉意:「玉真,我剛才是不是太過粗暴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如此陌生,為了長生與人日日勾心鬥角,虛與委蛇,雖然不到兩個月,但心中早已經聚集了不少鬱悶和不甘。今日被對方驚人的修煉速度一刺激,終於徹底爆發出來,靈台不復清明,把心裡地邪火統統發洩在身下佳人上。
此時歡愛之後,神清氣朗,雙目有神,心魔盡去,整個人如暖陽寶玉,熠熠生輝。
玉真倚在身後的畫軸上,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一雙妙目卻是認真堅定,「妾身的一切都是公子給予的,無論公子怎麼樣,妾身都是歡喜的。」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聽到耳邊佳人的軟語柔音,景幼南的鐵石心腸也忍不住顫動,心生愛憐。
到掌燈時候,街坊上家家簫管,戶戶絃歌,虛空升起一輪彎月,飛彩凝輝,皎潔素淨。
廂房裡,銀燭高燃,暖香氤氳。
輕紗小窗下放置一個沉香雲榻,掛起藕荷色花賬,鋪猩紅棉單,正面設大紅金錢蟒靠背,石榴艷紅鴛鴦枕,薄如蟬翼的細絲緞褥。
兩端是一對鏤空的梅花茶几,上面各有一個翡翠玲瓏花瓶,裡面插著四季不敗奇花,幽香陣陣。
雲榻上,景幼南手持銀碗玉勺,一口口地喂懷中的佳人參湯。
兩人下午太過瘋狂,玉真雖然生出氣感,但到底修煉日短,弱質嬌嫩,到現在依然嬌軀無力,不願動彈。
景幼南心有想法,自然是加倍憐惜,命令廚房送來特製的滋補參湯,親手服侍。
不得不說,景幼南的這一番舉動沒有白做,喝完參湯的玉真美眸中多了幾分欣喜和幸福,對景幼南越發溫順服從,真心真意。
撫摸著玉真柔軟如瀑布般的長髮,景幼南沉吟半天,開口道,「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你先乖乖待在山莊裡,不要亂跑。」
玉真驀然抬起頭,美目中淚光閃閃,「公子可是嫌棄玉真?」
景幼南笑著撫平玉真嘟起的紅唇,搖了搖頭,「我怎麼會嫌棄你,你可是我第一個女人,愛你還不夠呢。」
他心裡有打算,玉真媚骨天成,嬌柔可人,十足十的尤物。況且資質非凡,修道一日千里,這樣的美嬌娃帶回觀中,自己可沒有力量保護。不提觀中那些貪杯****的師兄們,就是白雲老道肯定也會下手。
這樣一來,反而不如把玉真養在山莊,反正離白雲觀不是太遠,完全可以抽空來探望,共參大道。
聽完愛郎的解釋,玉真也知道愛郎是真心為自己好,心裡歡喜滿滿的,答應下來,只是希望愛郎能多來看自己幾次。
接下來幾天,兩人結伴遊玩,賞月看花,流連於山石亭榭之間,或是飲酒作樂,或是放歌曼舞,興到盡處,********,共赴巫山,恩愛****,山盟海誓,只羨鴛鴦不羨仙。